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納斯畔圖瓦村中國最美的孤村-48 - 自駕車走遍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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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納斯畔圖瓦村中國最美的孤村-48

2012/09/23 0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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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瓦村就位於喀納斯湖南岸2-3公里處的喀納斯河谷地帶

旅遊巴士到達喀納斯景區停車場前，會先經過喀納斯圖瓦村，村落就位於喀納斯湖南岸2-3公里處的喀納斯河谷地帶；周圍山清水秀，環境優美，是前往喀納斯湖旅遊的必經之路，海拔約1390公尺。圖瓦村夾在兩山之間，不寬的山谷，剛好供80多戶人居住。村落內圍欄草木茂盛，都是木刻楞屋，炊煙嫋嫋；緩坡徐徐伸向河邊，站在村頭可觀半山雲霧和湖邊秋色，遠看就是個童話世界。

由於山不高，山谷顯得開闊而且安詳。在陽光照射中，村裡那些帶有尖頂的、頗具瑞士風格的木刻楞屋反射出一絲絲溫暖的金黃色光芒。屋旁邊的松樹三三兩兩散佈著，全都高大筆直；其間還長有白樺樹，一棵一棵散落在松樹中間，因為枝幹雪白，在圖瓦村很顯眼，再加上蓬勃的樹冠，似一把把大傘。在圖瓦村的背後，就是中俄邊境上的友誼峰，山坡的頂端是雪峰；西伯利亞的風從友誼峰吹過來，隨著地勢降低，驟然變暖，孕育出這片濃密蔥鬱的樹林，將村落遮掩得若隱若現。

圖瓦村是個長條狀的村子，由於木刻楞屋方方正正，村莊看上去也顯得有棱有角。村中的小路向村子四周的松林延伸，一進入松林便了無痕跡。放眼望去，四周山脈像是一雙大手，將村莊呵護在掌心。村中有人騎馬在路上快速奔馳，或許長久騎馬的習慣，騎士挺胸聳肩，從家門口箭一般馳向另一處人家；由於路途太短，往往只是倏忽一閃，人便進了房子，留著馬在外面，低頭啃吃地上的草。

網路上有很多喀納斯村美麗相片，其實完全需視到訪的時令；攝影者會尋找世間美好的一面，用攝影師拍的風景相片去尋找漂亮的風景，就如同用媒婆提供的相片去相親，有很大差距。例如這裡環境衛生就很一般，空氣中彌漫著發酵的糞便味道。經過創辦於1940年，仍保持圖瓦人原始風貌的喀納斯小學，是對少數民族和貧困鄉村教育的投資，目前開設了蒙古語、哈薩克語、漢語等多種語言教學。

在圖瓦村，可以進入家訪人家，主人都會熱情款待，端上優酪乳、奶酒、奶茶、奶疙瘩、酥油、油餅、油篩子等，吃的食品可以隨便挑，但奶茶卻必須喝完。主人把茶倒好，可以根據自己的口味加入適量的酥油和奶皮子；酥油入茶很快就化開，飄起幾朵金黃色的油花，奶皮子在茶中也很快會被浸開，軟軟地飄在茶水表面。喝一口，順勢將奶皮子吸入嘴裡，一嚼，馬上有一股美妙的酸味瀰散開。

一般人喝奶茶，第一碗都是邊嘗邊喝，不知不覺喝完了，等在旁邊的主人馬上就添上第二碗。從人們嚴肅的神情中可隱約感覺到什麼，把第二碗也喝了；喝完後才知道在圖瓦人家裡喝奶茶，必須喝兩碗，因為人是用兩條腿走進來的，喝完兩碗奶茶，再用兩條腿走出去，吉祥平安。圖瓦人打架，兩個人打得鼻青臉腫，旁觀者在一旁只是看，沒有任何反應；原來，兩個圖瓦人打架，是爭英雄，外人去拉他們，會被認為看不起他們兩個人，所以會一起來打拉架的人。

