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宏翔：六祖慧能檔案的相關研究

對中國人影響最大的佛教宗派莫過於禪宗，禪宗跟儒學一樣，對中國人思想的影響深入骨髓，禪宗文化在中國文化史、佛教史、思想史、哲學史中都佔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並且成為每個研究者青睞的部分。只要研究禪宗，有一個人物就必須得研究，這個人就是作有家喻戶曉的佛偈「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的禪宗六祖慧能禪師（也作「惠能」），即真正意義上將中國佛教「禪宗」發揚光大的人。

慧能是中國禪宗的實際創始人，慧能所創造的禪宗是中國佛教史上的一大改革，他不追求繁瑣的宗教儀式，不講累世修行和佈施財務，不講究誦經拜佛，不立文字，甚至不執著於坐禪，而提倡頓悟成佛。慧能主張人人都有佛性，拋棄繁瑣的經院佛學，提倡簡易直接的功夫，把中國佛學推向了一個新的境地，對中國文化產生了深遠的影響，而且他的學說得到了統治者的認可和支持。

六祖慧能在生前就深得朝廷的恩寵，唐萬歲通天元年（公元696年），女皇武則天曾為「表朕之精誠」，特地遣中書舍人賜給慧能水晶缽盂，磨衲袈裟、白氈等禮物，其詔書對慧能表達了十分尊崇的心情，慧能去世後，更是名位加身。唐憲宗追諡慧能為「大鑒禪師」，宋太宗又加謚為「大鑒真空禪師」，仁宗再加謚為「大鑒真空普覺禪師」，最後神宗再加謚為「大鑒真空普覺圓明禪師。」

毛澤東曾經高度評價六祖慧能，說：「慧能主張佛性人性皆有，創頓悟成佛說，一方面使繁瑣的佛教簡易化；一方面使印度傳入的佛教中國化。」①由此可見六祖慧能不同凡響的貢獻。本文就結合六祖慧能的生平，對其檔案進行研究，並說明其檔案在中國歷史上的深遠影響和重要價值。

一、六祖慧能簡介

關於六祖慧能的家世，我們從《六祖壇經》中可略見一斑，《六祖壇經·行由品》（也有稱《六祖壇經·自序品》的）中記載，慧能禪師自述道「慧能嚴父，本貫范陽，左降流於嶺南，作新州百姓。此身不幸，父又早亡，老母孤遺，移來南海，艱辛貧乏，於市賣柴。」②從此我們可以知道，六祖惠能祖籍范陽（今河北省涿州市），後其父移居嶺南新州（今廣東新興縣），終因父親早逝與母親移居南海。六祖慧能生活貧苦，但是非常孝順，以打柴來供養母親，後從師五祖弘忍學習禪宗法門，成為禪宗六祖。

在古印度佛教中並沒有禪宗法門，而是禪學，即「禪」作為一個佛學流派存在於社會上。公元520—526年間，印度高僧菩提達摩將「禪」帶到中國，中國才有了真正意義上的禪宗法門，而達摩便是中國禪宗初祖，後經二祖慧可、三祖僧璨、四祖道信、五祖弘忍、最終傳至六祖慧能。而到了六祖慧能禪師，禪宗分為南北二派，北派為六祖慧能禪師的師兄神秀禪師所創，南派為六祖慧能禪師創立。發展過程南派勝過北派更廣泛的被社會大眾所接受，至此，禪學在中國發展到了頂峰，而作為禪宗的集大成者「六祖慧能」也成為了中國歷史上舉足輕重的人物。

二、六祖慧能留下的檔案

（一）《六祖壇經》

《六祖壇經》原稿是非常珍貴的檔案材料，由於古代保管條件有限，在保存過程中不幸失傳，但是後世很多書法家和高僧在抄錄過程中形成了具有較高價值的書稿檔案以及作為書法藝術而存在的藝術檔案。由於條件的限制在此我們僅對後世的佛教教材《六祖壇經》進行研究，雖然作為教材的《六祖壇經》已經不是單純的檔案，但是我們仍舊能從中尋求有用的信息來幫助我們進一步瞭解六祖慧能及其檔案。
《六祖壇經》全名為《六祖慧能大師法寶壇經》，亦稱《六祖法寶壇經》、《壇經》。《六祖壇經》是六祖慧能大師講法的記錄，附以大師的簡歷以及平時關於禪法的簡答，由大師的弟子法海禪師記錄，是中國佛教禪宗史上唯一一本禪宗經書。《六祖壇經》不僅是學習禪宗法門的重要教材，同時也是後世研究中國文化的重要依據，其特點是內容豐富、文字通俗、具有鮮明的時代特色，在研究過程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1.《六祖壇經》的由來

