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友:鳳子 2025年02月04日分享
每月十五日的ZOOM雲法聚,總是盡己所能排除萬難把握習法因緣,為了日後自學複習而有文字摘記。於此野人獻曝跟有緣人分享金蛇年元月的聞法摘記,並共勉依緣起法性之理教,於日常生活中練習歷緣對境思惟修,以培育、滋養正法的種子。
元月十五日的ZOOM雲法聚主題是「真實法」,共讀文本詳見<心與法的對話:真實法38>,談的是<乘船失盂喻>,其情節:從前有一個人乘船過河,把一只銀鉢掉進了河裡,他就在河面上畫圈做記號。經過了兩個月他來到獅子國,走著走著就到了河邊,突然想起那只掉進河裡的鉢。對!我的鉢就是從這個河面掉進去的,於是就跳進河裡去找,怎麼找也找不到。累得游回岸邊坐在河邊上,絞盡腦汁地想,也想不出他的鉢為什麼找不到。
這個故事如果說給小朋友聽,他們會異口同聲的說:他好笨噢!
剛剛敲了三聲罄,第一、第二聲較大聲第三聲小。注意力放在耳根觀察生起「聲波」,聽者會以自己執持的觀念去認知,然後很快的去標記聲音的大小,快速生起分別作意,作意的標記了很大聲的,相對的就有很小聲的標記;再敲一次很小聲時,聽者就會標記說剛才那聲很大聲。我們沒辦法做到完全周而復始不間斷的現觀(直觀),一個純粹明覺的狀態去觀察一個對象,所以我們會有一個個的斷續,在每一個斷續裡,通常就是那個虛妄分別識起了作意去分別,然後抓取自己想要的、相應的,認為好的那個東西。
在職場上的應對進退需要戴一個虛偽的面具,有時為了達到一個目的,而有逢迎送禮的行為,這就是一種虛偽心,在作用過程中無畏的態度就無法生起。“無欲則剛”,”剛”就是沒有恐懼,如果有一丁點雜質的欲求,金剛心無法塑造起來。虛假這件事,並不是網路蓬勃發展才存在。就如剛剛所說,如果一直戴著一個虛偽的面具,這本身就是一個虛假的世間樣態;也如修行上我們常講的四種顛倒妄想----常、樂、我、淨,在人世間本來是無常的,我們卻因無明而虛妄執持無常為常、執苦為樂、執無我為有我、執不淨為淨。
我們在這人世間都是因緣果報的呈現,每一個事物存在的這個果,受報的時間有別。如果我們活得久一點就會懂得去看,這樣的一法(dharma,現象)就是一個現象的呈現。如果我們現在要做一法的觀察,這個觀察就是要啓動心與腦的思考,佛法的思考是正思惟,是對境思惟修,是要去了解這一法或這一現象,必有其來龍去脈──因、緣、果的結合,這個現象就是果。我們必須先看到果,之後要深入去理解,形成這個果的因和緣,有主因和無數的緣或次要因素,儘可能的運用現有的知識、常識、認知、體驗、修持經驗等,去直接理解現在正在觀察的這一法(對境)。當理解生成現前這一法的因和緣的時候,再往下一個因緣結構或層次去看,正取一個因或一個緣,再去深入瞭解它也一樣有形成其的眾因緣,理解它的另一叢因緣結構關係。所以在一法裡,經由一層層的剝或剖析後就會發現它是一個樹狀形式的一叢叢的龐雜的因緣體系,而這樣龐雜的相依相待結構是無窮盡的,已是超出我們認知的知識和常識所能識知,我們無法再去直探理解經驗範疇外的一切法了,到最後就是直下深感「因緣甚深復甚深,因緣不可思議!」
每一個事情的發生或到來,都有其好與不好的兩面,我們如何去看待其好與不好,譬如看到AI生成事件或假信息的發生;又譬如AI生成亡女可在大數據餵養下不斷生成事件,如果對「AI女」執假為真,那個”真”是自己內心的認知,自我執取下來的標記的大數據一時所呈現,而對「AI女」的執持療癒力對極失落的父親來說是真實的。就好像紅樓夢作者曹雪芹所說的進入「太虛幻境」,他活在那樣的時代因緣裡,看到自己家族的興衰,把它轉換成一部文學大作品,詮釋一群青少年的家族生活日常,以療癒或抒發那些所感所思。謂太虛幻境,其實就是他心裡有一種親身的經驗,作者說「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而人活著確實就像活在人間這一個太虛幻境裡,它確實不是真實恆常不變的。