一年之中，7個月冬天，5個月夏天，這是圖瓦人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冬天，大雪將村莊與外界隔絕，酒成了生活中的依賴；有資料統計，圖瓦村人一年喝了45噸酒；時間長了，每家屋後的酒瓶子便砌成一面牆，陽光一照，閃閃發光。看到一個小夥子騎著馬從山裡出來，疾馳到一家小商店前，大呼店主拿酒，就在店主給他找零錢的這段時間，他舉著酒瓶咕咚咕咚全喝完了。再拿一瓶，舉著酒邊喝邊往外走，等走到馬跟前，又喝完了。於是他轉身返回，又買了一瓶。

圖瓦（Tuva）是亞洲腹地的一個古老地名，包括西伯利亞南端葉尼塞河上游河谷近20萬平方公里的地區。圖瓦的歷史可追溯到西元前3世紀－6世紀。西元13－18世紀時，圖瓦處於蒙古控制之下。乾隆二十三年（1758年），清軍擊潰準噶爾部蒙古軍隊後，圖瓦歸屬滿清統治，稱唐努烏梁海，設四十八佐領。清同治三年（1864年），中俄簽訂《塔城條約》，沙俄割去唐努烏梁海西北部十佐領之地。

1914年，烏梁海成為沙俄的保護國。俄國十月革命後，內戰波及圖瓦，中國趁機收復烏梁海中東部三十六佐領，但很快被蘇聯紅軍擊敗。之後烏梁海東部九佐領決定歸附外蒙古，中部則在1921年宣佈成立唐努－圖瓦人民共和國，受蘇聯保護。1944年結束獨立，加入蘇聯。蘇聯解體後，圖瓦于1992年成為俄羅斯聯邦的一個共和國。圖瓦人總數現有20萬左右，約3萬人分佈在蒙古國境內。

喀納斯圖瓦村居民自稱是蒙古族的圖瓦人，即晚清《新疆圖志》記載的烏梁海人，亦稱土瓦或德瓦、庫門恰克。隋唐時稱都播，元稱圖巴、禿巴思、烏梁海種人等。圖瓦人的來源，一說是500年前從俄國和外蒙古遷來的；有些學者認為圖瓦人是成吉思汗西征時遺留的老、弱、病、殘士兵，逐漸繁衍至今。而喀納斯村中年長者說，與現在俄羅斯的圖瓦共和國圖瓦人屬同一個民族，因為這裡曾發掘過烏梁海左旗的大印。許多圖瓦人自稱自己是烏梁海蒙古、烏梁海種人。

中國中央民族大學民族學系程適良教授認為，圖瓦人是遷徙形成的，是一個獨立的、地地道道的中國土著民族。最早曾聚居在葉尼塞河上游、薩彥嶺以北的廣大區域，並在那裡遊牧和生息繁衍；西元17世紀，由於沙俄勢力的進入，他們被迫遷至薩彥嶺以南的唐努烏梁海地區，即今天的俄羅斯圖瓦自治共和國和蒙古國的巴彥烏列蓋省，少部分向西遷到中國的阿勒泰地區。

還有一部分是1881年從哈薩克的瑪律卡湖一帶遷來。當時圖瓦人遷徙到的這些地區，都是中國領土，從西元6世紀至19世紀，中央王朝一直委派官員行使管轄權。這些，在《北史》、《隋書》、《新唐書》、《蒙古密史》以及明清的古代文獻均有準確的記載。後來沙俄將薩彥嶺以南的唐努烏梁海地區（約7萬平方公里）攫為已有加上外蒙古的獨立，遂出現這樣誤認圖瓦人是從俄羅斯和蒙古遷來的。

