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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的邊界◆靠海的公寓
2009/05/21 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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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
 
 
昨日,我和丈夫住在靠海的公寓裡。
 
那是一排巨大的渡輪所建構起來的,陽光溫暖的隨著清涼的微風飄進屋內,簇新的空屋裡,家具尚未備全。一切都是白的,白的窗,白的天花板地板,剛搬來的東西上蓋著白布抵擋灰塵。
 
只有面向海的那個透明玻璃浴室有拼貼著一點米白色的馬賽克磚。住在這屋子裡,如果不考慮鄰居的話,有點像住在漂流的島上似的愜意,於是我舒服的洗了個澡,可是洗完後卻發現隔壁傳來一陣男女愛欲呻吟的聲音,我好奇的往鄰居的屋裡望去,卻不小心瞧見了一對赤裸糾纏的肉體。然後才清楚的意識到這棟公寓的設計缺陷──所有的後陽台的全是打通的,而且每戶人家的玻璃都是透明的,幾近於無的那種透明,隔音也很差,所以住在這裡等於無法不與別人分享自己的隱私,當然,也被迫接收那些鄰人傳來的生活聲響。
 
於是我裹起浴巾跑去向丈夫抱怨,可是這時候我的丈夫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個有些熟悉、有些陌生的男人,形體上與氣質上都和我的丈夫大大不同,唯一相同的可能只有那份愛情。而我只是覺得隱約有點不對勁,卻還是把他當成自己的丈夫般對他訴說。
 
後來,這棟公寓慢慢的飄出海去,像被緩慢拖行的輪船般,海水在陽台外閃耀著碧藍的光芒,海鷗三三兩兩的停在欄杆上,我們跑到陽台問那些施工工人發生什麼事情了,他們說這棟房子還沒蓋好,所以還要拖回海裡繼續進行細小工程。於是我們像渡假般下樓到公寓大廳吃午餐,那大廳豪華的像飯店一樣,而午餐的菜色也像自助餐般琳瑯滿目。
 
這時候那個男子還原成我的丈夫的樣子。
 
可是吃完飯以後,他又變成另外一個男子,於是吃完飯後我告訴他我要離開你了,因為你不是我的丈夫。
 
他的眼神有點憂鬱地凝視著我,可是我不管,我收拾了一些東西後便離開了那座公寓。
 
我根據自己的直覺以及一路上打聽來的消息,跋涉到了一個火山附近。那裡住著一位巫師,而我的丈夫可能因為某種原因而被困在那裡,於是我拜他為師,並且想著如何救出自己的丈夫。
 
後來另外那位男子也來了,他成了我的同門,或許只是因為要照顧我他才如此做吧?然後他每天陪著我山上山下的跑,幫我解決一些可能的凶險,而且一直沉默溫柔著。
 
於是我稍稍有點動搖了,因為覺得不忍心,不過找到自己的丈夫這件事情我是毫不放棄的。
 
後來,有一段記憶模糊了,那是一段漫長的過程,大概是執行那巫師給的任務到消滅那個巫師的過程。
 
等到場景再度清晰時我的丈夫已經出現了,他完好無缺的出現在我面前,可是那男子還在,而他們倆誰都沒有放棄我或者用激烈的手段爭取我的意思,而我的心底也猶豫不決,那種矛盾的感覺很難描述,而由這場事件,我稍稍可以理解腳踏兩條船的男人的心境。
 
後來我們回到漂流的公寓裡,而整修完畢的公寓慢慢的飄回原來的海邊,然後和山壁緊緊的密合在一起,而他與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還原成同一個人了,我們一起站在陽台前欣賞海景,彷彿我們從來沒有出去過。
 
基本上這是一個怪異但場景舒暢的夢境,除了中間出現的那個製毒巫師以外,但由於製造日期已經是一個禮拜前了,所以有很多東西都因為遺忘而蒸散了,剛做完夢的時候我是很想遺忘,不過那就像喝了極好喝的酒又告訴自己「不可以喝噢。」是一樣的想法。
 
這一天又快慢慢地甦醒過來了,蠟燭也燒完了,我喝水,像喝茶般一口一口小小的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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