若 ”有為”是要有所作為,那麼”無為”是生命的層次提上了一層,是沒有一定要去做什麼吧,而這個無為的狀態確實是可以有所作為的,而有所為後實應還復「無為」,若「生其心而無所住」吧。然,若執持「無為」乃真實有,那麼「真實有」還是虛妄還是虛幻空無的,譬如說「自性空或無自性」之法性理趣,若當我於此生起「執空」意志,則又落入另一個執取──執取空;或者另外一種層次說是「執假有(假名安立之有)」,我們說不可以執取「有(實有)」,因為所看到的現象存在的有(存有),它是有其因緣條件的,它是和合而有。對此存“有”我們會善巧說“假有”, 「假有」不是不存在,而是對治心裡錯誤的認知「有見或常見(實有)」,而認定這個東西是真實存在的。依因緣法的「假有」想,是告訴我們這個當前認為真實存在的某一法,它僅是短暫的存在,但不可執為「真實有(實有)」,故給一個“假有”語詞稱之,提醒我們它不是真實有它是假名有。
又好似修持上,當有“空”的概念時,我們易於下一個層次裡執取“緣起無自性”的法理;乃至推到「證空性」以永斷生死煩惱時,而生起執取「證空性」的意志,認為它的層次更高更無上而執取「證空性」。由於偏執或執取「空見」很容易落入「無 (斷見)」,所以要再提一個真實的「真空或畢竟空」狀態,或說另一個層次的真實的存有心識狀態以回應之,此謂「諸法實相,空亦復空」中道心行。
剛剛講現象界,我們認為有一個真實存在的“有”,我們都感觸到有一個真實的實體,我們對可碰觸到的認為它是一個真實法。可是我們若以因緣法的結構去理解這個”有”,將體認也識知它是一個會敗壞的”假有”存在;所以這個時候,他認為一切現象都是假的,可是有一個法理恆存且是真實的法理,這句話叫「法體恆存」。說一切有部有這個觀念,「緣起法」是不可以被破壞的。行者執取了緣起法,能在三界內安忍過活;但達到真正的心解脫狀態,是連「緣起法」都要超越的心識狀態。三界“緣起”的世俗諦相對性有一個叫“非緣起”的出三界勝義諦。在三界流轉裡,因為我們對緣起現象的無知而生執著,所以要諦見緣起離執取;而出離三界,即出離緣起法則結構的世俗法,進入到非緣起的寂滅法、涅槃法。換句話說,三界就是一個緣起結構序列的生命狀態,若我要出離三界就是要進入一個非緣起的心識狀態。執取緣起的時候,你還是在三界裡。如果有一個滅諦目標,你想要再突破到真正無限的狀態裡,必須放掉那個法執,而”非緣起”的安立只是告訴我們不要再去執取任一法,就像「大圓鏡智」般,默而照,照而默,或者“空亦復空”之教誡;”緣起”、 ”非緣起”是工具就是離妄執的工具,再也不要將這個工具執為真實、執為不可毀壞的工具,要將它留下恆存。
又如說「菩薩常遊畢竟空」,那是指行菩薩道的人有一個終極目標要成就佛果;菩薩已經知道世間的存在都是因緣和合生滅,所以給予一個「假有」的真實法安立,或說”虛妄唯識”,或說”性空唯名”,這些安立就是唯識宗和空宗所講的安身立命且利他利己的行法或工具。理解世間現象就是一個因緣結構的和合,這個呈現是一直不斷的改變,不斷在改變的它就是空性、性空的特質。如果是這樣時,空本身就是得符合也可以不斷地被重新再給予詮釋,這重新給予詮釋,就如一張衛生紙它的因素有水、陽光、樹、人工、我等等,一張衛生紙它如果真實存在它就好像人,我們知道一個人生命體裡有色、受、想、行、識等五蘊的和合,色蘊可以再細分為地、水、火、風、空,地大又可分成頭、目、腦髓、肌肉、骨頭等等,層層細分下去,這就是因緣相待結構了。