‧「須」與「需」的正確用法,一般人常分不清楚。其實,凡「須」即must,「需」即need。諸如軍需、需求、生活必需品;或是必須、生活須知。示例:經濟建設「需要」大量能源,所以大家平時「須要」養成節約能源的好習慣。
‧形、音、義相近而用法不同的常見字,尤其是「形聲字」,最容易令人混淆不清,如「獲」與「穫」即是。獲,音ㄏㄨㄛˋ,通常當動詞,獵所得也,如「獲得」、「獵獲」,引申為「緝獲」、「獲罪」。穫,讀ㄏㄨㄛˋ,亦多當動詞,指收割農作物,如「刈穫」、「收穫」;若當名詞,則指農產之收成,如「一歲三穫」。顯而易見,「獲」與「穫」二字,音同形似義近,然其用法有別。後因「收穫」的引申義也有「獲得」之意,致使許多人把「收穫」誤為「收獲」。其實在使用「獲」與「穫」二字時,可由部首來判斷。「獲」歸犬部,「穫」屬禾部,禾者,穀類植物之通稱,農夫不是要到田裏去「收」割穀物嗎?故曰「收穫」;若言「收獲」則顯然不通。凡「收」字底下必用「穫」,把握此一原則,自然就「獲」「穫」井然了。
‧日常生活中,大家對於常用字往往「習以為常」,儘管有時會感到疑惑,卻依然「不求甚解」,得過且過,不以為意,柬帖上經常出現的「詹」字即是。「詹」字多義,至於柬帖的「詹」,音ㄓㄢ,即「占」(ㄓㄢ),二字同音叚借,意指占卜選定良辰吉時也。日常用字每有其深意,其實只要進一步追根究柢,必定「恍然大悟」,甚至於拍案叫絕,為先人的智慧而讚嘆不已。
‧關於稿費,如今都是採匯款方式。以前多為匯票、支票,但在學生時代投稿,也曾經收到郵局專用的現金袋。特予記之。想起昔日定期持一叠匯票,至郵局領稿酬,接著去消費,的確是現在已經無法再享受的一種過癮了。
‧鹽分地帶作家周梅春(1950-)長篇小說《大海借路》(臺北:玉山社,2022年2月初版),以1940至1970年代臺南填石造路的「青鯤鯓」和高雄填海造陸的「鹽埕埔」為敘事背景,窮苦的漁村農鄉與繁華的燈紅酒綠形成強烈對比,深具象徵意義,留下珍貴的時代印記,且故事情節引人入勝,在鄉土小說的女性塑造上更有所突破,展現臺灣女性的堅強、獨立與自主意識,非常希望有心人將此佳作改編翻拍為電影或電視劇,以饗更多的讀者和觀眾。
‧日本料理講究解構,是以雞、鴨、魚、蝦一律去骨去殻。某年日本友人來臺,用餐時,面對臺灣傳統料理「白斬雞」和「麻油雞」,居然不知所措,久久無法下箸呢!
‧以財物利益買通他人,此曰「賄賂」。「賄賂」之「賂」應讀ㄌㄨˋ,但很多電視新聞主播卻將「賂」訛讀為ㄌㄨㄛˋ而不自知。豈不怪哉!
‧唐君毅《中國文化之精神價值》謂,宋元以降的文人畫、山水畫,有其空靈之境界,在於表現了虛實相涵,可往來悠遊的藝術精神。又曰:「凡虛實相涵者皆可遊,而凡可遊者必有實有虛。一往質實或一往表現無盡力量者,皆不可遊者。瀑布大海、高山峻嶺、高聳之教堂與金字塔,皆美之可觀、可賞、可讚美,而不可遊者,以其皆缺虛靈處也。」哲學家虛實空靈之說,的確值得細細省思。
‧現代抽象畫,乃畫家對於機械物質文明的厭惡、逃避與拒絕,也是西方世界頹廢的表露、精神崩潰的象徵、人類價值的否定。是以抽象畫縱然晦澀不明,難以理解,仍是某種「有意義的形式」,不必一味地排斥。
‧經過臺北車站,如果正值用餐時間,常會買一個80元的臺鐵便當果腹。這次看到椒鹽小卷便當,挺豪華的,一個索價150元。這物價真的回不去了。
‧拜讀舒國治《門外漢的東京》(2024)其文風固然鮮明,但與18年前的《門外漢的京都》(2006)相較,感覺卻是退步了,内容未若以往之精采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