據《六祖壇經》記載「在劉宋朝有一位求那跋陀羅三藏法師在廣州法性寺創立戒壇，後在梁天監元年，又有一位智藥三藏法師在此壇畔種了一株菩提樹，而六祖慧能禪師恰恰是在此壇受具足戒，並在此壇畔菩提樹下開始傳佛心印。後來弟子們將六祖慧能先後的語錄統稱為《壇經》（即《六祖壇經》）以重視由此壇開始的紀念意義。」③

2.《六祖壇經》的後世版本

《六祖壇經》作為禪宗修行和流傳的依據，被後世信眾手抄、刻錄輾轉流通，由於古代記錄方式以及保管條件受到限制，因此在輾轉流通的過程中避免不了會有遺失，在長期流通過程中，《六祖壇經》形成了不同的版本。

（1）法海禪師集記本，也就是《六祖壇經》的原稿檔案，但現在已經流失。

（2）敦煌寫本，不分卷，收錄在大正藏二〇〇七部。

（3）北宋惠昕改本，分兩卷十一門。

（4）北宋契嵩重定本，分三卷十六門。

（5）元初德異吳中流傳本，分十品。

（6）元初宗寶南海流傳本，分十品。

（7）明藏本，洪武年間者稱南藏，收在密函；永樂年間者稱北藏，收在扶函。④

除了法海禪師集記本《六祖壇經》原稿檔案之外，其餘六種版本的《六祖壇經》均是在《六祖壇經》原稿檔案的影響下形成的，對後世研究六祖慧能以及佛教文化有著極其重要的影響。

（二）六祖肉身檔案

據《慧能與中國文化》等書以及大量史料記載「六祖慧能禪師沒有上過學，一個字也不認識。」作為一個不識字的人，能夠成為影響整個中國文化的大師是一個奇蹟，留下《六祖壇經》更是奇蹟中的奇蹟。而作為一個在中國歷史上舉足輕重的人物，他的奇蹟並沒有因此而結束，更神奇的是六祖慧能禪師還留下了中國佛教史上第一尊「肉身舍利」檔案。（「肉身舍利」是佛教徒對圓寂高僧不腐肉身的稱呼，以下稱「六祖肉身檔案」。）

1.六祖肉身檔案的形成

唐玄宗先天二年（公元713年），慧能圓寂於家鄉新興縣的國恩寺，享年76歲。次年六祖肉身遷回曹溪，供奉在靈照塔中。供奉過程中並沒有採取任何特殊處理，其肉身直接暴露在空氣之中，但是六祖慧能的身體並沒有腐壞，也沒有變樣，奇蹟般的原樣保存了1280多年，形成了中國佛教史上第一尊「肉身舍利」檔案，一直到今天仍舊供奉在寺廟中。

2.六祖肉身檔案的補救

六祖慧能圓寂後六年左右，有人夜間到廟宇中盜取六祖肉身檔案，但是在寺廟嚴密的看護下，盜竊者並未得手;後來保存六祖肉身檔案的塔失火，在寺僧奮力搶救下六祖的肉身檔案也沒有遭到損壞;在日本侵華之際，保存六祖肉身檔案的寺院遭到侵略者的洗劫，由於寺廟早有準備，提前將六祖的肉身轉移，也未遭到破壞。

很可惜，在「十年文革」中，黑白顛倒，紅衛兵不僅破壞了寺廟中大量的文字檔案、藝術檔案、實物檔案、建築檔案，連大師的肉身檔案也沒逃過此劫。據《趙朴初說佛》一書記載1979年春，真空禪師到中國佛學院主講律學，向趙會長（趙朴初）、明真、巨贊等匯報「文革」中六祖真身被毀壞的事情經過時說：「『文革』中，造反派將六祖、憨山、丹田真身帶到韶關，欲焚未果。但將六祖真身胸背洞穿，大若碗口，臟腑、靈骨掏搓於地其狀實難卒睹。我冒死收其骨，藏於九龍泉後巨樹下……」⑤趙朴初非常重視，馬上組織人進行搶救，並予以修補，其肉身檔案至今還保存在南華寺，供奉在靈照塔中。