而佛法所講的勝義、空性,指出一切現象為什麼可以被不斷地改變、分割再組合,能生滅的任一法就是具空性的特質;空性它不會去排斥任一法,它沒有執取的特質。我們為什麼要去證得空性?當我們去分辨這些假訊息時,亙古以來假訊息一直都存在,非AI、非科技才帶來假訊息。我們很容易去執取「認知意識」,認為那是真實的不可被摧毀的價值認知。意識的執取,很容易自愛自貪求,如以顏色分判自他,國與國之間因邦交就有自他局限性的關係。而”畢竟空”就是要讓我們去拆除人世間的二元偏執、對立的遊戲法。
我們先要運用緣起法,在緣起結構裡就看到了,在這現象裡是因緣法,有生滅、有來去、有可得、可無這樣的概念,所有的生滅無常相才是真實的,這是就法相(事)來說,應用因緣想的緣起法則這樣去想、去思考就可以正確理解人世間的萬相,這是就事相修。而所謂事相修,實則就是由知見之理觀驅動,也就是剛剛說的法觀,拿一件事做緣起的思惟修時,可以明白這就是世俗諦,世俗諦就是凡夫所在的生活情境,諦就是真實的事情。緣起法先從事相上看,從粗的相去看它的變異,當我們知道了這因緣結構時,我們是”住”在因緣法裡,這個”住”是我們心的觀念,在這因緣的認知下,去理解你所經歷的每一個現象,每一因緣而住時就多出了彈性,彈性就是不再執取任一法相。譬如長輩們都喜歡穿紅色系列服裝,認為這樣氣色會比較好,這就是一個觀念的執取,若打破這個觀念不再執取,而提出了一個問號?為什麼要穿紅色的?一定要穿紅的嗎?自己要這樣提出疑問,就如參話頭一般,提出一個疑問去想、去理解之後,取一個相對性稍圓滿,有助益下一個事情發展的結構,它不是最好的也不是個究竟的,它還會再改變的。這個是從一法裡第一個觀察到的,從法相較粗顯的變化,我們可以思考到,緣起所以無常,無常也一直在,就如假訊息它一直在。
緊接著,我們要再提出下一個問題,去問為什麼會改變?除了因緣之外,為什麼因緣它就會被改變?哪一種性質會被改變?此時所探問的是「法性(理)」──每一個法的存在之驅動力能,使每一個法相互生而有所改變。這個層次的探問很重要,無常是相狀的改變,下一句要去問為什麼這些現象可以被不斷的改變?這一問很重要,要問的是所謂的法性、空性、無自性的核心課題。每一法的存在都具有一個最核心的能夠被分解、能夠被重新組合,所以那個”能夠”,我們說它就是一個無限性的彈性,它就是空性的概念。可以不斷的被分割,乃至重新被組合,再重新的時候,呈現的樣態和它前一時間點出現的時候,一定轉換成另外一種存在的樣態或形式。一行禪師說他往生後,可以成為雲、成為一朵花,那是就物質體而說。被現象界看到的,當你去理解每一法的存在的法性,原來是空無一個實質的自性,沒有一個恆常不變的實體,乃至一個可以主宰一切的主體;在關係的對待上,沒有一個恆常的主體,也沒有一個恆常的客體。在科學物理界看量子的運動,這個世界非止靜而是動態的,為什麼會動?所謂的動就是推動的能量,自己運作的能量,這是空性的特質。佛說:諸法無我,沒有一個恆一存在的實體,乃至關係上的主體,這個無我或空性(空無自性),它談的是這件事往裡看,往內穿透的那個看不到的東西,但我可以去理解、去經驗、去思考到。思考到時為什麼它可以從A的形態轉變成B的形態,它存在的能量性質而可以被改變。
