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or鬱卒
2007/01/08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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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髮已經悄悄爬至肩胛骨以下,慵懶的曬在欄杆上,眼睛是河,河面承載很多衣衫,是誰?如此囂張,居然敢在校園衣著非綠制服緩緩來至。
定睛一看,原來是學妹。
一轉眼,我已經高三了,搬入了號稱全國最高的教室進德樓。
不知是誰給他起的暱稱,進德監獄,起得真好。
從前我是小高一小高二我冷眼旁觀,旁觀這棟高聳的建築,並且私心以為與我何干。
如今我站在裡頭我俯視,
我搬進了監獄遂成了獄卒。獄卒只能鬱卒,獄卒只能瞻仰歲月。
獄卒不能抵抗,當光陰執刃走來,我們低首,交出我們的未來。噓,請祝禱請歌頌。當我們都已無法做得更多時,我們只能等待審判的到臨。
我們孵夢,並體察疼痛,成長一直是疼痛的變體,一次又一次褪皮,衝破自己的體膜,撞得頭破血流。
偶爾頭髮微微沾涼,一伸,抹下一手的紅,有玫瑰開於掌,掌紋是命,是花的枝椏,是前世的悵然若失,是引導悲傷的管道。
別哭。
偶爾我在黑夜醒來,觸手徜徉靜色流光如絲,我沉澱靈魂,洗滌肉體之聒噪,細心餵養每一痕傷口如牧羊人照料其肥碩的棉羊,我隨即沉沉睡去。不願細數明天要考的科目。
如果我得走了,我想在花園裡,埋下一顆牙齒或者一截骨。並渴望長出我迷走的青春。
我真的變了。
高三一年,我十七歲卻活得如同七十歲。
一年後我就康復了,我終究只能這樣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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