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十    天震龍現

濃霧散去，狂風平息，人影也就越來越清晰……

    逐漸的，他們看到了來者──是他！

    一名秀朗俊逸的男子就站在離他們十步遠的地方。

    男子全身圍繞的一道闇黑氣息，他露出陰沉的笑容看著炎靖熙與寒傲龍兩人，手中的劍比他身上的氣息更加有殺氣。

    炎靖熙放開手上的疆繩，馬兒立即拔腿奔去，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空間裡，他自腰間拔出『烈炙』，劍身因為他內力灌注的關係，散發出炙紅的光芒……

    輕輕撫上馬兒的背部，寒傲龍在牠的耳旁說了幾句話，馬兒隨即揚長而去，他站在炎靖熙的身旁，手抵在腰間並沒有馬上抽出劍的意思，他表情凝重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炎靖熙。寒傲龍。久仰大名！」

    男子開口道，平淡的語氣中聽不出來任何的情緒波動，只有那雙眼所投射出來的光芒讓人不禁打了個冷顫。

    「你，就是逆玄天？」寒傲龍問。

    「正是！」

    「彼此之間相安無事不是更好嗎？無端地惹起戰火，對百姓們來說都是種傷害！」

    「我只想統一天下成為霸主！」

    聞言，炎靖熙不屑的嗤笑，「好大的口氣，你以為要打敗我們是件輕而易舉的事嗎？」

    他直盯著逆玄天看，眼中是充滿無以的自信，他相信以他的能耐又加上寒傲龍，逆玄天必死無疑！

    「哈！哈！哈！」逆玄天先是大笑，接著對著炎靖熙道：「是誰的口氣大還不知道！」

    「我知道自兩千年前玄闇就存在了，論地位來說，我們都是平等的，所以你可以擁有屬於你們的領土和國家。只是……我不懂的是，成天殺戮、身陷血海之中，就是你想要的？」寒傲龍問，現在的他根本沒有要加入戰局的想法，他試著去說服逆玄天，要他停止這場沒必要的爭戰，「況且我們有靈犀，你要統一天下就必須把靈犀毀掉，懂嗎？」

    不以為然地挑眉，逆玄天道：「要毀掉靈犀還不簡單！」

    冷哼一聲，炎靖熙道：「就憑你？」

    語畢，他便迫不及待的舉劍往逆玄天那裡奔去！如風般的速度，強烈的劍勢，讓它有如一道龍捲風向逆玄天這方席捲而來──

    不畏懼眼前的猛烈攻勢，逆玄天輕輕一躍，閃過了炎靖熙的攻擊。

撲了個空的炎靖熙立即定住──回身！然後縱身一躍，雙手緊握住劍柄往逆玄天那裡一劈！一道如刀的劍氣有如一只飛鏢往逆玄天那裡飛旋而去……

然而，就在劍氣要劈向逆玄天之際，『咻！』的一聲，已經不見逆玄天的人影，就在炎靖熙驚駭之餘，背部突然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掌，他不受控制的往寒傲龍那裡傾去……

    見狀，寒傲龍及時的扶助炎靖熙，不讓他直接碰撞到地面。

    回過身看著逆玄天，炎靖熙道：「挺厲害的嘛！逆玄天！」鮮紅的血緩緩地自他嘴角流出，他伸手擦去那血漬，接著把劍舉到右側上方做出攻擊的姿勢。

    「過獎！」他先是冷冷地一笑，接著看向寒傲龍，「你不出手嗎？」

    「有熙一個人對付你就夠了，還輪不到我出手。」他淡然地答道。劍，依舊在他腰際……

    「是嗎？」逆玄天狐疑的問著。

    接著他把劍抵在背後，然後向寒傲龍那方衝去，他伸出左掌，ㄧ團光波就在他掌心上形成，越來越大，接著，他一出掌！光波馬上形成一道劍氣朝寒傲龍那裡斬去──

    見到光波迎來，寒傲龍知道這是逆玄天在逼他出手，他不得不立即抽出腰間的『寒冰』，然後雙手握住劍柄，高舉！往那一團光波劈了下去──那團光波就像碎掉的玻璃片一樣，瞬間四處飛散……

