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Jimmy Du對話 - 橫眉冷對千夫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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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Jimmy Du對話

2015/03/20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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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和Jimmy Du喝酒：

杜兄說：想不到我那個世代亂，你這個世代也好不到那裡去，那我們知識份子將如何自處呢？

我說：這你就得學學逯兄的胸懷啦！我倒覺得他的看法不錯。

杜兄說：什麼看法？

我告訴他，逯兄是這麼說的：「創造歷史的人豈僅是知識分子。只是古往今來的知識分子，都把自己的形象塗抹得太偉大了，總認為他們自己所說的代表了萬人言。其實歷史是由許多不同的個人凝聚而成的，即使一個最卑微的個人，對他自己所享有的歷史與文化，也有他的貢獻。知識分子也不過是許多不同個人中的一分子，但我們知識分子卻不那麼想──過去我也一度這麼想過，總認為自己該肩負千萬人的苦難，因而不勝負荷。」

我說：杜兄啊！你成天把國家興亡的責任將身上扛，當然透不過氣啦！但是，動盪不安，不是你一個人就可以撥亂反正的；歷史成敗，也不是你一肩可以扛得起的，所以應該要學習放輕鬆，我們也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別老是覺得自己是個可以飛天遁地的超人，能以一己之力拯救萬民於水火，卸下這心理負擔，就不用喝這麼多酒了。

杜兄難過的說：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我只能重申：所謂的成敗，從來都不是你我可以一肩扛起的，不是嗎？

我們都沒有再說話，杜兄喝下最後一杯酒，在夜雨中，他的影子變細，直至消失，只留下我獨自一人，面對眼前的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