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正勝《新史學之路》：

頗具後現代意味的顧頡剛之摧毀中國古史傳說，
是「看史蹟的整理還輕，而看傳統的經歷卻重」。
傅斯年雖批評顧頡剛的歷史路子，也不是說他相信神話的故事是信史。
歷史真相的探求和該真相以外現象（當然也是一種「歷史」）的關注，
是兩件事，不能混為一談。

史實虛無論講過了頭，
使我想起兩千多年前韓非的一個寓言故事，
善辯的宋國人兒說持「白馬非馬」之論，把齊國稷下的學士都堵得啞口無言，
有一次乘白馬過關，卻不能以「白馬非馬」而不繳關稅（韓非子外儲說左上）。
歷史家無論多艱困，還是有責任追究歷史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