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返校》到說《天橋上的魔術師》扭曲渲染成白色恐怖等氛圍的悲哀
林泉利
稍早傳出由公共電視播出小說家吳明益小說《天橋上的魔術師》改編的劇情,正當頗獲好評之際,傳出老中華商場居民表示,白色恐怖、性別議題都是可以討論的話題,「但這是一部從小說改編的作品 小說並沒有這樣寫,不符合原著內容。」再者,由於劇中場景真實還原中華商場的模樣,「用一個還原度很高的時代和場景,塞入原著沒有的劇情,會讓不曾經歷過那年代的人,覺得以前中華商場就是這個樣子,但根本不是這樣。這個結果,因為原著編劇並沒有抗議,所以即便該戲即將殺青,現在出現曾經在這兒生活的昔日居民感到不解與反彈,因為與哪個時代大大有別,何以如此,說白一點就是透過電視戲劇擴大戒嚴年代的白色恐怖氛圍,讓年輕世代開始厭惡國民黨的獨裁,開始被洗腦那個年代的台灣民眾因為國民黨一黨專政而讓台灣進入不自由年代。該戲劇的製作與公共電視居心可鄙,已經不是單純的歷史回顧寫實所能呈現戲劇演出的初衷,讓人感到扼腕與感到遺憾!
因為只有中國時報曾有資深媒體人 楊方儒君在時論廣場投書,從「中華商場」看歷史事實。楊先生說《天橋上的魔術師》這一齣戲不是所謂的「歷史正劇」,不是需要事事考究的「史詩劇」,也不是「寫實劇」,甚至連「魔幻寫實」這個名詞也不敢提了;可是他們都忘了,當初楊雅喆導演受訪時,言之鑿鑿,斬釘截鐵地說:「這是全然聚焦在80年代中華商場的故事。對照之前由知名影劇前輩李烈主導的電影《返校》,該部電影也曾入圍金馬獎,一時之間受到各方肯定與討論,筆者的兩位寶貝女兒原本對國民黨沒有好惡,但是在進入電影院後馬上對國民黨起瞭百分百的反感!因為電影《返校》暗示的7段白色恐怖歷史!「學號密碼、禁歌禁書」,被扭曲擴大渲染的那些無法抹滅的非典型顫慄真相透過大螢幕凸顯,一時之間在親綠媒體與名嘴學者們的加以推波助瀾的添油加醋讓該影片賣到好成績。或許是深受電影版本的效果,所以由公共電視以連續劇改編的電視版播出,或許是演過頭了,收視不好與草草落幕是可以預期的!
筆者也曾經走過《返校》劇情的童年,在大學時經常往「中華商場」購物與遊憩,
或許在那個年代不自由與深受嚴格拘束,但我們必沒有因此耿耿於懷,如今想起反而滿滿話題;至於只有在課餘時間在「中華商場」做簡單餐飲與購買便宜衣物與電器產品,一盤四果冰與一件感覺買到便宜的牛仔褲的滿足,現在看到《天橋上的魔術師》戲劇讓我們重溫昔日溫馨回憶,只是該電視劇硬是把劇情導向80年代中華商場的故事如學生體罰的故事等捏造事實,筆者只能說《返校》與《天橋上的魔術師》的主其事這是別有居心的另一種《促轉會》印證者,他們透過戲劇的方式試圖對年輕世代的洗腦與事實大相逕庭,其心可誅!如果有一天《天橋上的魔術師》改為大銀幕上演,坦白說也不意外,還原中華商場的老故事應該不是這樣的!
