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因為他只顧看著螢幕唱歌,與害羞不知所措的小倩缺乏交集,讓陳董很在意的遣走她.

走了個初入叢林的小白兔,來了個歡場大姊大,沒錯,就像”Don’t cry for me阿根延”的那個叫什麼來的,沒有金副總引見就自行進入包廂,橫掃全場一眼馬上就進入狀況.「賈經理好,我叫瑪當娜,有榮幸坐在歌王旁邊嗎?」

他將麥克風換到左手,用騰出的右手拍拍沙發招呼她,她含笑跨過兩對男女來到他右方,彎腰抄起他未及縮回的手、轉身入座,並順勢將他手置於自己裸出熱褲的左大腿上來回磨蹭,嘴上直唸,「這冷氣還開得真強,快凍僵了.」一旦坐定,她向少爺要了個杯子斟上軒尼詩XO,轉向左邊,見他仍在’啊啊啊..我無醉無醉無醉,請妳嘸免同情我……’於是將舉起的酒杯轉向陳董,只聽「瑪當娜先乾為敬,大哥您隨意.」之聲重覆再三,轉眼她已打了一輪通關.

一旦打完通關,她說:「怎麼空氣有點悶悶的,何不來玩折毛巾的遊戲,就折各自最喜歡的東東吧.」聽她一聲么喝,每位小姐都笑盈盈地拿起桌上毛巾玩將起來,有幾位還先故意將目光停留在身邊人的特定部位數秒,盈盈更誇張, (她應該是陳董的相好吧,打一進來見到陳董,整個人就往他脖子掛上去,直說:「今晚就是天王老子要人,本姑娘也不轉台」)她眼到手也到,在陳董胯間胡摸亂抓幾把,笑說要先量好尺寸才不會失真.就這樣眾女有志一同,靈犀相通.很靈巧地,兩三下就用四方巾折出一根根兒童不宜的陽物,還有兩位拿它當劍對刺,更有人將它塞入裙中,口出怪聲.

“奇怪,此店小姐一向給人高水準印象,怎麼今天….”他正思索著,耳邊聽到瑪姊說:「我吹它一口仙氣,就會讓它活過來,你們信是不信.」.隨之他感覺有物滑落於大腿根處.「這可神奇,還會自己找主人去.」見大夥目光集中過來,他自我嘲解說:「沒想到在此還能找到失散多年的小兄弟.」「Me too. Me too.」陳董附合著.大夥笑成一團.「有賞有賞.」陳董由擺在面前桌上、少爺處換來的一疊百元鈔票中分派給每位寵愛陽物者兩張.

多半時間,他雖看似專心唱歌,其實都在觀察每位在座者的言行舉止,因為那才是他此刻身處此地的真正目的.一來是業務需要,二來是生性心思較慎密.猶記以往常藉故避開此類應酬,一位提攜他不遺餘力的前輩點化他說的:「在酒與色交集的場合,最能看出一個人的品德與真性格,對必須在極短時間內正確判斷生意對手的我們這行而言,是最機不可失的時刻.所以,不必忌諱與客戶上歡場,但要銘記對手也同時在觀察我們,…….」

對於第一目標陳董,他覺得他的一切作為到此刻為止都不脫一個精明幹練、處事圓融,適合在合灣商場生存的生意人.反而是不在標定目標的瑪當娜令他花費更多心思.

~~如此善於察言觀色及自然如行雲流水般的待客動作,實已比金大班更具足幹部的架式,加上年歲上也有點佔不到便宜,為何今日仍是公關小姐身份,背後一定有一段故事.~~尤其看出她豪放的外表下仍難掩一股莫名的哀愁,更讓他忍不住好奇,反常地將此疑惑向她表明.當時她愣了一下,而後憂憂淡淡地說:「不要太相信自己的武斷.讓我們就活在快樂的當下吧.」「對不起,冒眛的傻問題,就當我沒問過.來,我敬妳.」

酒過三巡,軒尼詩已乾,陳董要少爺再去取酒.聞風而來的金副總欠身道:「對不起陳董,您寄放的酒已喝完了,要不要再來五支,上次買五送一,現在買四送一.」「可人家假日現在是買三就送一呀.」「好吧,陳董都這麼說了.我這就去拿一支來,其他四支就暫寄了.」

當他拿起桌上的’大衛豆腐’放進口中,馬上就被瑪姊奪去.她將它含於口中點燃,深吸一口後再將它遞進他嘴裡,再側身打開LV小包拿出卡第爾.他也俟機將它由她口中奪來,點燃後塞入她含笑微張的櫻唇.「好耶.瑪當娜終於讓咱們經理伯開竅了.有賞.」就說嘛,陳董還是像攝影機全程監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他,終於主動將手臂繞過她背,用拇食指輕揉她未戴飾品的耳垂.主人如是關心他,身為客人的也要稍微表現一下讓主人開心放心,這就是他認為遇上太熱心的主人會很累的原因.

一個點煙動作及一陣輕柔的撫耳動作,似乎突然御去她的心防.她將頭及上半身輕輕慢慢地,一點一點地靠向他,逼得他只能調整手的位置去適應她體位的變動,最後,他發覺自己的手穿過她腋下,自然舒適地停歇在薄軟半罩無杯墊的內在美上.他下意識地,想悄悄地將手抽離那是非之地,當他五指背撐,準備脫離似流沙般令人不自主下陷的地盤時,一塊柔嫩的手掌已壓將過來,將它強制固禁在原地.

「你原先提出的問題,還有興趣知道答案嗎?」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