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魔獸對光特別敏感,所以馥姬沒點燈,三人商議著明朝對付魔獸的方法。
「這魔獸怕魔笛麼?」詩妹問
「魔笛?」馥姬詫異道「只有南海門才有魔笛啊?」
「我師姊弟正是南海門的。」詩妹道
「南海門?真是南海門?你師父可是無塵子,他何時竟收了兩個徒兒?我還以為妳倆是峨眉弟子呢!」
「峨眉怎會收男弟子?」詩妹望著藍生笑道
「既是南海門的,可否向你師父借拂塵一用?」馥姬道
藍生道「無塵子正是我倆師父尊號,但拂塵卻在我手裡。」
馥姬一臉疑惑道「這拂塵可是南海門的寶物,又怎會在你手上?」
藍生道「說來話長,總之,我師父已將掌門之位傳給了我。」
馥姬滿臉驚疑,瞅著藍生好一會,若有所思地半天未發一言。
然後她才面露喜色道「如此甚好,就用不著魔劍了,與之相處二百年,我還真不忍傷牠!」
商議完明朝的戰事,馥姬聊起南海門,她似比藍生和詩妹更瞭解南海門這數百年來發生的許多事。
但詩妹問起祖師叔玄機子的事,馥姬卻避而不談,好令她失望。
藍生心中卻暗暗覺得有趣,不知詩妹為何總對祖師叔玄機子那麼感興趣。
「夜深了,我們進去休息,得養好精神。」馥姬說著領三人進了內室。
藍生發現從上山起,已五個多時辰,萱兒竟一言未發,沉靜得令人難以置信。
『原來這裡面還有一間石室。』
「委屈三位,今晚就在此暫歇,這半年多來我就睡這兒。」
藍生和詩妹進去一看,當場愣在那兒。
這石室裡竟無床,只有一快平坦的大石頭。
『這怎麼睡?』
「我睡裡邊,兩位妹妹就睡中間,我們四人擠一擠。」馥姬道
「沒有床褥、被子麼?我怕冷的。」詩妹憂心道
「是麼,我還道南海門弟子當不怕冷。」馥姬說著從旁邊一個箱子裡,翻出了床褥、枕頭還有棉被。
除此之外,竟還有一段繩梯。
馥姬邊鋪床邊神秘的說「可不許對別人說,這是以前一位姊姊和情郎幽會時用的。」
詩妹驚疑道「那不是兩百年前的事了?」
馥姬笑道「她們會輪流來看我的,瞧,他居然不會武功,還得用梯子。」
藍生先獨自練了一個時辰的功,才勉強擠進半截棉被裡,但這床棉被甚輕,詩妹睡到半夜仍被凍醒,反倒是萱兒睡得卻沉。
「這麼怕冷麼?」馥姬一臉詫異
她想了一會突然道「有了,我記得還有件絲衣。」
於是馥姬跳下床去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一件和她身上所穿的一樣的絲衣。
「穿上這就不冷了。」馥姬道
「這麼薄管用麼?」詩妹輕撫著絲衣,難以置信地問道
「需穿在最裡層,這可是天蠶絲所織的!」馥姬邊說,已開始幫詩妹脫起衣裳,詩妹半推半就不是很情願,藍生也幫不上忙,只好假裝睡著。
等詩妹穿好衣裳,過了沒都久,便聽她輕聲在藍生耳邊道「果然不冷了。」說完她便睡著了。
第二天卯時過半,外邊的石室已有圈光影照了進來,藍生和詩妹醒來發現馥姬已不在床上。
她三人走到外邊,馥姬正從洞外回來,手裡提了個籃子,裡面裝滿了不同的果子。
藍生抬頭向她瞧了一眼,不禁「啊」了一聲,立即將頭低下。
「馥姬姊姊,妳怎麼穿得這樣少…,不冷麼?」
原來馥姬身上穿的天蠶絲衣,雖可保暖,卻是透明的。
馥姬笑道「你倆怎麼說一樣的話?」
藍生才想起昨晚詩妹已經驚叫過了。
藍生以前就聽說過巫山神女多情,甚至不穿衣裳,今天才真大開了眼界。
而眼前的馥姬不但香氣滿溢,她長得極為俏麗,面容白皙,簡直就像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
但藍生不敢再正眼瞧她,深怕因此而《冒犯》她。
倒是詩妹和萱兒,就像當初看月姊姊那樣,總常出了神般地盯著她瞧。
『詩妹一向愛盯著美女瞧。』
『沒想到萱兒也是』
吃完果子,萱兒一人留在洞裡,三人便依昨晚計畫繞過了半座山,快步走了約半個時辰,才終於到了一處大水塘邊。
水塘的水才化完冰,岸邊淺淺的水面還盡是昨秋殘留的枯草,顯得零亂不堪。
「我們就在此等牠」馥姬道
馥姬知道魔獸每日早上都會來此飲水,所以昨晚便商議好,在水塘邊尋一處有利的位置,三人藏在隱蔽處,守株待兔。
藍生一直擔心,馥姬身上所散發的香味會暴露行蹤,因此她特別挑了個下風的位置。
即是如此,他仍可從陣陣的微風中聞到那香氣,而這香氣為何直教人心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