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引者 第二章 意識的深淵與覺醒
2025/02/25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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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書醒來時，頭痛依舊，但這次的痛感不再只是單純的宿醉般的悶痛，而是像有什麼東西在他腦海裡翻攪，試圖鑿開他的意識。他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電風扇依然嗡嗡作響，窗外透進來的微光顯示天還沒完全亮。房間還是那個熟悉的、悶熱的出租屋，沒有一絲昨夜夢境中的殘破都市或深藍海洋的痕跡。
“操…又是個怪夢，”他揉著太陽穴，低聲咒罵，“什麼牽引使，什麼鎧甲，真是見鬼了。”
但當他把手放下時，卻愣住了。他的手臂上，多了一道細微的暗灰色紋路，像是一條蜿蜒的線，從手腕延伸到肘部，隱隱散發著金屬般的光澤。他瞪著那紋路，心跳突然加速。
“這什麼鬼東西？！”他猛地跳下床，衝到鏡子前，拉開衣服一看，類似的紋路從手臂蔓延到胸口，像某種詭異的刺青，卻又不像人工刻畫，而是彷彿從皮膚裡自然生長出來。他用力搓揉，甚至抓到皮膚泛紅，但那紋路卻絲毫未動。
“不是夢？”小書喃喃自語，腦海裡突然閃過那個冰冷的金屬聲音：“牽引使…對，就是你。”
他甩甩頭，試圖把這荒誕的想法甩出去。“不可能，我一定是壓力太大，昨天熬夜看小說看壞腦子了。”他深吸一口氣，決定先洗把臉清醒一下。
然而，當他打開水龍頭，水流淌到手上時，他的手臂突然一陣刺痛。那暗灰色的紋路開始發熱，像被什麼東西激活了一樣。下一秒，他眼前的景象扭曲，水槽、鏡子、甚至整個房間開始像融化的蠟燭般變形，耳邊響起低沉的嗡鳴聲。
“靠！又來了！”小書驚叫一聲，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意識瞬間墜入一片黑暗。
當他再次睜開眼，已經不在自己的房間，而是站在那個夢境中的殘破都市。天空依然昏暗，陽光勉強從厚重的雲層和建築縫隙中漏下，四周的景象比昨夜更加清晰——崩塌的高樓、爬滿藤蔓的街道、遠處傳來的機械運轉聲，還有隱約可見的野獸低吼。
“這…這不是夢？”小書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身上穿著那套暗灰色的鎧甲，冰冷的金屬質感緊貼著皮膚，卻又異常輕盈，彷彿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他試著動了動手臂，鎧甲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顫動，像活物般與他同步。
“歡迎，牽引使。”那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卻不再是從外部傳來，而是直接在他腦海中迴盪。小書猛地轉身，四下張望，卻沒看到任何人影。
“你他媽是誰？別老在我腦子裡鬼叫！”他大吼，聲音在空蕩的街道上迴響。
“別緊張，我是你的引導者，或者說，是你的一部分。”聲音平靜地回應，“你可以稱我為‘神甲’，我是為了協助你履行職責而存在的。”
“職責？什麼職責？我只想回去睡覺！”小書氣急敗壞地說。
“回去是不可能的了。當你觸碰我，接受印記的那一刻，你就成為了牽引使。這是你無法逃避的命運。”
“命運個屁！”小書忍不住爆粗口，“我就是個普通人，什麼牽引使、什麼鎧甲，我才不管什麼狗屁使命，你自己去找別人吧！”
神甲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說道：“你以為這是你能選擇的嗎？看看四周，這世界正在崩解，而你是唯一能阻止它的人。”
小書環顧四周，殘破的建築和無人的街道確實透著一股末日般的荒涼。他咬緊牙關，試圖冷靜下來。“好吧，你說我是什麼牽引使，那我到底要做什麼？”
“你的任務，是對抗夢魔，重建秩序。”神甲的聲音低沉而嚴肅，“這個世界，是現實與夢境交錯的邊緣。夢魔正在侵蝕現實，將人類的意識拖入永恆的混亂。而你，作為牽引使，必須進入夢境深處，找到它們的根源，阻止滅世。”
“夢魔？滅世？”小書聽得一頭霧水，“你是說，我昨晚做的怪夢，都是真的？”
“不完全是。那只是你被選中的開端。真正的戰鬥，從現在開始。”
話音剛落，地面突然一陣震動，小書腳下的柏油路裂開，一隻巨大的黑色爪子從地下伸出，緊接著，一個畸形的怪物爬了出來。它有著類似狼的頭顱，卻長著無數扭曲的觸手，身體散發著濃烈的腐臭味，眼睛閃著猩紅的光芒。
“這什麼鬼東西？！”小書嚇得連退幾步，手腳發軟。
“這是夢魔的化身之一，低階的爪牙。”神甲冷靜地說，“牽引使，準備戰鬥。”
“戰鬥？我不會打架啊！”小書幾乎要哭出來，但那怪物已經咆哮著撲了過來。他本能地舉起手臂格擋，暗灰色的鎧甲突然發出光芒，一股力量從手臂湧出，硬生生將怪物的爪子彈開。
“什麼情況？”小書愣住，低頭一看，發現鎧甲上的紋路開始流動，像活過來一樣。他試著握緊拳頭，一股熱流從身體深處湧出，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力量。
“你的身體已經適應了神甲的力量。”神甲說，“集中精神，牽引使，你能做到。”
怪物再次撲來，小書咬緊牙關，腦海中浮現昨夜夢境裡那個冰冷的聲音：“對抗…滅世…”他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大吼一聲，揮拳砸向怪物的頭顱。只聽“砰”的一聲，怪物的頭顱被砸得粉碎，黑色的液體四濺，它的身體隨即軟倒在地，化為一團煙霧消散。
“操…我真的做到了？”小書喘著粗氣，看著自己的拳頭，驚訝得說不出話。
“這只是開始。”神甲的聲音帶著一絲讚許，“夢魔還有更強大的存在。你必須變得更強，牽引使，因為你的妹妹，和整個世界，都在等著你。”
“妹妹？”小書猛地一震，腦海中閃過妹妹的臉。他想起夢境中那股急切想回家確認她安危的衝動。“你是說，她有危險？”
“夢魔侵蝕的不只是這個世界，還有現實中的人。”神甲說，“你的妹妹，已經被牽扯進來了。”
小書愣住了，隨即咬緊牙關，眼中燃起一抹決心。“好吧，什麼牽引使、什麼夢魔，我不管了。如果我妹妹有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這些鬼東西！”
地面再次震動，遠處傳來更多的低吼聲。小書握緊拳頭，暗灰色的鎧甲閃爍著微光。他知道，這條路才剛開始，而他，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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