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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 語
2006/05/30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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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讓汩汩的水躍流過我手中的碗盤時,突然想起自己究竟是如何執行妻子的義務.
把菜做好,家裡弄舒適,老小照顧得個個可人,丈夫回來時,再以依然溫柔的心情,呵暖他的胃,然後在床上,向他展開秘密周延的熱情?
如同此時懸浮的碗盤,盆浴時一一湧起的混濁,疲憊和渴望,和水花泡沫油脂全混在一起,那樣無干的互相包容,又通通流往同一深不可測的黑洞.
只有沐浴和洗碗片刻,我才是真正溫柔的,可以深思義務這個問題,不為突然而來的暴戾,顫抖一身.
有些聲音,才初聞就領我如入冰山雪谷,時常那聲音來自最親愛的人,聽著愛恨片片消解,又紛紛團聚.
我放棄評斷,放棄理論上看來的精明.我接受每一個油膩的碗,每一句冷冽如針的你的問候.我接受就是.
信任,往往是苛刻的一廂情願,人生在記憶中破碎又重組,交疊又離散,無可無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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