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奕,你聽過一種活不過二十歲的病嗎?得到這種病的人開始手和腳會沒有力氣,最後連心臟都會停止,這種病無藥可醫,甚至連醫學上的學名都沒有。]
[喂!你電影看太多啊!] 里奕笑著說。
[你有沒有聽過嘛?]
[我聽過帕金森症,患者最後會全身癱瘓,但沒聽過會活不過二十歲,幹嘛?你對醫學上的罕見疾病開始有研究囉?]
[這幾天你有沒有在咖啡店遇到楊春天?她有沒有來這裡?]
[沒有啊,她上次有說要去旅行,是不是去旅行了?]
[你打她手機。]
[幹嘛要我打?你打啊!]
陳 瀚抓起手機,語音信箱,[楊春天好像很習慣用關掉手機這種方式來逃避什麼,躲起來的時候就把手機關了,然後也不出現,什麼嘛!]
[欸!你怪怪的喔!怎麼突然關心人家來了?]
[我先走了。]
[欸!你去哪?不是等我下班一起吃飯?] 里奕喊著。
[我在打給你!]
陳 瀚站在春天家門口,直盯著春天房間窗戶的一片黑,。
楊家門口有了動靜,大門被人打開,春天和一名男子走了出來,她馬上就看見站在不遠處的陳 瀚。
[陳 瀚!]
[我剛好路過,過來看看!] 陳 瀚表情有些尷尬。
[畫裡的人,又見面了。] 男子說。
[是你?] 陳 瀚發現和春天在一起的男子竟是那天拿燒掉一半的畫本給他的那個男子。
[你好!我叫楊祁蔚,是春天的哥哥,雖然我是最近才知道的,但老天就愛丟這種難題
給我們不是嗎?] 他笑笑說。
[我…我叫陳 瀚,真的好巧!沒想到你是楊春天的哥哥。]
[春天,好好預備一下自己,我明天再來。] 祁蔚摸摸春天的頭頂,然後離開。
祁蔚離開以後陳 瀚和春天之間停頓住了,誰都丟不出一句話,凍在原地。
[妹妹!怎麼啦?還不進來?] 楊母喊了一聲。
[喔!馬上進去了!] 春天應了一聲。
[畫本我要不要還給妳?] 陳 瀚說。
[都燒掉了留著有什麼用,幫我丟了吧,沒事的話我先進去了。] 春天說。
[楊春天,妳還好吧?] 陳 瀚說。
[過幾天我要出國了,就算明知道治不好也還是要去,到了最後我能為他們做的也只有這樣了吧。]
陳 瀚突然抓住春天的手,春天明顯的頓了一下。
[如果這雙手以後真的不能畫了,現在妳還有什不甘心的嗎?我不相信有醫不好的病,燒掉的那張不算,妳還欠我一張畫。] 陳 瀚看著春天說。
春天甩掉陳 瀚的手,[謝謝你的同情,這樣就夠了,再見。]
[如果真的只是同情就好,這樣我就什麼都不用想了。] 陳 瀚說。
[那…妳要加油!什麼時候離開通知一聲,好歹讓我們替妳送機,再見。] 說完陳 瀚轉身離開。
陳 瀚離開後春天仍然站在門口,盯著自己的手看。
[妹妹!怎麼還一直待在門口?陳 瀚走啦?] 楊母說。
[媽,妳看我的手真的沒有力氣再畫畫了,就算現在還能畫也不能畫出像以前一樣的東西了,真的好不甘心就這樣。]
楊母對著春天輕聲的說,[妳不甘心的是什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