    抬頭看著逆玄天，寒傲龍問：「當真要出手？」

    「等你！」逆玄天回道。

    「好！」

    他緊握住劍，左腳往前踏，背一挺，雙眼一瞇，接著高舉劍柄大喊，「冰破魂！」手上的劍立即發出陣陣寒冷的藍光，寒傲龍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迴轉，左腳微屈，右腳向右打直，握在右手上的劍由右上往左下一斬！一道發著藍光的劍勢有如雷電般往逆玄天那裡急逼而去──

    逆玄天微怔，他神速的舉起手中的劍，以自己為中心畫出個結界把自己包圍在裡頭，因為有了結界的保護力以及緩衝力，才不致於讓劍氣直接傷到逆玄天。

    只是……寒傲龍的劍勢太過於強烈，堅固的結界因為無法負荷，在劍氣劈過之後就散了，強烈的劍勢中夾雜著厚勁的內力，卻也讓他震退了幾步……

    發招過後，寒傲龍的內力大減，他喘著氣對著一旁的炎靖熙道：「我們該一同出手了！」

    「嗯！」點了個頭，炎靖熙偏過頭看向他，「剛剛那一招消耗你太多內力，還行嗎？」

    以劍支撐住自己，寒傲龍道：「寒冰會過內力給我的！」

    語畢，他把劍頭抵住地面，雙手緊握住劍柄，一道藍色的光芒由地面藉由劍身傳道寒傲龍的體內……不消一刻鐘的時間，寒傲龍的氣色已經好多了，敏感的炎靖熙也感覺到他的內力已經回升了。

    他道：「你攻左！我攻右！」

    輕輕地點頭，兩人同時以狂風般的速度往逆玄天那裡狂掃而去……因為剛剛寒傲龍花了一點時間在恢復內力，所以，也同時讓逆玄天有時間把內傷做個短暫的治療。

    頓時！草原上又是狂風大作！三人各分別形成一道黑光、紅光、藍光，刀光劍影，劍器強烈碰撞下的刺耳聲響，讓平靜又偌大的草原上增添一股詭異的氣氛……

    不相上下的三人被一道道劍氣給包圍住，由這裡打到那裡，又從那裡打到這裡。狂風不減，吹起了地面上的草，把破碎的嫩草給吹到半空中圍繞住他們……

    炎靖熙一轉身，舉劍往逆玄天的脖子那裡刺去，寒傲龍一抬腿往逆玄天的右手踢了過去，逆玄天手一鬆！手上的劍立即被踢到十公尺處，直挺挺地插在地面上……

    劍被踢飛了，逆玄天身手矯捷地退了十步之多，拉開了他與他們兩人的距離，空手的他，目前毫無戰鬥力可言，他眼中帶著憤怒瞪著眼前的兩人！

    「真不愧是寒烈之帝！」他道。

    睨了逆玄天一眼，炎靖熙道：「我看你就認輸吧！劍都被我們踢飛了，手無寸鐵的，你還想再打嗎？」

    嘴角微揚，逆玄天發出令人打從心底發寒的笑聲，「哼哼哼……哈哈哈哈哈……」

    他伸出右手，攤開掌心朝上，道：「看來時候到了，也該拿出我的寶貝來給你們見識見識了！」

    霎那，原本湛藍的天空竟翻起一起層層詭譎的烏雲，那烏雲的壓迫感讓兩人有點喘不過氣來的感覺，目光一直停留在逆玄天的手上……

    只見逆玄天的右手掌上出現一道藍光，跟寒傲龍比起來更加強烈深藍，漸漸地……藍光形成了一把劍的形狀，待藍光散出，逆玄天的左手上竟多了一把劍！

    龍形的劍身、鋒利的劍刃，讓炎靖熙與寒傲龍皆目瞪口呆，向前一步，寒傲龍詫異地道：「這……這是！？」

    把劍橫在自己胸前，鋒銳劍刃因為光線的折射下，閃耀出刺眼的燦白光芒……

    逆玄天閉上眼，任由劍身把一股強烈的劍氣灌入他的體內，驀然！他睜開眼！雙手握這劍柄，舉劍就往炎靖熙和寒傲龍那裡衝去，「啊啊啊……」

    「好強的劍勢！」寒傲龍嘀喃了一聲，他連忙舉起手中的『寒冰』來防衛自己。

    炎靖熙被這道強烈的劍是給震住了，一時之間，他竟忘了逆玄天正拿著劍往他這裡直逼而來，寒傲龍見狀，立即飛奔到了炎靖熙身旁，把他往旁一推！雖然兩人很順利的閃過了逆玄天強烈的攻勢，不過寒傲龍卻因為救炎靖熙而被劍氣掃到左手臂，藍色的衣裳因此被劃出了一個口子，鮮血馬上自開口處流出……