六祖肉身檔案的破壞是中國檔案界、文物界、史學界的巨大損失。但是六祖肉身檔案的搶救卻是檔案學界的一大幸事。大師肉身檔案的保留，證明了禪宗文化的發展，證明了歷史上曾經有一位顯赫一時並對中國文化起到了極大推動作用的人物的存在，而且為後來的研究者提供了寶貴的檔案材料。

三、六祖慧能影響下形成的檔案

所謂「六祖慧能影響下形成的檔案」是指在六祖慧能影響下以及研究六祖慧能的過程中形成的具有保存價值和紀念意義的各種檔案材料。

後世在研究六祖慧能的過程中形成了大量的書稿檔案、藝術檔案、建築檔案、聲像檔案等，這些檔案在中國歷史上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為後世的研究提供了寶貴的檔案材料。在此我們僅對六祖慧能影響下形成的文字檔案、藝術檔案進行研究，以減小研究的難度。

（一）六祖慧能影響下形成的文字檔案

在六祖惠能影響下形成最多的文字檔案是圍繞著六祖慧能本人及其《六祖壇經》的研究形成的。歷代研究六祖慧能及其《六祖壇經》的文字材料數不勝數，只要是對中國文化進行研究的材料就會涉及到六祖慧能及《六祖壇經》，同時還會形成大量的檔案。

圍繞著六祖慧能及其《六祖壇經》形成的檔案除了抄寫《六祖壇經》形成的書稿檔案和書法藝術檔案以外還有很多相關的文字檔案。例如:唐朝釋法海法師撰寫的《壇經序》，公元一二九〇年元古筠比丘德異撰寫的《壇經序》，一九七九年新夏四月九日唐一玄居士撰寫的《六祖壇經序》；唐朝王維撰寫的《六祖能禪師碑銘》,唐朝柳宗元撰寫的《曹溪第六祖賜謚大鑒禪師碑》，唐朝劉禹錫撰寫的《曹溪第六祖賜謚大鑒禪師第二碑》，北宋明教契嵩撰寫的《六祖壇經贊》，元南海釋宗寶撰寫的《六祖壇經跋》。這些文字檔案不僅為研究六祖慧能及其《六祖壇經》提供了寶貴的材料而且對於研究中國古典文化也有極其重要的意義。

（二）六祖慧能影響下形成的藝術檔案

佛教的藝術檔案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即很多檔案是以建築物、塑像、石碑、鐘鼎等為載體，這也是佛教藝術檔案不同於其他檔案的特性之一。因此，佛教的藝術檔案往往與建築檔案和實物檔案是分不開的。六祖惠能影響下形成的的藝術檔案也不例外。歷代圍繞著六祖慧能形成了大量的具有較高藝術價值的廟宇、壁畫、畫像、塑像等等。

據法海禪師撰寫的《壇經序》中記載慧能禪師在世之時就有「寶林禪寺」等廟宇築成，而廟宇的選址便是由慧能大師決定。在建築中廟宇的牆壁、屋簷、樑柱上均彩畫刻鏤，形成了大量的藝術檔案，為以後建築廟宇以及研究佛教藝術提供了寶貴的材料。而大師圓寂後各地建築的與六祖慧能禪師相關的廟宇又形成了大量的藝術檔案。與大師有關的藝術檔案還不止這些，後世還有很多名家為六祖慧能大師畫像、塑像在此過程中也形成了很多具有較高價值的藝術檔案，這些檔案不僅為以後研究六祖慧能禪師提供了寶貴的材料，還影響了整個中國的藝術思想。

在六祖慧能影響下形成的檔案還有很多，不僅有以上提到的各種檔案，同時還有現代研究六祖慧能及《六祖壇經》過程中形成的「六祖慧能傳」、「《六祖壇經》講解」等聲響檔案，這些檔案均有較高的研究價值。

四、六祖慧能檔案的價值

六祖慧能檔案及其《六祖壇經》不僅對研究六祖慧能具有較高的價值，同時在「促進中國文化發展」，「加強民族文化交流與融合」等方面也具有較高的價值。隨著現代旅遊業的蓬勃發展，六祖慧能檔案在「促進地區經濟發展」中的價值也與日俱增。

