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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湊
2010/05/12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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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種想動筆卻什麼也寫不出來的痛苦嗎?恨不得往腦子裡灌漿,阻止那些不斷湧出的字字句句。停止啊!這一切。
最近看到遠方一層又一層的山就有想跳下去的衝動,我說。不知道原因為何,但總是被那樣的想法吸引過去。受太陽照射而產生不同色塊的山巒,好想就這樣從它的上空一躍而下,投入綠色的懷抱,或是爬到一定的高度後,再從那兒順著坡向滾下去……。唉,如果我有翅膀就好了……,不對,如果我是鳥就好了……。
這樣的難耐是不是相同的,他問。
也許喔,我說,以一種半開玩笑的說話方式。
每當我想從山上往下跳時,內心就會有一個聲音浮出,你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太不健康了吧!於是我不敢表達出來。但是內心的我其實認為就算跳下去會殘廢會死亡也都無所謂,不過這也許是因為我本來就不太在意死後的我。
拼湊出來的字字句句其實不如當下內心裡的一句話美好,他說。
就像是用手輕撫穿越一層又一層五顏六色的染布,看似輕鬆卻背負著對下一秒的無知和徬徨對吧,我問。
也許喔,他說,以一種半開玩笑的說話方式,釋懷的笑容中有半點無奈。
那麼這樣吧,我說。或許,我應該把想從山上跳下去解讀為我對山巒美貌的讚嘆,只是這樣的讚嘆有些不一樣罷了。
讚嘆啊……,他輕聲說。右手不自覺提起了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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