禪修時有實際的身心經驗,我們用法的觀念去標記去理解時,你內心就會心知肚明,不語而明覺就是默照,禪修裡這算最高竿的。佛陀問阿難:阿難那是什麼聲音。阿難回答:佛陀那是敲鐘的聲音。佛陀說:阿難你住在過去。敲鐘的聲音距離阿難的回答已有一段時間距離,阿難的回答是他標記了敲鐘的聲音所作的回答。佛陀說:心是活在過去了。若問那該怎麼辦呢?拈花微笑出自<大梵天王問法決疑經>。佛陀在即將涅槃時,佛陀拈花,迦葉微笑。〔佛說:我有正法眼藏,涅槃妙法,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不立文字,總持任運,凡聖成佛,第一義諦。〕以心印心,將此法門傳予迦葉尊者,後來成為禪宗傳法很重要的部份。清淨心對清淨心,心心相印,不需言語;以言語來表達心境,都會有誤差。言語是一種工具;緣起法、空是觀念、知見和認知,是一個解套再重新建構的理。真實法基本上是不需要再落入言詮,必須是利用生命,身心在其中直接感知,誰去感知這就是重點了。因為方法每一個工具,就是要啓發到我們生命存在最核心本質的狀態,是什麼要存下來?我們看<念住禪修>修四念住,每一念住後面都有一段很重要的法句,〔不執世間任何一法,唯留專注與覺照〕。這就是定慧一體的生命狀態,專注和定的關係就是修止禪,覺照的覺是持續在一個明的狀態的覺,所以我們要回到默照的默(心不隨當前所緣而浮動,不動心故,默之),就是我們已培育出「無間斷明覺心的本然性(清淨自性/涅槃四德:常、我、淨、樂) 」,既已呈現出來,就在這樣的狀態下「照見,默之」。”默”是我們透過止禪培育出的專注明覺,可以清楚無間斷的去感知或體知,不需要透過語言傳輸,「我(清淨自性)就在其中了,不來不去,不動心」。任何一法就在明覺的狀態,就如一面鏡子,來什麼就照出什麼,它不會揀擇。唯識學說:轉識成智,有一個最關鍵的識蘊──大圓鏡智,如前說。
當我從法相深入一層去問時,我理解到沒有一絲自性存在,或說無自性或說空無自性,都是從不同的話語來詮釋這一件事,“非我、非我所”或“無我、無我所”,都是同樣在談法性的事。這件事是「我在其中」,宗教的語彙叫”親身經驗,我的經驗在其中”,這個經驗就是勝義諦。「法性(理)」的東西請拿出來給我看,沒辦法拿出來;你的經驗說來給我看,我們就會回答,「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現在講的所謂證空性,都是言詮稍微失準,但至少貼近這個意思。我們必須親身在其中,透過思惟修去理解有世俗諦、有勝義諦,有事的世俗諦,有理的勝義諦,由事理統合去建構“默”的心識狀態。這樣的生命才會真實存在當前這一法,還原到相較純然的心的本然性的生命狀態,才能夠貼近真實法。為什麼要用「貼近」,因為這個肉體還是在三界內,會有生老病死的苦(身苦)。當達到二諦一如的這個生命的經驗值裡,你的心就已經是離開肉體的苦,你可以是以一個高度去看待肉體,它得繼續還有老病死的苦,拉高上來時,通常這個高度看到的廣度就不一樣了。廣度不一樣了,我們看到的就從剛剛的一法進入到一切法的觀修,開始熟悉了這一個法相(自/此)與另一個法相(他/彼)之互攝的緣起法性。緣起解構法相(事),法性就是無自性(理),緣起法性本身就是“事和理一體的呈現”,就如緣起性空,它就是在談「一體/同體共生」這件事。這樣的一件事,你從自己的身心的運作發展確認之後,然後接著你就可以開始擴大到除了你的身心之外的任何的一切法。我們很容易可以從自身的這一法去觀修,我們可以破我執,”我”就是恆一主宰的實體見,從破我執擴大到我去看到任何一法的關係因緣叢。從一法只要確立下來,往外擴散出去的一切法都不離這樣的核心,所以修一法即可通一切法。這種概念就在大乘裡所談的「光光相攝」,或一行禪師所談的 「interbeing( 相即性、相待性)」。這樣的理論被建構起來時,大乘華嚴就說這是緣起法界思想。華嚴的莊嚴世界,為什麼會莊嚴,因為你從一法,你已經契入了緣起法性的世俗諦和勝義諦的統合或二諦融通的狀態。你所接觸的任何一花一草都極為莊嚴,也才能「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
