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水仙花

去年盛夏搬到這棟新建好的小巧的磚房﹐我動盪的心靈終於漸漸地安定下來。到了秋末冬初的時候﹐有一天我到 Wal Mart 去買東西﹐無意間逛進了他們販賣庭園工具和花卉的部門。我看到那兒擺了水仙花、鬱金香、 Hyacinths 和其他的幾種花球。我想到房子門前種了矮樹叢的地方﹐還有蠻大的空地鋪滿了松針﹐如果種些花卉﹐到了春、夏天就可以多彩而且芬芳動人了。 對於園藝﹐我是個大外行﹐不知應種些什麼？也不知該如何規劃。我看著說明的圖片和文字﹐ Hyacinths 有多種色彩而且香氣襲人﹐我想應該值得一試。那首動聽有名的情歌「Seven Daffodils」使我覺得也該種點黃水仙。我拿起鬱金香的花球﹐想了想﹐將它放回去﹐遲疑了一會兒﹐又拿了起來﹐然後﹐還是把它又放了回去。最後﹐我決定先買三、四打 Hyacinths 和 Daffodils 的花球試試﹐鬱金香 就以後再說了。 買了一大包的營養土和花球帶回家﹐才發現自己忘了買挖土的工具（這就是外行人的無知）。家裡只有一個巴掌大的小鏟子﹐只好將就的用來一小鏟一小鏟的挖土。幸好那是沙質土壤﹐只要有耐心﹐並不難挖。我挖了一個大坑﹐將那一大袋的營養土放進坑裡﹐然後將花球一個一個的埋進去。將土填平後﹐我提了一大桶的水﹐將我的愛心跟冷水一杓一杓的澆灑出去。 接著冬天來了。氣溫一天天下降﹐最冷的時候﹐到了攝氏零下十幾度﹐在這期間也飄了兩次微雪。除了松樹之外﹐樹葉乾枯落盡﹐大地一片蕭索肅殺。然而在土裡﹐卻有生命和希望在耐心的等候。 記得那天打開門﹐我意外的看到從土裡萌發的綠葉﹐看到花苞楚楚待放的情景﹐我的心中充滿了感動和喜悅。啊﹐在那秋、冬之際﹐我埋下了那些花球﹐不知自己到了春天﹐能夠期盼些什麼。 在黑暗的土壤裡﹐它們耐心的充實和醞釀。現在﹐時候到了﹐它們以豐美的姿態﹐呈現了它們的愛和回報﹐給了我答案。 (2009-02-15) 【附記】 中午與小孩吃完飯送他回去後﹐我仍到州博物館一趟﹐然後再去買蔬菜水果。等一切辦妥﹐回到家﹐換好衣服球鞋﹐準備出去走十公里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出頭了。 我開了前門﹐在去走路前﹐還是忍不住先看看我那些已經開花的和含苞待放的水仙﹐以及那些已經破土而出而且也已含苞的 Hyacinths。天空雖有些許陽光﹐感覺還是陰沉的。不過有點暖和的空氣還帶些花香﹐那就帶給人一點春的氣息了。 我望著我那些花﹐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親密的感覺。 現在﹐就等著看 Hyacinths 的美姿和芬芳了。有了這回的經驗﹐我知道今年秋、冬之際﹐應該如何準備和栽植了。期待著有那麼一天﹐房子前面會花團錦簇﹐鳥鳴蝶舞﹐芬芳處處。 走這十公里﹐在回程的時候﹐下了幾滴雨﹐掉落在我頭頂上﹐涼涼的。還好﹐不久雨就停了﹐天邊的夕照還蠻亮的。社區步道兩旁有些綠地和公園﹐也有球場。也許是天光仍亮著﹐也許是天氣暖和起來了。球場上有許多黑白男女青少年﹐在那兒踢足球﹐只聽到笑聲和叫聲。我忍不住往那兒一望﹐看見一個長髮的小女生﹐因為距離遠﹐看不清面龐﹐只知是個白人。她高興的跳了起來﹐長髮飄揚著。她那動作﹐是很典型的小女生的天真動作。你知道嗎？我竟然沒由來的想起我那去世多年的小妹妹。我真的很想念她。而我們常常並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什麼情景﹐一不經意就被觸發內心深處無比的思念或情意。

Seven Daffodils

I may not have a mansion, I havent any land Not even a paper dollar to crinkle in my hands But I can show you morning on a thousand hills And kiss you and give you seven daffodils. I do not have a fortune to buy you pretty things But I can weave you moonbeams for necklaces and rings And I can show you morning on a thousand hills And kiss you and give you seven daffodils. Oh, seven golden daffodils all shining in the sun To light our way to evening when our day is done And I will give you music and a crust of bread And a pillow of piny boughs to rest your head. A pillow of piny boughs to rest your head... Seven Daffodil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