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薇亞躺在床上喘息著,身體全身上下的傷口與瘀青都叫囂著痛楚,她捲起自己的身體,試圖緩和一些不適。
她在月圓之夜過後被那個怪物狠狠的打了一頓。
其實這是她能預料到的狀況,所以她並沒有抵抗,只是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太多示弱的聲音,心裡面一邊乞求著自己的死亡,一邊又希望死亡不要太快降臨,好給她的族人一些逃脫的時間。
她能想見現在族裡面一定是一團混亂,或許根本沒多少人能明白那兩個字的意思,但她知道,會有人懂的。
一定會有人帶大家逃脫險境。
她默默的想,然後喃喃念著艾爾頓的名字,聲音低啞渺小到她自己都快無法辨認。
她能感覺自己的生命依舊迅速流失。
「艾,幫幫大家...」
她低聲說,雙手揪緊了胸前的衣服,就好像那個獸牙綴飾依舊在那裡一樣。
那迴盪在她耳邊的聲音,突然的,拔高音調尖叫起來。
卑鄙!你們這群卑鄙的人!
那聲音不停喊著,憤怒的音調直直貫穿席薇亞的耳膜。她略帶睏頓的摸索著四周,將自己從床上撐起,正要踏出房間的腳步卻硬深深頓住,只因她聞到了一股令她作噁的血腥味,像一條毛毯般裹住了她的呼吸,厚重的蓋過所有味道。
耳邊的尖叫聲突然轉趨微弱,接著徹徹底底的安靜下來,突如其來的安寧帶給席薇亞濃烈的不安。
上神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想著,顫抖的身子想要往外走去,但才踏沒幾步就聽見腳步聲傳來,因而迅速後退,直到靠上了冰冷的土牆。
血腥味隨著腳步聲的靠近變得更加濃厚,她突然貪婪起那個混著潮濕味道的空氣。
「女人,你還站的起來?」
粗啞的聲音傳來,席薇亞身體頓時僵直,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對方好似沒有打算靠近她,只是站在一段距離遠的地方,接著,冷哼了一聲。
「我不曉得你想幹嘛,我也不急著把你弄死,反正祭祀還是能夠持續,我已經不需要你了。」
話語中的陰冷讓席薇亞如墜冰窖,她強迫自己開口,慌亂的心跳一下又一下重擊著。
「你做了什麼?」
她的聲音很小,但對方以經捕捉到了,然後放聲大笑起來。
「女人,是血祭!用活人來繼續!你該好好慶幸,有了替代品,你可以多活上一些日子了!」
粗啞的笑聲持續著,而她滑落地面,感覺淚水湧出她的雙眼,滑過臉頰的傷口時,傳來些微刺痛。
她到底做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