附
中華商場老居民 感覺很受傷
04:102021/03/24
中國時報
台劇《天橋上的魔術師》熱映,但劇中出現的白色恐怖、性別議題,卻引發爭議。圖為中華商場。(林道銘攝)
談論老台北景點中華商場的台劇《天橋上的魔術師》熱映,但劇中出現的白色恐怖、性別議題,卻引發爭議,有人主張這是戲劇創作,不應該有限制,也有人認為,和早年記憶中的中華商場不同,甚至有中華商場老居民認為,劇組不該一邊打著「把中華商場蓋回來」的旗幟,但卻加入不是在中華商場發生的事情,直言「感覺很受傷」。
還原度高場景 塞原沒的事
《天橋上的魔術師》是改編自作家吳明益小說,原作描述在中華商場裡的鞋店小孩、作家、鎖匠、裝潢工人等故事,他們在中華商場生活,還有一個天橋上的魔術師。電視劇版的部分段落隱喻了原住民湯英伸、玫瑰少年葉永鋕、林宅血案等事件,是原著裡未提及的事情。
老中華商場居民表示,白色恐怖、性別議題都是可以討論的話題,「但這是一部從小說改編的作品,小說並沒有這樣寫,不符合原著內容。」再者,由於劇中場景真實還原中華商場的模樣,「用一個還原度很高的時代和場景,塞入原著沒有的劇情,會讓不曾經歷過那年代的人,覺得以前中華商場就是這個樣子,但根本不是這樣。」
老師體罰學生 西門校友駁
此外,劇中提到1980年代的西門國小,老師會體罰學生,並要求學生舉報自己的父母,有1984年自西門國小畢業的民眾表示,「實情根本不是這樣。以真實存在的學校,呈現原著沒有存在的事情,用戲劇創作合理化,很容易讓人誤會真實狀況。」
曾經提供劇組中華商場老照片、協助其還原場景的民眾表示,「我們用了很多心力關心這部作品,協助還原商場樣貌,但卻塞了很多小說原本沒有的事情,讓人感覺很受傷。」
楊秉儒》從中華商場看歷史事實
09:172021/03/22
中時新聞網
楊秉儒》從「中華商場」看歷史事實。(愛傳媒提供)
【愛傳媒楊秉儒專欄】隨著輿論抨擊聲浪越演越烈,現在綠營覺醒青年們為了護航,開始帶風向,說《天橋上的魔術師》這一齣戲不是所謂的「歷史正劇」,不是需要事事考究的「史詩劇」,也不是「寫實劇」,甚至連「魔幻寫實」這個名詞也不敢提了;可是他們都忘了,當初楊雅喆導演受訪時,言之鑿鑿,斬釘截鐵地說:「這是全然聚焦在80年代中華商場的故事。
我期待沒有經歷80年代、中華商場的人,也能有共感,故事中角色擁有的疑惑、困難、情感,是不分世代的,我甚至希望不同世代的人可能因此開始對話。」
花了8000萬搭建還原當年的「中華商場」,為的是什麼?不就是要讓觀影者相信,發生在這個擬真還原場景裡的所有故事情節,都是忠於歷史,都是80年代的臺灣會發生的事情嗎?
結果呢?我們彷彿看到一堆「張飛打岳飛」、「拿明朝的劍斬清朝的官」諸如此類歷史錯置,荒謬又光怪陸離的情節。劇中柴家老爸翻印《自由中國》雜誌的相關情節就是明顯的例子。
《自由中國》雜誌當年是由胡適擔任發行人,主要編輯是雷震和殷海光,這本雜誌的壽命起於1949年11月20日,於1960年9月4日遭禁,而「中華商場」生於1961年4月22日,歿於1992年10月20日,蔣經國頒布解除戒嚴令,開放黨禁、解除報禁是在1987年7月8日;結果《天橋上的魔術師》刻意放個外省家族柴姓一家,描寫經營書店的柴老爸翻印《自由中國》雜誌等書籍被特務發現,燒燬書籍時不慎引燃書店,與家人在火場中喪生的悲情橋段,消費外省族群還要惡意扭曲時序。
老實說,1980年代,內容比宣揚「大中國統一思想」、「自由反獨裁」的《自由中國》雜誌還要更激進,更具煽動性的黨外雜誌滿天飛,在「博愛特區」的博愛路、重慶南路一帶的騎樓下,一長排的書報攤都可以買得到。(當然是私底下偷偷問書報攤老闆有沒有得買,因為在解嚴前,這些黨外雜誌仍然屬於禁書。)但是那個年代,警備總部已經只抓出版,不抓販賣。
尤其是在正式宣布解嚴的前幾年,隨著政治風氣的轉變,抓禁書也幾乎成了虛應故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家心照不宣。
然後,正是因為這樣的氛圍,台灣黨外運動各團體才有辦法集結,匯聚足夠的動能,於1986年9月28日在臺北市圓山大飯店舉辦「黨外後援會推薦大會」,132位與會人士簽名組建「民主進步黨」。
同年11月10日,民進黨第一屆全國黨員代表大會通過了黨章、黨綱及紀律仲裁辦法等議案,江鵬堅當選第一屆黨主席。
如果1980年代的臺灣真的像《天橋上的魔術師》劇情裡形容得如此肅殺,會有今天的「民主進步黨」嗎?
