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花間集】十字架扣 金錢薄荷
蔓生的葉子各自長成獨立植株。圖／幼藍
金錢薄荷的紫花綻放於春天。圖／幼藍
筒狀花冠二唇化，下唇中裂片最大。圖／幼藍
金錢薄荷的花與莖交叉宛如十字架。圖／幼藍
腎心形的單葉對生。圖／幼藍
文／幼藍
最初發現金錢薄荷（Glechoma hederacea）植株生長的地方是河堤岸邊步道草坪上。嬌小匍匐地面叢生的腎心形葉片，以及點綴綠葉其間的朵朵紫色小花，吸引了我的目光，隨即止步俯身端詳。觀其葉片紋路與薄荷頗為相似，攀折葉子嗅聞一番，果真擁有薄荷般的清香；葉子的形狀類似銅錢草，中文名金錢薄荷，讓不識者初聞其名，則有聯想植株長相的空間。
唇形科（Lamiaceae或 Labiatae）連錢草屬（Glechoma）的金錢薄荷為多年生草本植物，連錢草屬又名活血丹屬，金錢薄荷因而亦有連錢草、活血丹的別名。植株高度10-20公分，腎形至心形的單葉對生，葉片長約2公分，寬約2.5公分，兩面皆有密生毛。單生或簇生自葉腋的花序有2-5朵花，花冠藍紫色，偶爾有粉紅色或白色，二唇化的花冠筒狀，上唇頂端微凹，下唇伸長3淺裂，中裂片最大。
自那次識得金錢薄荷未幾，又從挪威野菜協會舉辦的行成獲知金錢薄荷整株皆可食用：本身蘊含薄荷香氣是無咖啡因的茶飲食材，新鮮或烘乾的葉子皆宜；新鮮葉片可當生菜食用，小巧迷人的紫花則可裝飾甜品或蛋糕，增添視覺上的美觀。喜歡薄荷味的我，順手將金錢薄荷摘採些許回家，逕自插入陽台的園圃土壤中，任它恣意生長。寒冬過後回春之際，我重新整理園圃，發現除了金錢薄荷之外，其餘花草無一倖存，足見其強韌的生命力。
曾經納悶金錢薄荷的挪威名為何是「十字架扣（korsknapp）」，待我仔細觀察植株生長狀況，恍然理解「十字架扣」貼切傳達金錢薄荷兩側對稱所開的花和所長的葉子，與莖交叉彷彿一只十字架，教紫色花苞於綠葉間彷彿迷你鈕扣，十字架扣命名得維妙維肖。
台灣也有金錢薄荷，群生於平野山區陰溼地，乃藥用植物之一，具有祛風、止咳、止痛、行血、利尿的效用。不過，金錢薄荷容易與繖形科（Apiaceae）積雪草屬（Centella）的雷公根（Centella asiatica）混淆。雷公根別名銅錢草，葉片也是腎心形，區別在於金錢薄荷的單葉對生、葉有細毛，具薄荷氣息；雷公根的葉子互生，葉面無毛，亦無薄荷味。
金錢薄荷在挪威民俗醫學裡亦用以止咳、止痛，只是逐漸被人遺忘罷了。自然界裡擁有許多像金錢薄荷的植物，不只是野草，也是具足療效的青草藥，端賴我們用心拾回與大自然相依為伍的本能。
本文刊登於2024/03/24 人間福報創藝綠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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