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春日
2010/05/12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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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午後,溫馴的陽光照著庭院的草坪,涼爽的風吹動著剛盛開的花朵,新生的蝴蝶拍動著翅膀飛向雲朵。一位婦人坐在搖椅上,隔著巨大的落地窗享受著這份溫暖人心的景色。她輕輕的微笑,輕輕的晃動著搖椅,輕輕的抱著懷中的襁褓,幸福,在她雙頰抹上桃紅的笑容。
「碰」,一聲關門聲劃破了優閒的時光,婦人轉頭看向門口,一位男子滿臉憂愁的看著她,而婦人不在乎這突然的打擾,臉上仍顯露喜悅的神態。
「你回來啦!快點來看看你兒子,快來,快來。」
「恩……」
「你看看她,不哭也不鬧,多乖阿。」
「……」男子眉頭深鎖的回應著,當婦人開心的把襁褓報給他看時,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男子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詢問
「你…吃飯了沒?」
「還沒,寶寶都不吃,我也不想吃…。你說,寶寶是不是病了?」婦人邊詢問,邊輕拍著襁褓。
「…寶…寶寶…,寶寶姨媽餵過了…,你待會先吃一點吧!」男子看憂心的看著婦人。
「這樣阿…,嗯!那吃完後我們再帶寶寶一起去散步好不好?」婦人微笑著詢問著,而男人臉色卻是更難看。
「恩…你…其實……我…我…」眉頭間的紋路越陷越深,但男子仍說不出話,只能兩眼瞪著地板發愁。
「嗯?」婦人好奇的望著男子,等著男子的回答。
男子慢慢的抬起頭看著婦人,霎時,房間只剩寂靜的聲響。
兩人互看著彼此,最後,只見男子嘆了一口長氣,轉身離開房間,將這場對畫畫下句點。
房間外,一群人焦急的等著男子。當房門一開,每雙眼睛都緊盯著從房間踏著沉重步伐出來的男子。男子絕望的看著眾人,瞬間紅了眼眶,一顆顆淚滴從充滿皺摺的眼角湧出。
「對不起,我…我沒辦法。」男子哽咽的說「我真的沒辦法…」
「但…不能在這樣下去了…」其中一人臉色深沉的回答著。
「我真的不行…」男子無助的嗚鳴,請求著「別這樣…」。
「但…但她不能永遠抱著那隻布娃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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