圖瓦語屬於阿勒泰語系突厥語族與哈薩克語組相近，因此圖瓦人均會講哈薩克語，與現在的蒙古語不同；現在圖瓦人學校基本上是普及蒙古語。在生活習慣上，圖瓦人除歡度蒙古傳統的敖包節外，還有當地的鄒魯節（入冬節），漢族人的春節與正月十五元宵節。圖瓦人信仰佛教，但薩滿教對他們影響也較深。圖瓦人的房屋皆用原木築砌的木刻楞房，下為方體，上為尖頂結構，遊牧時仍住在蒙古包。

這裡的木刻楞房原始古樸，房頂外用木板釘成人字形雨篷，房體四周用單層圓木堆成。圓木的直徑大都有三四十公分，兩頭鑿成榫眼，中間鑿出一道槽溝，溝內墊上幹苔蘚，這樣既穩定又保暖、還可以防雨防風。頂上蓋一層木板，木板外是草和土構成的保暖層，土約15公分厚。還有一種圖瓦人仿蒙古包形式而建的傳統住屋，只有門，沒有窗，半地下形式，頂部圓的，外加一層很厚的土長滿了野草，正中留一個排煙的露天孔。初見還以為是墳堆，等見到有炊煙才認出是房子。

圖瓦人之所以住木刻楞房屋，與當地的物產資源有關；這裡地處阿爾泰山深處，森林資源十分豐富。海拔1300至2400公尺，屬阿爾泰山氣候區，冬季寒冷、夏季潮濕，年平均氣溫低於零下2度，1月平均氣溫為零下12至16攝氏度，封雪期長達5個月以上，雪厚度一般在1至2公尺，年平均降水量350至600毫升。木刻楞既可解決保暖又可解決防潮，是最合適不過的，被稱為天賜的房屋。

當地建造一棟普通木刻楞房屋一般只需一兩萬元，這對圖瓦人來說是能夠承受的。過去圖瓦人是遊牧民族，以住蒙古包為主，圖瓦人20世紀30年代，為躲避戰亂，大批圖瓦人曾紛紛逃往原蘇聯，後又陸續返回；當地也曾有許多俄羅斯人居住過，一直持續到50年代末。最早禾木喀納斯曾有3戶俄羅斯人家，1918年又陸續遷來100多戶。他們就是從俄羅斯人那兒學會建造木刻楞房屋的。

圖瓦村有127個柵欄。每戶圖瓦人的房前都有柵欄，大門就在柵欄中間；房後也有柵欄，大多用於圍住牛羊圈。在房後柵欄的外面還有柵欄，用於圍住菜地。一般人家有這麼三道柵欄就夠了，但有的人家卻有好幾道，橫橫豎豎分佈于房前屋後，似有許多東西需要圈住。圖瓦人對柵欄很重視，無論在哪裡安家，必修柵欄。柵欄不難修，村子後面就是成片松林，是做柵欄的好材料。

圖瓦人從山上選好木料，拉到門前，一根一根打好連介面，往上一卡就行了。蓋一座房子得兩三個月，但柵欄兩三天時間就可以完成。接著修大門，圖瓦人的大門有兩種，一種是活動門，人出進推動即可；另一種是橫杆門，柵欄連接處別著三到四根細木頭，出門需將這幾根木頭取下。這種橫杆門簡單之極，卻有很高的地位；這種門肯定是圖瓦人的古老傳統，包含著他們的尊嚴和嚴厲的生存規則。

房子後面的柵欄一般都很長，頗具流線美。人們要去山上打柴了，順著房子後面的柵欄出去，晚上再順著那條路回來。時間長了，每道柵欄旁便都有一條路，每家人都走自家柵欄下的那條路，絕不輕易走到別人家柵欄下。就連牛羊也認得自家的柵欄，早出晚歸，走到村口了，就自覺散開，順著自家的柵欄返回。在圖瓦村，人和家畜在許多事情上都堅持著共同的原則。

喀納斯湖畔的三個圖瓦村落－喀納斯村、禾木村及白哈巴村，被評為中國最美六大古鎮古村之一的孤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