    這時，炎靖熙才驚醒，他看著寒傲龍，擔心地問：「有沒有怎麼樣了？」

    輕輕搖頭，寒傲龍比著劍指在左胸處一點，止住了不停流出的鮮血，道：「小傷而以，不礙事！」

    「對不住。」

    「先不要說那麼多了，龍雲現！我們的勝算已經不大……看來必須用那一招了！」

    瞇起眼，深邃的黑眸看不到任何情緒，炎靖熙道：「好！」

    語畢，他與寒傲龍肩並著肩，動作一致的高舉著手中的劍，在半空中交叉，大喊：「寒烈龍乘！」

    隨即，天空突然開了一個口，從縫隙中劈下了一道刺眼的閃電！打中了炎靖熙與寒傲龍手中的劍，奮力往上一躍，以劍的交叉點為中心旋轉了起來，接著他們又與自己的劍合體，分別化成了一道紅光及一道藍光，有如彩帶般旋轉而上，突然！這兩道光又合體了……紅藍兩道光融合在一起，變成一道金黃色的光，漸漸地，這道光形成了一條金黃色的龍……

    牠在空中盤旋了一會，俯身就往逆玄天那裡衝去！牠的速度比狂風、比閃電還要快速！讓人來不及反應……只見一道金光自空中往地面直逼而下──

    逆玄天眼中帶著一抹邪佞，嘴角一揚，把手上的劍舉至面前，劍身立即發出強烈的寒光！他張開雙腳與肩同寬，眉頭緊皺在一起，高喊：「龍雲滅世！」接著往地上一劈！一道強烈的劍氣隨即掃射而出──與金龍正面相衝……

    一道刺眼的光芒乍現……照亮了整個日落大草原，『碰！』一聲巨響，藍光簡潔有利的把金龍一分為二，金龍仰天鳴叫……一聲金光霎那間消失！炎靖熙與寒傲龍紛紛墜地，因為被震傷了五臟六腑，兩人都吐了好幾口血，把翠綠的草皮給染上了一片片令人驚駭的血跡。

    逆玄天把劍垂放在右側，緩緩地的走到了炎靖熙與寒傲龍面前……

    一道黑影擋住了陽光，被擋住的光線，在他周圍發出微微的光暈，寒傲龍抬頭看著站在他面前的人，「為什麼你有……」話尚未說完，他又吐了一口鮮血。

    看著寒傲龍狼狽的樣子，逆玄天道：「這個問題很多人都問過了，我還是一樣的答案，你們不必知道！」

    抓起落在身旁的『烈炙』，炎靖熙想以劍抵住地面撐起身子，無奈自己身受重傷，又硬生生地跌坐在草地上，他一臉不甘心的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逆玄天……

    「我不甘願！憑你一個逆玄天，怎麼可能打的過寒烈的絕招！」

    逆玄天聞言又仰天大笑，他蹲下抬起炎靖熙的下顎，看著他道：「沒錯！就憑我一個逆玄天！足以殺死你們兩個人。」

    對於兩個已經身受重傷的人來講，要取他們的性命可說是輕而易舉！只稍他一劍劃過！這兩個人就得到地府去見閻王了。

    他站起身，舉起了手上的劍，劍身因為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冷笑一聲，反手就要把劍落下……

    眼見逆玄天手上的劍即將落下，身受重傷的兩人根本沒有反擊的能力，他們只能瞪大眼，看著那把即將取他們性命的劍……

   就在此時，一支玉製的箭飛來，逆玄天連忙揮起手上的劍把那支箭給掃到一旁，眼垂看著那支壞他大事得玉箭，逆玄天不悅的瞇起眼……

    「師兄，住手！」

    一道淳厚的聲音傳來，逆玄天抬眼看著聲音的來源處，只見兩匹馬迎面奔來，是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及一名身穿灰衣的男子。

    等馬奔到了炎靖熙與寒傲龍身旁時，灰衣男子立即躍下馬，來到兩人的身旁為他們檢查傷勢，「臣救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白衣男子不下馬，他右手拿著一把翡翠製成的弓，左手拉著疆繩，他表情凝重的看著逆玄天，道：「師兄，該收手了……千萬不要一錯再錯了！」