有機會去觀察魚網或網狀的置物袋,在一個網目的結點做下標記,開始往外專注的去看這個結點的關連性,從這個標記下的結點,可看出它和網上的任何結點都有相即相入的關連性。雖處於不同方位的結點,終歸它們是一體的。到這個層次的時候,你去觀魚網基本上就是定慧等持,修止所成的定力是要培養出觀察慧。這時就發現,要有緣起法界這種生滅關係和有無關係,基本上這一張網打開之後,它是有其邊界。但從這張網往外推延展開,卻是無限性的向度,這端賴我們有沒有這耐性和能力去操作,所以需要有始有終,不再輪迴生死。通常對那放出去無邊際,看不到一個依靠的法,心裡會有不安全感,就必須推出一個中繼站叫淨土觀。
如果從一法到一切法,已經看到相即性,也可以培育出明覺的周而復始時,他方即是此,彼此沒有時間、空間的認知和分別了,所以此即彼,心即淨中現了。在修止修觀時,剛剛的那一法,完全是自覺法,自覺的行持方法;我們依緣起而無常這樣分法相、法性去理解、體解世俗諦和勝義諦的關係,從自己鞏固好了,自覺自利了,隨即往外擴展至一切法,這時屬於覺他,心視野的廣度、深度就打開了,所以菩薩才能真發心,並有無止盡的活力,為什麼?這端賴於法性、空性的心能量。物質的東西可以很容易看到損壞,但當趣入到那心的能量或說明覺的心狀態,它會一直不斷的運轉著,這很重要。再往下一層要說的是什麼?我把我執、法執這兩種執取都破的時候,這就是壇經講的“何其自性,本自清淨”。也就是把那明覺的心提起來,周而復始運轉的明覺心,於是不禁稱嘆這個明覺心:何其自性,本自清淨。用明覺心去照見萬法,也能生萬法,因為它的明而覺,明的內容就是緣起法性的內容,具無限性的可能,才能慧心生萬法,就像千手觀世音菩薩他不會執取任何其中的一隻手,所以他才能有萬箭齊發的心能量。
這樣不斷地薰修,進入所謂的身修菩薩行,要轉多久?轉到我們內心的自覺法圓滿;我們還有極微細的不善心所,隨時都會在對境時冒出來,所以我們要花很多時間去和境界互動,去歷緣境界上修;把外面的事情皆引進佛法的思惟法流裡,每一眾生可以自己在法流裡學著自覺。既然我在面對境界,它本身也在促進洗滌我內在這些不善心所的習氣,所以我們才會說菩薩行是自利又利他。我們只是在自利的行為裡,借境來修鍊自己內在,淨化更極微細的不善行的習性,當運轉到某一天獲得了淨心成就,就只有四個字“活在空中/在法性中”,或一個字“空”體現。大乘初期用一個“空”字代表緣起、無常、苦、非我、非我所,乃至三法印。明覺的生命狀態就是涅槃寂靜、解脫的狀態。這樣明覺的狀態,大乘提出“一實相印”,以一切法空性為究竟了義。
珍•古德 博士在野放黑猩猩時,黑猩猩去擁抱博士,令人感動淚流,原來猩猩也有佛性,雙方是清淨心的相印,無需共通語言模式。博士已高齢九十,她原來從事保護黑猩猩的工作,後來走出雨林,擴展到保護大自然,乃至保護生存環境的地球。從一法擴大到一切法,源頭都一樣,確立了自己存在價值的意義,可以再為世界做什麼。典範人物都很早就確立了「我該做這件事」,然後應世間不同的緣起,去關注、倡議、做更有助於大地萬有同體共生息的舉措,盡己所能去改變或改善不好的作為讓環境變得更好。所以佛陀在哪裡?在此世間裡,那些真實存活著的菩薩、等覺菩薩、妙覺菩薩是。身為實修者要如此效法,心腦能微觀也能宏觀,更如實觀察(實相觀/實觀)而堅忍正行,這是我們必須共勉培育出來的人菩薩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