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常聽見的名字,一個總是在夜晚失眠的女子,一個忘記了回家的路的遊子,他們說夜晚無法成眠,只能讓他們在黑夜裡尋找影子,一個永遠不會離開他們的影子。
夜未眠,是女子對自己的自稱,夜晚不成眠,她戲說自己是一隻夜貓,只在白天睡覺,晚上活動。
影無跡,遊子說影子沒有蹤跡可循,只有陽光能找到它,遊子流浪不回家鄉,只說想找到一位叫做夜未眠的女子,請她幫他找到夜晚的影子。
兩個人對夜晚有著很深的依戀,如同孩子依戀著母親般的眷戀著,只是兩人都沒有碰過面,總是擦肩而過,在黑暗中被夜晚悄悄的分開、錯過。
夜未眠時常出現在一家名叫夜的酒吧,熟客都說夜未眠是酒吧的老闆,但誰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可以確定的是她跟這家店有非比尋常的關係,一個很深的牽絆。夜位於錯綜複雜的小巷深處,除非有人帶領否則很難找到它。
今夜,夜未眠又來到了酒吧,她身穿黑色大衣,一雙艷紅色的高跟鞋在木製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聲音,她的深棕色長髮隨著光照的角度不同而改變顏色,笑瞇的眼看著唯一的女酒保,坐上高椅,左手順勢托著臉頰。
「晚安啊,夜未眠小姐。」酒保熟練的將幕夜放在她面前。
「我比較喜歡妳跟我道早。」夜未眠輕笑一聲,眼睛巡視了四周。店裡除了角落兩三名客人,還有醉倒在吧檯上的一名男子。舞台位在吧檯的正前方,旁邊有一台老舊的風琴,演奏者就在風琴旁邊的小椅子上喝著酒。
視線又回到酒保的身上。「還有,小姐的稱呼就免了。」輕啜一口幕夜,習慣性的把玩起自己的長髮,不斷捲著髮尾。酒保回給她一個微笑,轉身繼續擦拭著酒杯。
喝完手中的酒,夜未眠走向舞台,邊走邊脫下大衣隨意掛在椅子上,演奏者瞇著眼看她向舞台中央走去,放下手中的酒瓶,緩慢地起身坐在風琴前的椅子。
第一個音輕輕的落下,逐漸的提高了音律,緩慢到急促,然後又低下聲音,來回的高低音交錯著,最後回到了緩慢的節拍。夜未眠輕輕搖擺著腰,合著音樂唱起歌來,慵懶又迷人的嗓音令人著迷,眾人閉上眼投入在音樂間。
「我只是虛偽,最後的幻蝶。」似呢喃,似嘆息的收尾。
夜未眠嘴角上揚,眼睛綻放著光芒。她走回吧檯將大衣放在一旁,此時酒保遞出的是一個泛黃文件袋。夜未眠眼中閃過一絲戲謔,抽出裡頭的資料和照片。
「真是沒事找事做。」略帶抱怨的又把東西丟回去。酒保微笑的又遞一杯幕夜,看著她乾脆的喝完放下。
「您確定收下嗎?」
抬頭看酒保一眼,夜未眠輕輕的點一點頭。「好吧~看在酒的份上,來打發時間好了。」話說的好像很勉強,但嘴角卻又往上揚了一些。麻煩這種東西對她來說,只是生活的調劑品,打發時間用的。
如來的時候一樣,她踩著輕快的腳步離開。
──不用在意你看到的,只要聆聽。
──錯過沒有理由說回頭。
──親愛的月夜,請忘記出現在此晚的一切。
──沒有什麼,比你還美,還誘惑人。
──冷眼觀望一切。
──渴望擁抱的孤寂,嘲笑寂寞的歡愉。
──最後誰都沒得到,需索無度的欲望。
──我只是虛偽,最後的幻蝶。
影無跡闖進迷宮小巷無數次,想找到那隱密的酒吧,找到夜未眠。只是天不從人願,他不斷迷失在如同迷宮的小巷裡。
「又是死巷。」影無跡盯著面前的紅磚牆,嘆了一口氣轉身離去。月光灑在他身上,只是特別的是地上沒有應該出現的影子。不管是什麼光照到影子都還在,唯獨月光照不出他的影子。
失蹤的影子,不被月光映照的影子,只有黑暗的引路人──夜未眠能幫助他,這是他唯一的線索。只是她卻比想像中的難尋,除了酒吧實在不知該去何處尋找她。影無跡煩躁的抓著頭,回到了下塌的旅店,只見老闆拿了一張卡片給他。
迷失的遊子
夜已經給失蹤的孩子回家的路
面對末路不要往回望歸途
孩子就在深處的末路。
夜未眠
夜未眠!?影無跡訝異的看著卡片,兩人從未見面,她怎知道他在尋她?
向老闆道了謝,影無跡回到了房間,思考著卡片上的涵義。孩子是遺失在月光下的影子,遊子是忘了歸途的自己。
影子會在哪裡等待?會走在哪條路上回家?
──孩子就在深處的末路。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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