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祖的過去 現在與未來
不是林瑋嬪教授與李易安.何欣潔.劉亦等說了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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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拿兩本禁不起檢驗的兩本書
其一為林瑋嬪教授《島嶼幻想曲》
其二為李易安與何欣潔合編的《斷裂的海》
自認為花了10年在馬祖田野調查標榜打魚與賭博:以小搏大的島嶼想像與未來
作者林瑋嬪教授《島嶼幻想曲》雖然有部分馬祖中生代為林教授背書
但是失之主觀的對馬祖從1949年歷經戒嚴 戰地政府 到解嚴
之前沒有在馬祖生活過的林教授還對馬祖有研究.
自認為該書可以做為馬祖年輕認識最棒的一本書
尤其是戰地政務時代都沒有生活過的劉亦竟然不害臊的為她背書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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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裂的海:金門、馬祖,從國共前線到台灣偶然的共同體
一個不過是傳媒的記者 一個是曾經服役過的澎湖的役男
他們從之前走訪的說聽聞 然後偏聽屬於金馬年輕世代主觀不成熟看法
渠等一天面倒親台與配合執政的反中 也就是對小三通嗤之以鼻
書名斷裂的海暗示反共前線金馬成為外島是偶然
有書評竟然扯淡
郭怡汝/生而為台灣人,不可不知金馬事──讀《斷裂的海》
我說作者以有色眼眼光解讀金馬 竟然背連媒體與書評推薦為好書
甚至世界閱讀日.走讀臺灣》快閃專訪!走讀書單作者不藏私推薦
噁心…
https://today.line.me/tw/v2/article/j7qpEVz
https://www.linking.vision/?p=16298
過去金門與馬祖以戰士英姿替本島承受的戰火歲月,如今化作日常地景與金馬人揮之不去的戰爭記憶。圖為馬祖大坵島上立著軍人雕像的軍事碉堡。
文字
攝影
責任編輯/黃鈺婷、張詩芸
「斷裂的海」是兩岸國共歷史的斷裂,是離島本島空間的斷裂,是金馬國族認同的斷裂,也是人民記憶和情感的斷裂。
回顧過去,作為國家反共的前線,馬祖歷經了長期高壓苦悶的備戰狀態,金門在短短的10年內(1949年~1958年)迎接了至少四波的戰事:古寧頭戰役、大二膽戰役、九三砲擊和八二三砲戰。金馬兩地以擋死挨刀的戰士英姿,代替本島承受了戰火的歲月,儘管皆曾籠罩在中國長達21年的砲擊陰霾下,它們從未投降。
如今,昨日戰事前線已不再設防,但往事並不如煙,槍砲彈痕的舊牆面、滴落土壤的血汗淚水,與揉雜著煙硝的白酒香氣,改變了金馬的日常地景,也埋藏了金馬人揮之不去的戰爭記憶。
2022年適逢金馬解除戰地政務實驗30週年,回首來時路,金門與馬祖歷經戰地政務管控,褪去軍事武裝的色彩,迎來兩岸和平共處。正如欣潔和易安在這本書裡所言「歷史將這座大陸外海的小島鎔鑄成一座冷戰要塞,而後又因兩岸破冰、台灣民主化的歷史進程急速融化」,一直肩負保家衛國使命的金馬地區人民,從軍人般樣樣管制的壓抑光陰,終於到了擁有呼吸自由民主空氣的自在生活。
然而,在當年砲彈落在島上的那一刻起,爆炸聲和碎片飛濺的戰爭陰影就注定如同鬼魅般糾纏著金門與馬祖的世世代代。隨著近年中美對抗的新冷戰格局,以及台灣主權意識高漲,中共持續強化軍武威脅及國際打壓,台海再度面臨緊張的局勢,金馬人民嘗試守護得來不易的和平,並在全球媒體關注的時刻勇敢講出自己的心聲。