（一）促進中國文化的發展

在中國歷史上對六祖慧能檔案促進中國文化發展注意較早的是「明僧、憨山德清大師」，其在《憨山大師夢遊全集》中已有提及，憨山大師明確無誤的指出嶺南文化受到中原文化的影響，而嶺南的禪學也影響了中原文化。古代中國文化其實就是儒、道、佛三家文化鼎立的局面，缺一不可，正如南懷瑾老先生在《論語別裁》中對儒、道、佛三家進行的比喻，他說「儒家的孔孟思想是糧食店，是天天要吃的。道家則像藥店，不生病則可以不去，生病則非去不可。生病就好比變亂時期，要想撥亂反正就非研究道家不可。佛家像百貨店，裡面百貨雜陳，樣樣俱全，有錢有時間，就可去逛逛。逛了買東西也可以，不買東西也可以，根本不去逛也可以，但是社會需要它。」⑥從此我們可以看出儒道佛三家本是相互聯繫的，因此任何一家的重要人物及其檔案都不可避免的會對另外兩家的文化產生影響，因此六祖慧能作為歷史上的重要人物，其檔案在歷史發展中不可避免的促進儒、道、佛三家文化的發展。

1.促進儒家理學的發展

慧能禪師對儒家文化的影響集中表現在對宋明理學的影響方面，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到宋朝以前這段時間，儒家的文化一直處於正常發展中，並沒有大的改動。直到宋代理學家吸取了道家和佛教的思想將理學發展起來，儒家的文化已經徹底受到了道家和佛教的影響，而且從內到外都和原來的儒家有很大的不同。朱熹是理學的集大成者，他充分吸收佛、道兩教的思想來完善自己的學說。《六祖壇經》中的禪學思想是宋明理學家借鑑的重要理論之一，他們充分吸取《六祖壇經》中的思想來發展自身，《六祖壇經》對他們的影響主要表現在氣學、理學和心學上。而後世理學的「知行觀」特別是王陽明的「知行合一」論，與六祖慧能《六祖壇經》中的學說有直接聯繫。這也是六祖慧能在儒家文化發展史上的重大貢獻。

2.促進道家文化的發展

自古修為高深的道長和研究道家文化的學者都會認真研究儒家和佛教的檔案，從中尋求三教的異同。而《六祖壇經》恰恰是他們研究的重點對象之一，他們通過研究《六祖壇經》從中找到能夠完善自身學說理論的部分補充在自己的理論之中。在研究過程中《六祖壇經》中的思想不可避免地對其產生影響，道教的「知行觀」、「定慧雙修觀」以及後世道教的發展都不同程度的受到《六祖壇經》中禪學思想的影響。

3.促進佛教禪宗文化的發展

六祖慧能對佛教文化的促進作用集中表現在其對後世禪宗文化的影響方面，其對中國禪宗文化的影響是他對中國文化的重要貢獻之一，後世在六祖慧能及《六祖壇經》的影響下大致形成了三個禪系。

（1）神會系

神會禪師較全面地繼承了六祖慧能的禪學思想，以宣傳《六祖壇經》中的禪學為主，而且在慧能禪師的基礎上有所發展。神會禪師發展的禪學得到當時中央政府當權者的支持，在政治上取得了很高的地位，這也為禪宗的發展創造了很好的政治環境。

（2）青原系

青原系也是在六祖惠能及其《六祖壇經》的影響下形成的具有很高影響力的禪系，其主要代表人物有「青原行思、石頭希遷、藥山惟儼、德山宣鑑、雪峰義存……」等著名禪師，他們在繼承六祖慧能禪師的禪學思想的基礎之上又從不同的方面進行發展，成了比較有代表性的禪系。

（3）南嶽系

這一系也是在六祖慧能及其《六祖壇經》的影響下形成的具有代表性的禪系，其主要代表人物有「懷讓、普原、道一」等著名大德，這一系的禪風比起青原系，更顯出機鋒迅捷、峻烈等特點，對後世有著深遠的影響。

而在青原系和南嶽系的影響下又發展出「臨濟宗、溈仰宗、曹洞宗、云門宗、法眼宗」等五家，五家從不同角度上繼承發展了慧能禪師的禪學思想，而各家均以慧能禪師留下的《六祖壇經》作為依據，這也是六祖慧能推動佛教文化發展的重要貢獻之一。