    逆玄天怒道：「不用你管！」

    白衣男子道：「我說過，倘若師兄執意要這麼做的話，我一定會阻止你的！」

    「公孫，皇上身受重傷，必須趕快治療！」正在幫炎靖熙與寒傲龍療傷的灰衣男子抬頭對著白衣男子道。

    「嗯！我知道了。」白衣男子看了灰衣男子一眼後，又轉頭對著逆玄天道：「看在多年的師兄弟一場，你就饒了他們吧！」

    「師兄弟？」逆玄天嗤笑，睨了白衣男子一眼，道：「打從你出手管這件事之後，我們就不是師兄弟了！」

    嘆了一口氣，白衣男子道：「如果是這樣，那就不要怪我無義了……」

    語畢，他把手伸入一襟，接著往天空一揮，沒有料到白衣男子有此一招，白色的粉末立即擋住逆玄天的視線！他雙手胡亂的揮著，想要把粉末給揮掉，待粉末被風吹散後，眼前的四人已經不見蹤影了……

    他不甘心的看著那怵目驚心的草皮，怒道：「我一定會殺了你們兩個統一天下的！」

    忿然地轉過身，卻看到身後站著一名黑衣人，他詫異地道：「絕焱！？」

    黑衣男子看著遠方的山頭，輕道：「讓他們走，我倒有一個辦法，可以不讓你動手就可以奪得天下！」他輕笑，那笑聲中帶著令人不安的詭異。

    「什麼辦法？」逆玄天問。

    「自相殘殺！以炎靖熙的個性，他若知道你手中的劍就是千古聖物『龍雲劍』的話，他一定會想盡辦法得到的！

     到時，你只要跟他做條件交換，讓他得到龍雲劍之後，你便可輕輕鬆鬆地得到了天下了。」

    「我不懂？」

    「你別忘了，龍雲劍會噬心！其實你也被噬了心，只是你還不知道而已。」絕焱看著逆玄天那發著火紅光芒的雙眸道。

     一場激烈的打鬥過後，剩下的是滿目瘡痍的景象，天空又恢復了先前那湛藍的樣子，逆玄天與絕焱互看，彷彿要把彼此的心事給看個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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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炎靖熙與寒傲龍身受重傷，回宮的路途又遙遠，公孫風與呂莫言只好把他們帶到離這裡最近的『崎禹村』。當他們抵達村莊時已經是深夜時分了，村民早已關門入眠，所以他們只好以不吵醒村民動作把受傷的兩人帶到雲月語的老家。

    把兩人扶到床上，公孫風和呂莫言分別為兩人檢查傷勢。待檢查完畢，他們來到了兩人的背後，盤腿而坐，把雙手抵在他們的背部，一股熱流由他們的掌心灌入了炎靖熙與寒傲龍的體內……

    只見受傷的兩人眉心緊擰，在真氣到達一個臨界點時，口中一腥！紛紛吐出了一大口的黑血，濺到了地面上。

    見主子手上還流著血，公孫風收掌來到了寒傲龍身旁，伸手撕開他的袖子，拿出了放在衣襟裡的黑色小藥瓶，打開瓶蓋，在傷口上灑了些許土黃色的藥粉。

    呂莫言則是繼續替炎靖熙灌輸真氣療傷。被逆玄天打了那一掌，已經造成他嚴重的內傷，必須靠著大量的真氣才能讓他稍微治癒，「嘔！」的一聲，又是一大口黑血自他口中吐出……

    呂莫言見狀，緩緩地收回了掌，下了床榻來到炎靖熙面前跪下。

    「臣就駕來遲！請皇上恕罪！」他低著頭恭敬低道。

    「在外頭不用這麼多禮，要不是你們兩人及時趕到，我和傲已經慘死在那逆玄天的手中了。」

    他伸手捂住胸口，雖然被呂莫言灌入了大量的真氣，但是，胸口傳來的悶痛還是讓他輕皺了眉。

    到床邊打溼了一條毛巾，把毛巾擰乾之後，公孫風來到寒傲龍身旁，為他擦去嘴角的血漬。

    輕嘆了口氣，他道：「沒想到師兄真的出手了，看他的心意已定，我們是必戰了。」

    「師兄！？」聽到公孫風稱逆玄天為自己的師兄，在場的三個人皆瞪大眼詫異地道。

    微微點頭，公孫風也不想在隱瞞他們，「逆玄天正是我的同門師兄，從以前他便有很強烈的好勝心，處處都想贏別人……

    在去年深冬時，我曾和他交手過一次，他說他有龍雲劍，勢必要奪得天下，雖然我有制止過他，不過……他因為龍雲劍的關係，功夫進步神速，我也因次被他打傷，只是……我沒有想到，師兄真得做的這麼絕……」