生活在戰爭與和平的「政治邊界」
《斷裂的海:金門、馬祖,從國共前線到台灣偶然的共同體》一書以二部曲九章節的方式,第一部從過去戰役認識作為自由中國前線軍的金門、馬祖,讓在地居民向讀者介紹自己,以及身處戰爭與和平「政治邊界」的處境。
第二部一針見血地談撤軍後的金馬人不斷思索未來該何去何從的各種可能,如何在現實、矛盾和理想中彼此拉扯。最後由新冷戰與俄烏戰爭的國際情勢來反思金門、馬祖在兩岸夾縫中,既是溝通橋梁亦是角力平台的多重關係及複雜情緒,並以作者易安的軍旅回憶凸顯戰地前線的變與不變,談戰爭也談自由,並寫出全書的核心宗旨:「生而為台灣人,不可不知金馬事」。
本書爬梳整理5年來對於金門、馬祖兩地人民的採訪及書寫,將時至今日許多對金門、馬祖的陌生、不了解,透過在地人的口吻說明,不僅直擊島嶼現況、呈現金馬不同的社會背景與性格差異,也指引我們如何重新認識金門與馬祖、如何探索金門、馬祖與台灣的關係、如何看待群島共同體的發展,以及如何理解台灣人、金馬人面對認同政治時的情感差異。
扎實地將原置於大國族框架的歷史話語權,交還給在前線小島上親身體悟「戰爭無情,和平無價」真諦的尋常百姓,從金馬人民的角度切入,傾聽他們的生命故事以及生活在前線、對於「後解嚴」的切身感受,希望藉由這些真情流露的口述歷史,讓種種掉入歷史邊緣與被遺忘的記憶,可以重返這一代人的腦海,讓金門、馬祖人的想法及思維,能獲得更多的理解、認識、體諒,以及尊重。
認識台灣DNA裡的「金馬」基因
台澎金馬之間的關係是個變動的過程,在這過程中,不同事件造就了動盪的邊界在拉在劃,有時拉出衝突與矛盾,有時劃出妥協與秩序,發展出群島的樣貌,再現島嶼的現實邊界,並形塑了今日的台灣。
這本「金馬之書」讓我們回望台灣所在之處,仔細聆聽金馬青年和解嚴後世代的芸芸眾「聲」,重新審視一切,理解彼此骨子裡台灣DNA中一直存在,但未曾被真正關注的「金馬」基因,去發現原來台灣與金門、馬祖的互動及依存遠比我們以為的更多、更深。期盼每位讀者都能藉由這本書對金門和馬祖有更深刻的認識,讓這從1949年之後和台灣的中華民國建立起的偶然共同體,到當代的命運共同體,能進一步長成相互理解、包容彼此的生命共同體。
(編按:本文由聯經出版提供,標題、內文小標經《報導者》編輯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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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裂的海》:小三通,通往何方?
BY 聯經出版 ON 2022-12-23 |
編按:2001年,隨著隨著兩岸關係破冰,離島小三通正式開通,開放了金門馬祖與中國之間的通郵、通商、通航。2020年初,因應COVID-19疫情下的邊境控管措施,小三通一路停航至今;直至2022年12月22日,行政院宣布「金馬地區民眾春節交通專案」,小三通復航在即。小三通的誕生如何改變了金馬人民的生活?這些前線子民接下來會走向何方呢?(* 本文摘自何欣潔、李易安:《斷裂的海:金門、馬祖,從國共前線到台灣偶然的共同體》第五章〈撤軍之後:賭場、高粱、小三通〉)
曾經被視為金馬另一個機會的,是隨著兩岸破冰而來的離島小三通。
二〇〇〇年,台灣政府通過《離島建設條例》,期待金馬能在「後冷戰」的時代裡褪去迷彩,趕上台灣經濟榮景的最後一班列車;同年稍晚,《促進民間參與公共建設法》也通過了,為金馬在新自由主義的世界潮流中,打開了BOT(由民間業者負責建造,並在經營一段時間之後移交給政府的公私合作模式)的大門;二〇〇一年,兩岸開通小三通,初期僅限金、馬居民使用;到了二〇〇八年,台灣政府擴大「小三通」的適用範圍,開放所有台灣旅客經由金、馬赴陸;直到今日,金馬依然是熱門的兩岸中轉地。