六祖慧能在促進文化發展方面的貢獻還表現在，六祖慧能的禪學思想極大地推動了中國古典哲學的發展，六祖慧能禪學思想中的哲學部分將主觀唯心主義的理論推向高峰，是哲學史上的一大飛躍，毛澤東同志曾經對此高度評價道"慧能在哲學上有很大貢獻，他把主觀唯心主義的理論推到了高峰，要比英國的貝克萊早 1000年。"從此我們可以看出慧能在推動中國文化發展中的又一大貢獻。

（二）加強民族文化交流

中山大學教授，珠江文化研究會會長黃偉宗將六祖慧能定位為「珠江文化的聖哲」，與黃河文化的聖哲孔子、長江文化的老子並稱。而近代國學大師錢穆在談及六祖慧能時評價道「要接受西方文化，便該學慧能，把西方的文化融解進中國來。」中國禪宗在六祖慧能的影響下不僅經其弟子傳遍中國成為中國文化的主流，還遠傳到日本、朝鮮、東南亞以及歐美等國家和地區，連佛教創始國印度也建有南華禪寺，弘揚六祖慧能的禪學文化。同時六祖慧能還與孔子、老子齊名被譽為「東方三大聖人」，歐洲則將其譽為「世界十大思想家」之一，並且將其塑像（實物檔案）陳列於英國大不列顛圖書館廣場。在研究六祖慧能的思想（主要記錄在《六祖壇經》中）時，學者們往往摒棄國界和文化上的差異，在尊重彼國文化的基礎上進行交流，不僅在研究六祖慧能的禪學方面得到共識，同時還充分的交流了彼此的民族文化。六祖慧能促進民族文化的交流還表現在六祖慧能留下的"肉身舍利檔案"以及與六祖慧能有關的「廟宇」、「文化古蹟」吸引了大量的外國遊客，這些遊客不僅瞭解了中國文化，還將本民族的文化帶到中國；又例如祈福亞運廣東梅州佛教界舉辦的「禪宗六祖文化節」等活動，參加者來自不同的國家和地區，不同程度上瞭解了中國的傳統文化。而以上種種均是六祖慧能檔案促進民族文化交流的表現。

（三）推動地區經濟發展

在現今旅遊業蓬勃發展的時代，六祖慧能「肉身舍利檔案」、以及在六祖慧能影響下形成的實物檔案，建築檔案、藝術檔案、旅遊勝地等吸引了世界各地大量的遊客，無形中促進了地區的經濟發展。另外，每到佛教節日或者與六祖慧能有關的日子，很多地區就會聯合舉行紀念活動，以促進當地旅遊業的發展，如2009 年，六祖慧能誕辰日，中國12城市聯合推廣禪宗文化旅遊。這些活動很大程度上促進了當地經濟的發展，民族文化的交流。

六祖慧能及其檔案在歷史發展中起到的積極推動作用是毋庸置疑的，正如毛澤東同志評價的「廣東歷史上出了兩位偉人，一位是孫中山，另一位是六祖慧能。」慧能禪師是禪宗史上的偉大改革家，他將禪文化平民化，讓社會上每個人都有機會學習佛陀教育，不僅打破了封建統治階級壟斷佛教的局面，將佛教的宗旨更直白的表達出來，還開創了真正意義上的中國禪宗法門，六祖惠能留給我們的檔案更是值得我們進一步研究的瑰寶。

參考文獻

[1]心印法師編輯、唐一玄居士校閱《六祖壇經》，佛教基本教材。

[2]楊曾文校寫《六祖壇經》，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2002。

[3]南懷瑾著《論語別裁》，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03

[4]北京大學哲學系中國哲學教研室著《中國哲學史》（第二版），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3。

[5]馮友蘭著《中國哲學簡史》，北京：新世界出版社，2004。

[6]王宗昱、李四龍、楊立華、周學農編著《中國宗教名著導讀-佛道教篇》，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4。

[7]朱洪著《趙朴初說佛》，北京：當代中國出版社，2006。

註釋

①：朱洪著《趙朴初說佛》第60頁

②：心印法師編輯、唐一玄居士校閱《六祖壇經》第29-30頁。

③、④：心印法師編輯、唐一玄居士校閱《六祖壇經》第21-22頁

⑤：朱洪著《趙朴初說佛》第59頁

⑥：南懷瑾著《論語別裁》第11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