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一位學姊問我：妙法蓮華經說的是什麼呢？這個問題把我問怔了幾天。於是試著整理一下我的信仰之路。我相信會很長很長，用很多時間來整理。但我是願意的，因為這個大哉問，我也有點模糊，需要想想自己是如何走過來。

父親只有一次跟我說到，在他家鄉有一座廟。廟裡有十八層地獄的圖，進去裡面看完出來的人，都不敢做壞事了。

媽媽跟我說比較像『生命』的東西其實不多。他說，人死後的世界是一片茫茫渺渺，不知何去何從。她很不喜歡。他說他日後還是要轉世投胎為人，『難道要轉世成畜生嗎？』她這樣對我說。

所以我最先的信仰啟蒙老師，應該是我外婆。她把我帶入神鬼的世界，那個又真又虛，又善又可怕的臨界。

我現在已經六十多歲了。而當初的這些家人，早早在他們六十歲以前，就已經充分釋出他們的生活才智，人生對付。這些都是我所沒有的。我是「一輩子』也追不上他們一丁點的好。而我現在所嚐的苦果，也絕不會是他們能預見，所願意看到，所能想像的苦。

我沒有活成他們期待的樣子，也沒有活成我想要的樣子。這讓我覺得虧欠他們的善良和一切善待。

媽媽每一年都要準備很多次的祭祀用品，食物。而且每一次都不一樣。都要照著外婆的指示幾碗，幾盤，幾點。。。。有時是金紙，有時是銀紙，家裡還有一個燒金紙銀紙的高桶。

雖然十指不沾陽春手，但是我在廚房裡『客串』的機會還是有的。兜著，鑽著，拿著食物就吃，總是以『嚐嚐味道』為理由，然後胡亂點評一通，就一溜煙地走了，等下一道菜快煮好時，就又『聞香而來』。

儘管早被告知是祭祀用的，我還是會忍不住偷吃。有一次被嚇到，『妳怎麼能偷吃？那是要拜拜的！』後來媽媽看到我驚嚇的臉，轉怒為笑，說：沒關係啦，那是拜祖先的，祖先不會怪你，祖先看到子孫愛吃，也會很開心的。其實，那時候的我，真的不知道該信前言還是後語。或者，從頭到尾都是『我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