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 瀚走進里奕打工的那一間咖啡店,坐在自己習慣的吧台前。
[今天不用打工啊?] 里奕問。
[晚一點才進店裡,怎麼你還能打工啊?不是要進行特訓?]
[是啊,下禮拜就沒辦法來了,喝什麼?]
[什麼都好,酒我先暫時戒了。] 陳 瀚說,這幾天累積的酒精已經超出了許多,身體正發出疲憊的抗議,不得不暫時列酒精為拒絕往來戶。
[這麼難得?] 里奕說。
里奕給陳 瀚上了杯熱咖啡,咖啡上的奶泡拉出了一片幸運草。
陳 瀚淺嚐了一口,將杯子放回檯子上,在里奕忙的時間無聊的四處張望。
[欸?] 陳 瀚看見獨自坐在角落的那個低著頭的人。
[欸!那不是你的高中同學嗎?她也來這啊?] 陳 瀚問。
[恩,總是在畫畫。] 里奕說。
陳 瀚走了過去,走到春天坐著的桌子旁邊,盯著畫紙上她正專心描繪著的東西,看起來主角是眼前的那一個咖啡杯。
[高中同學,妳真的隨時隨地都在畫,真的這麼喜歡畫畫?] 陳 瀚說。
畫本被重重闔上。
[不畫啦?那借我看看,其實我對畫畫也很有興趣耶。] 陳 瀚抓過桌上的畫本,未經同意就開始翻著厚厚的素描本,還邊看還煞有其事的點頭。
[可以還給我了吧?] 春天說。
[還妳!謝謝喔!]
[你是鬼魂嗎?到哪裡都能碰到你?] 春天收著桌上的東西,準備離開。
[畫的真的很好,不過你畫裡的人好像有點小問題。]
[什麼意思?] 已經離開幾步遠的春天又走了回來,那口氣,幾乎是逼著陳 瀚問。
[其實畫畫我是外行人啦,我又不會畫畫。] 反倒是陳 瀚突然顯得畏縮。
[你說我畫的人有點小問題不是嗎?是什麼意思?] 春天又問了一遍。
[那你的畫本再借我一下下?] 陳 瀚說,對春天伸出了手。
春天首次很配合陳 瀚拿出包包裡的畫本,遞過去,似乎得到問題的解答案有多重要。
[畫的很好啦!可是他臉上根本就沒有愛,沒有愛當然就有問題啊。] 陳 瀚指著一張小男孩的素描畫說。
春天又坐回椅子上,沉思,陳 瀚見狀將畫本小心的擺在桌上,很識相的離開。
[你跟人家說了什麼啊?] 里奕問。
[就打個招呼啊。]
[拜託!她又不是你的那些小花。]
此時春天正往吧台走來,走到兩人面前,停住。
[陳 瀚,能不能讓我畫你?只要畫一張就好?] 春天說。
[畫我?我真是受寵若驚耶!] 陳 瀚轉向里奕,[妳幹嘛不畫里奕?他長的也不差啊?]
陳 瀚抓起里奕的下巴說。
[那算了。] 春天二話不說的轉過身走掉,陳 瀚喊了一聲。
[欸!我有說不幫妳嗎?妳不能再多問一遍嗎?] 陳 瀚說。
[那你是答應囉?] 春天說。
[OK啊!不過妳也得幫我一個忙,這樣誰也不欠誰人情不是嗎?]
[什麼?] 春天問,小小的皺起了眉頭。
[我還沒想到,下次再說吧!對了!高中同學,早上在教室妳是不是故意坐前排位置?那麼討厭我幹嘛要找我當妳的模特兒?]
[我愛坐哪裡是我自由吧,如果你不甘願當我的模特兒我也不勉強,再不明天就可以開始畫了。]
[放心!我這個人一向是說到做到的,明天是不是!明天見!] 陳 瀚對春天眨眨眼,春天搖了搖頭。
[明天下午三點,美術教室。] 說完春天走出咖啡店門。
[你果然跟人家講了什麼。] 里奕放下手邊的事盯著陳 瀚看,陳 瀚聳聳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