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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大雪又一年 / 江春
2020/12/31 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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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紛紛小雪飛,輪回天道按時歸。心頭尤憚炎炎帝,夢裡難尋暖暖妃。地凍天寒花影謝,風刀霜劍鳥聲違。蒼茫大地真干淨,一片和諧飄大旗 ”;“花開花謝一春秋,小雪大雪又一年;年頭年尾等閑過,小街大街又一天”。過完了農歷二十四節氣中的“小雪”和“大雪”,舊的一年也差不多過到頭了。

古籍《群芳譜》中說:“小雪氣寒而將雪矣,地寒未甚而雪未大也”;古人無名氏雲:大雪,“大者,盛也,至此而雪盛也”,這是關於“小雪”、“大雪”節氣的、最具中國民俗特色的古老詮釋。而氣像學上則有“濕雪”一說,芸芸眾生還有“雨夾雪”的俗稱,那“米雪”呢,則是指有時天降如同米粒一樣大小的白色冰粒的雪像。從“濕雪”到“雨夾雪”再到“米雪”,詩意越來越濃郁,意像越來越朦朧,小雪大雪又一年的時節況味,也愈發美妙空靈。

小雪大雪又一年,“雪”,年年都是說不完的美妙話題,年年都被說著說著就說成了詩、說成了詞、說成了歌、說成了畫,古往今來,蓋莫例外。這裡有左河水的“太行初雪帶寒風,一路凋零度孟冬。菊萎東籬梅暗動,方知大地欲陽升”(《小雪》),也有他的“叢山凋敝黯無華,滿目寒光晃樹杈。白雪欲求吟詠句,穿枝掠院演梅花(《大雪》);這裡有白居易的“夜深知雪重,時聞折竹聲”(《夜雪》),也有戴叔倫的“愁人正在書窗下,一片飛來一片寒”(《小雪》); 這裡有陸游的“大雪江南見未曾,今年方始是嚴凝”(《大雪》),也有柳宗元的“雪壓冬雲白絮飛,萬花紛謝一時稀”(《江雪》);這裡有徐鉉的“寂寞小雪閑中過,斑駁輕霜鬢上加”(《小雪日》),也有毛澇的“春在前村梅雪裡,一夜到千門”(《武都雪霽》);這裡有陳維崧的“西風吹老清秋節,進寒空,蕭蕭老鐵。幾片疏跕,數行落雁,一城落葉”(《初冬寫懷》),也有王安石的“城雲漏日晚,樹凍裹春深”(《次韻昌叔歲暮》);這裡有李世民的“霜峰直臨道,冰河曲繞成”(《入潼關》),也有帶復古的“一冬天氣如春暖,昨日街頭賣杏花”(《都中冬日》)……

然而,若要推舉氣勢最大、氣魄最壯、立意最高、詩情最濃的大雪詩詞的話,竊以為還是要數領袖詩人毛澤東的那闕堪稱千古絕唱的《沁園春·雪》了:“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像,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偉人視野中的雪,也因此而成為了高瞻遠矚的偉人俯瞰之下的磅礡妖嬈、多嬌風光。

一首題為《我愛你,徽州的雪》的原創歌曲,則盡抒出筆者的徽州情結、詩情心聲:“小雪大雪落徽州,飄飄灑灑添錦繡。白了馬頭牆,白了古繡樓,白了新安源,白了黃山頭。踏雪尋梅處,楹聯對對紅溜溜;徽州雪霽時,琉璃境里路通幽。我愛你,徽州的雪,純淨潔白一諍友;我愛你,徽州的雪,瀟瀟灑灑美徽州”。因為這是“夢幻黃山”的雪,所以才如此清幽;因為這是“禮儀徽州”的雪,所以才如此儒雅。

倘若說,徽州人的秋天故事是“曬秋”的話,那麼,徽州人的冬天故事,便是“腌腊”了。小雪大雪又一年,腌腊年貨遍鄉間。但見:祠堂前面的鄉村曬場上,蜿蜒曲折的鄉村村路邊,徽派民居的二樓曬台上,田畈稻茬間,兩支杉木三腳架,支撐著掛滿徽州火腿、徽州鹹肉、徽州腌雞、徽州腌鴨、徽州腌魚、徽州香腸、徽州刀板香……等“腌腊”的長杆風景線,這裡一組,那裡一組,橫七豎八,星羅棋布,在暖洋洋的冬陽下展覽,在輕微微的北風中寫詩,此處無聲勝有聲,扮美著五彩繽紛新農村的詩與遠方;此處有滋又有味,散發著香噴噴、原生態的奇香逗引著路人。如此“年貨情結”,將村路上的路人們全都變成了小“哲人”,就心急火燎地想:哲學上的“物極必反”的原理,原來在此“小雪大雪又一年”的節氣變幻上也同樣適用,君不見:冷到了極端,就有暖等著;舊年過到了頭,便有新年等著;小雪大雪又一年,辭舊迎新開新篇。

“麥蓋三床被,枕著饅頭睡”的民諺,說道的是“瑞雪兆豐年”的吉祥;“踏雪尋梅處,楹聯對對紅”的絕句,吟詠的是“徽州雪霽圖”的曼妙。人們都說:雪花飄舞的時候,是鄉愁最濃烈的時候,是懷舊最纏綿的時候,是年味漸漸濃的時候,是閃回式總結最“蒙太奇”的時候,那麼,值此“小雪大雪又一年”之際,就讓我們哈著熱氣都來自問一句:悠忽一年間,您這一年的時間,都去了哪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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