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本事唱曲好,這場煩惱我自討。
一車騙遍裝幌子,陳公吃酒李公醉。
一串真心墜路頭,幾聲十八如冦仇。
一成春夏秋冬酒,醉倒東西南北社。069
凌遲:殺人者欲其死之徐而不速也!
殺千刀的行刑藝術!
台灣人之凌遲考!
近來這段日子,當民進黨政治人物與其支持者在論及泛藍陣營羞辱吳淑珍夫人及陳水扁總統的手段時,常常提及到「凌遲」這一名詞。這些在藍營眼中,十足「愚忠」的扁政府支持者,將這「凌遲」閩南語字詞加於時事批判上,除了透露他們對於藍營操控媒體厭惡遠深於弊案本身之外,也表示他們對於爆料者常常加上的那些「全民大悶鍋」式的北京話損人幽默不敢認同。在許多台灣人看來,語音尖銳,全程使用國語編成的「尻細ㄟ」,比粗俗的台語「臭詌譙」更難以忍受。而這些來自藍營上的言語上不尊重,才會讓許多泛綠支持者,在趙建銘弊案發生後,仍不平的認為藍營是在「凌遲」吳淑珍、陳水扁、民進黨及其泛綠支持者。
說到凌遲﹔其一辭辭意原本來自「丘『陵』之山勢漸緩」。之後引申到刑罰,即為「殺人者欲其死之徐而不速也」。而這﹔將受刑者身上的皮肉分成數百至數千塊,用小刀逐塊割下來的中國獨特死刑執行方式,早在中國五代時期之前就有。到了宋朝儒家當政時,則將這刑責列為官方死刑之一。17世紀的清朝﹔專門威嚇漢人、對付造反叛逆者的這種凌遲死刑,更成為一門「殺千刀」的行刑藝術。
其實在受清朝統治之時,也有不少台灣人在台灣或遠赴京師受凌遲之刑罰,而這些受刑人通常是殺官盜賊或反清民變領袖。其中朱一貴、林爽文還千里迢迢,從台南押到北京,讓在北京的中國人『凌遲』。
至於當時兩朝之康熙或乾隆皇帝有沒有看到他們咬牙切齒的逆首犯人們在北京午門外被一刀刀割下皮肉、生殖器官?就不得而知。不過,倒是乾隆皇帝曾在「攻克大里杙賊巢並至水沙連摺」批示中,對於沒有抓到林爽文親眷頗關心,我推測,是乾隆看「反叛中國清朝」的林爽文被凌遲還不夠,還要看到其妻、兒、女兒、女婿、親家一同被「凌遲」才爽快。
1788年3月,林爽文妻兒親戚及同黨共38人,從台南出發搭船前往福建,再陸路轉往北京接受「凌遲」。啟程之前,另外還有一位林爽文的親戚同黨林里生,因為傷重,身體十分孱弱。清朝大官福康安看他撐不到北京了,就下令就地處決。當然,沒有「死的痛快」這麼好的事情,於是林里生就在台南城門外,(我猜是在鷲嶺)一刀一刀被剮了。
台南因為是清朝常駐的府城單位,在此被施行凌遲的人,不單單只有林里生一人。據「淡新檔案」、「台灣通史」、「臺案彙錄」及新近的「台灣文獻叢刊」(臺灣銀行出資刊印)來看,諸如台灣反清「叛逆」陳周全、張丙、洪紀及其同黨,通常抓到,也都是在台南府城凌遲的。這裡面唯一逃掉凌遲酷刑的是於1862年,自命大元帥,攻下彰化、台中、彰化的戴潮春。而之所以從凌遲變成斬首,古史寫的很好聽,說是「戴潮春見官不跪」,台灣望族林文察「憤而立即命人斬首」。不過,應該是「富可敵國」的戴潮春及其家屬買通清朝官員,將凌遲改為殺頭。
除了台南與北京之外,台灣凌遲罪犯的主要行刑地點尚有福建福州、台灣鹿港(台灣文獻叢刊8…手刃林鎮軍者陳還、陳臨二賊,在鹿港凌遲處死。)、彰化( 台文叢83…彰化匪徒陳勇、黃馬等聚眾謀反…,訊明後即分別凌遲斬決,傳首所在地方梟示。)、鳳山(台文叢93,…抵縣,提犯林芳等九名審明凌遲處死。)、宜蘭(…將逆首吳磋生擒,並將吳磋、劉木、沈鍾押赴被害之噶瑪蘭通判董正官柩前凌遲處死。)在我認知,凌遲一直是中國儒家變態式的刑罰。奉行儒學的宋明清帝王統治者、官員或其他文人之所以容忍此種與「道貌岸然儒學教義」相違背的凌遲刑罰,在於他們認為對付非同君子一族之類的「小人」,是不必講求寬恕平和。在另外一方面,儒家也想藉由這種威嚇,來避免「小人」當道的窘境。而相當遺憾的,這種「不輕饒心目中小人並株連九族」的中心思想,在現今服膺儒學的中國領導階層或中國國民黨或藍營政治人物或傾斜中國的台灣人,時而浮現。
而利用另外一種優勢語言暴力呈現的這種:『不把人當人看』的凌遲,不但出現在泛藍陣營:「我也會凶狠的」政治人物言談中、立法委員爆料記者會上、政論談話節目標題,也時而隱藏在外省人製作:調侃台灣話、台灣本土、台籍政治人物與台灣女性的「大悶鍋」與「高級蹦奶秀」過程。至於更遺憾的是,不但這些施刑者不知道自己做了啥事情,有時候連被凌遲的台灣人,都一邊被剮還一邊笑呢?
PS:本文部分內容參考「中文維基」之「凌遲」條目。
2006-06-30 00:14/末日寄生獸 。
(作者為北縣三重人,公務員,深度網癮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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