    公孫風說的很沉重，當他今日看到逆玄天那發紅的雙眼，他是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因為他知道，那正是龍雲劍的反噬作用……

    「我知道龍雲劍，之前在江湖闖蕩時，我有聽過。」在一旁沉默已久的呂莫言開口道。

    「你知道？那說來聽聽。」

    炎靖熙道，對於這把江湖上傳言的千古聖物，他多多少少都被激起了一些好奇。方才見那逆玄天拿著龍雲劍的氣勢，讓他也不由得一愣，多麼強大的劍勢……如果有那個能力，他也想奪得那把好劍。

    「傳聞中龍雲劍是由七彩石打造而成。當時女媧返回天庭後，在女媧宮留下一塊七彩石，之後被一名鐵匠給拿走，製成了兩樣具有靈性的寶物，一個就是『龍雲劍』，而另一個則是『血梅鏡』。

    我只知道血梅鏡一直被一名姓杜的人給收藏著，而龍雲劍卻不知下落。有人說是工匠把他藏起來了，也有人說是龍雲劍跟血梅鏡一起被杜家人給收藏著，甚至有人說根本沒有這把龍雲劍，詳細的情況是怎樣，沒人知道。

    只是時間已經過了很久，對於這個傳說，我也沒多在意，不過今日在草原上見到那把傳說中的龍雲劍，就讓我想起了龍雲劍的一些事。它，會噬心！」

    「噬心！？」炎靖熙不解地問。

    「嗯！龍雲劍雖然是天下絕一的武器，無懈可擊！但是，它令人畏懼的部份就是『噬心』。擁有者雖然可以得到天下無敵的能力，不過，相對的也會漸漸失去理智，最後會六親不認，見人就殺……

    所以，江湖上又流傳著一句話『龍雲現，天地變！』。單獨這把劍，就足以創世，也可以滅世……」

    聽到呂莫言的這番話，炎靖熙深邃的雙眸更加幽暗，眼中的思緒複雜難猜，「嗯……」

    轉過頭看著炎靖熙，寒傲龍心裡暗叫不妙，他看的出炎靖熙眼中那複雜的思緒，感覺的到炎靖熙對這把劍的慾望……

    如果有那個機會，炎靖熙一定會去奪得這把劍，他是不去傷害身邊的人，他也不會想要去統一天下。只是……龍雲噬心的作用下，誰也不敢保證，屆時……

    最終被變成怎樣，寒傲龍不敢多想，不過他能猜想的到，如果炎靖熙真的得到了龍雲劍，他們其中肯定會一人喪命在龍雲劍下……

    風雲變色，兩國的百姓就要受到顛沛流離之苦。而現在的他，也只能誠心禱告永遠沒有那一天……

    為寒傲龍擦淨身上的血跡，包紮好左手臂的傷口，公孫風自包袱裡拿出一套乾淨的衣服替他穿上。

    「皇上，天色已晚，您先休息一下，明日我們還得趕回宮裡，娘娘她非常的擔心！」公孫風走到寒傲龍前頭對他一揖。

    拉好自己的衣襟，檢查了一下被公孫風包紮好的地方，寒傲龍道：「是娘娘叫你來的嗎？」

    「是的。」公孫風回道。

    「看來她的顧忌是對的，我受傷之事回宮之後千萬別向她提起。」

    「臣遵旨！」

    夜已深，夜空上的明月已透出微弱的光暈，這看似平靜的夜，卻隱藏著一股蠢蠢欲動的能量……

    無法入眠的四個人，心裡頭都有各自的心事。

    龍雲現，為他們平靜的生活帶來一場無法避免的災難……

    逆玄天的狂笑聲還在他們的耳畔留連不去……

    有如地獄般的人間，卻因為『他』而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