不過不論鐵幕扯下之後的大夢初醒有多少驚奇,這些政策反映出的,的確就是金馬在一九九二年解除「戰地政務」之後,企圖搭接上「後冷戰」樂觀開放、欣欣向榮的氣氛⋯⋯
回想起小三通剛剛開放的日子,家就住在金門水頭碼頭附近的歐洲古,仍記得第一次赴廈的衝擊:「以前站在金門海岸看廈門,老師都會說對面的大樓都是布景、是假的;小三通後實際去了一趟才知道,原來那些『布景』竟然是真的。」
不過不論鐵幕扯下之後的大夢初醒有多少驚奇,這些政策反映出的,的確就是金馬在一九九二年解除「戰地政務」之後,企圖搭接上「後冷戰」樂觀開放、欣欣向榮的氣氛——而觀光,就是金、馬在中國崛起之後,都曾寄予厚望的產業。
然而金馬兩地依然走上了不同的道路,關於這點,BOT也依然是個很直觀的例證:金門的第一個BOT案「風獅爺物流經貿園區」,瞄準的是兩岸之間的跨境商機,後期的其他BOT案,也都以觀光飯店、渡假村、複合式商場為主,而「陸客」,就是業主在財務評估時對自償率的信心來源;然而馬祖的第一個成功的BOT案,卻是更攸關基礎「民生需求」的海水淡化廠,至今也只有零星幾個商場、旅館BOT案仍在研議。
這些差異,反映出的正是金、馬兩地的體質和現況。
從訪客數據來看,金門似乎一直都更受陸客青睞,甚至在二〇一八年首次出現「陸客比台客多」的現象,全年陸客人數高達六十三萬一千三百六十人;這些數字也不斷地在重塑金門的消費地景,藥妝店如雨後春筍般冒出,租車店裡也擺滿了不需駕照就能租用的電動自行車。相比之下,陸客在馬祖一直不是主力客群,而馬祖的觀光產業,也是到海洋自然景觀「藍眼淚」爆紅之後,才開始成長。
馬祖並不是沒有嘗試過「金門模式」;在馬祖北竿島經營民宿的陳鎮東,就見證過那段摸索期。
「馬祖的第一波觀光榮景,其實就是二〇〇一年開啟小三通那時候。」陳鎮東回憶道,當時台灣來馬祖觀光的人不多,而許多馬祖人開起了旅行社,主要是為了做馬祖鄉親的跨境旅遊生意;「然而當年台灣並未開放陸客觀光、大陸人消費力也不高,因此最多只能做對岸來馬祖探親的生意。」時至今日,陳鎮東由軍事據點改裝而成的民宿,也依然只有不到一成的客源是陸客。
陳鎮東分析,金門能成功經營陸客觀光市場,除了廈門比福州富裕這個因素之外,主要還是旅遊產品的框架問題——「廈門旅行社在行銷金門自由行時,比較不會把金門當作『跨境遊』目的地在宣傳,而是把金門打造成『廈門的後花園』一般的感覺,讓他們可以避開人擠人的地方。」
陳鎮東還說,曾有廈門的旅行社業者跟他接觸,想將金門旅遊的模式複製到馬祖來,最後卻發現不可行,「因為大陸旅行社一般會用『低團費』的方式攬客,然後再想辦法用購物抽成的方式盈利,然而馬祖並不像金門那樣有大型的免稅店可以配合,所以大部分業者最後都會打退堂鼓。」
再說,馬祖的公共交通並不發達,地形又太過崎嶇,沒有台灣駕照的陸客,往往只能租用爬坡力不佳的電動自行車,移動能力大幅受限;陳鎮東自己開的民宿就位在陡峭的岬角上,電動車是上不去的。
雖然兩個框架在論述上未必衝突、有時還能彼此互文映照,但在實體空間中,卻經常會落入看似難以取捨的零和難題。
然而,在某些人的眼裡,馬祖在發展觀光上的各種劣勢,卻反而為馬祖提供了意想不到的沃土。
一位曾在金、馬兩地待過,目前正在馬祖策畫展覽,但不願具名的專案人員便認為,馬祖的觀光規劃,整體而言的確比金門精緻一些——「擁有金門酒廠的金門縣府預算充足,看到有保存價值的歷史場域,都會先修繕再說,修完了再想要如何活化;馬祖的連江縣政府就沒那麼多錢,因此更傾向先仔細規劃再進行修繕,因此設計也比較細緻、更符合使用需求。」
比方說,馬祖從二〇二〇年起開啟的「戰地轉身,轉譯再生」計畫,就與建築師合作,預計用四年時間調查、爬梳,為馬祖境內的廢棄軍事據點提出活化方案。又比方說,馬祖從很早就已經開始規劃二〇二一年的「馬祖國際藝術季」,以詳盡的田野調查作為策展基礎。「馬祖腹地本來就小,沒有那麼多空間可以做不同路線的旅遊,所以也才必須更認真地思考,我們究竟想要什麼樣的觀光產業?」這位策展專案人員說道。
事實上,金門這種資本額和量體龐大的開發節奏,經常造成經濟發展與軍事遺址保存之間的張力——二〇二〇年十月三十日,位於金門「產遊博覽園區」預定地內的軍事遺跡「親愛堡」,便突然遭施工包商拆除,事發之後引起金門文史界一陣譁然;曾在金門服役的老兵更在網路上撂下狠話,誓言絕不會再踏上金門島一步。
一向重視「老兵旅遊」的金門縣府,在事發之後雖然重申縣府重視軍事遺跡的保存,卻也強調「親愛堡」結構龜裂、保留困難,本就預計以「異地重建」的方式「保存軍事遺跡的精神及元素」。
很有趣的是,「親愛堡」被「產遊博覽園區」推平掩埋的事件,恰好側面反映了一個事實:今日官方在爬梳金門歷史定位時,經常會將金門放在「前線」、「僑鄉」和「橋梁」這三個框架中看待——「前線」框架強調金門作為國共對峙、冷戰局勢的最前緣,「僑鄉」框架強調金門作為東南亞華人的原鄉之一,「橋梁」框架則會試圖彰顯金門作為串連兩岸、促進和平的角色,而「親愛堡」與「產遊博覽園區」,正好分別就是「前線」和「橋梁」框架的典型化身,雖然兩個框架在論述上未必衝突、有時還能彼此互文映照,但在實體空間中,卻經常會落入看似難以取捨的零和難題。
話說回來,金門真的需要這麼多「產業園區」嗎?當年風光地成為金門第一個 BOT案的「風獅爺物流經貿園區」,在二〇一九年北京宣布暫停陸客自由行以及疫情的衝擊之下,已經慘澹經營了近三年;原本要在二〇一六年開幕的「綠色休閒渡假園區」,則是直到今日都仍未完工,已成金門最大的爛尾樓,但縣府每年仍須編列預算,作為要求廠商履約的行政支出。
今日回看,金門的這兩大BOT案確實是警世案例——它們在「後冷戰」的樂土上拔地而起,卻很快便被「新冷戰」的迷霧籠罩,接著又遇上了席捲全球的世紀疫情;而近年來兩岸局勢的急速惡化,也再一次讓人看清,前線戰地的華麗轉身並不總如想像中瀟灑寫意。
二〇二二年,褪下戰地身分三十多年後,金門、馬祖似乎又迎來了下一個轉捩點。這些前線子民接下來會走向何方呢?對於在橋梁上努力維持平衡的人來說,這個問題並不容易回答。
閱讀通信vol.230》關於馬祖,我們所知道與不知道的事……
通通編常和家人去拜媽祖求萬事順利平安,但一直沒機會去馬祖遊覽。說起澎湖、金門、馬祖這三個一定會出現在氣象預報的地名,總是讓人滿心好奇。從小琅琅上口的是澎湖有花火節、跨海大橋跟玄武岩(地理課會考),金門有高粱酒跟菜刀,而有八八坑道與藍眼淚的馬祖,相較起來就神祕許多。
這次OB專訪人類學家林瑋嬪,新書《島嶼幻想曲》就是以馬祖為主題。採訪過程中瑋嬪老師展現了人類學者對人文歷史的深度關懷,也讓我們充分感受到能長期蹲田野的研究熱情。訪問結束後在大稻埕碼頭拍照時,她聊起當初去了幾趟馬祖後,行李箱拉鏈竟嚴重生鏽,連維修師傅都嘖嘖稱奇,說執業二三十年沒見過這種事。還講到馬祖冬天攝氏8度,體感卻像是零下,她曾經太靠近暖爐,不小心燒破過兩條褲子。她也熱心建議大家要去馬祖最好選秋天,避開時常有颱風的夏天,免得船期不穩,也不會起大霧。
本來在台南研究鹽水蜂炮的林瑋嬪,為什麼會跑去馬祖做田野,還做了10年?馬祖的現在,為何是台灣的縮影?馬祖人的身世與認同,又是如何呢?欲知詳情,快來讀這期封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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