《天橋上的魔術師》整齣戲裡面到處都是在不同的時空裡,四處飄盪的錯置靈魂,玩弄著「張飛打岳飛」的荒謬橋段,你們卻說我們在「吹毛求疵」。
我們這群四、五、六年級生,親身走過1960年代、1970年代、1980年代的臺灣,一同跨越了千禧年,來到了21世紀。
我們沒有否認「白色恐怖」真的曾經在台灣這片土地發生過,我們也沒有否認「228暴動」、「二七部隊武裝革命」、「鹿窟事件」、「光明報事件」、「基隆中學鍾浩東事件」⋯⋯,因為這些事情,在歷史上真的發生過。
但是,我們追求的是「真相」。一個沒有被特定政治意圖刻意汙染以及扭曲的真相。
長期浸淫在民進黨洗腦教育的「民主進步覺醒青年」們有一種很糟糕的思維,就是他們完全不把前人(長輩)的「傳承」放在眼裡,他們認為「傳統價值」就像垃圾一樣,而他們是一群清潔隊志工,準備要把一切不符合他們論述的「傳統價值」掃進垃圾堆裡。這當中也包括「歷史真相」。
在他們眼裡,「傳統價值」、「歷史真相」,不過就是一個想扔就扔的東西罷了。
在「民主進步覺醒青年」們的眼裡,歷史發展是不存在任何連續性的,也就是人類的發展進程,是一段一段,可以任意切割、相互斷開解釋而成的。
他們不考慮前因後果,也不願意站在全觀的高點上深究;對他們來說,維持並擴大這樣的思維邏輯,是絕對必要的。
如果有人敢對他們提出質疑,提出反證,這些「民主進步覺醒青年」們不但對於任何證據嗤之以鼻,而且還會抹黑、抹紅,扣上落伍、守舊、保守、反動的大帽子。
這些「民主進步覺醒青年」們總是抱持著不知道哪裡借來的自信與勇氣,總覺得自己可以打造一個全新的社會。
在他們的夢想裡,那是一個全新的起點,是一個完全抹去了一切舊社會、舊事物的痕跡,沒有任何不利他們論述的事證,所映射出來最新、最美的「美麗新世界」。
所以為了這樣一個「美麗新世界」,即使要扭曲歷史、汙衊歷史,捏造歷史,甚至讓整個社會付出龐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事實上,再也沒有比「清洗歷史」這件事情來得更加罪過了,他們信奉的不過是一種抽象的解放,而抽象的事物使得他們狂妄,最後分不清理想跟現實,把國家看成是一張可以隨他們塗鴉的白紙。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們不停洗腦年輕人,清洗到腦袋空空,也只有空無一物,無法獨立思考,不懂邏輯辯證的年輕腦子才適合放進他們想要的東西,更容易用空洞的華麗詞藻蠱惑他人。
可是,歷史真的清洗得了嗎?其實不然。因為歷史上任何一件事情的發生,都有其脈絡可循。
你們想要對歷史伸手,切割,湮滅證據時,才會發現,當你用謊言扭曲了一段歷史之後,你要用更多的謊言來扭曲更多的歷史;而謊言的累積,到最後總有無法自圓其說的一天。
而真相呢?所有歷史的真相其實早就都靜靜地躺在那邊,躲在一篇又一篇的文獻裡,藏在一項又一項歷史脈絡的蛛絲馬跡裡,等著後世發掘。
歷史上的「中華商場」已經在1992年10月20日壽終正寢,當年許多台灣人流淚看著「中華商場」灰飛煙滅,走入歷史。
20年後,楊雅喆導演用《天橋上的魔術師》把那座活我們心裡,曾經陪著我們走過漫長時光的「中華商場」又凌遲處死了一次。
作者為資深媒體人
照片來源:作者臉書截圖。
《返校》暗示的7段白色恐怖歷史!「學號密碼、禁歌禁書」那些無法抹滅的非典型顫慄真相
從電玩到電影裡,深入了解潛藏於《返校》的歷史密碼。
《返校》電影版捨棄電玩中民俗信仰元素,不特別設定恐怖片常有的鬼怪驚嚇場景,而是選擇將重心擺放人物身上,烘托特殊時代背景下的處境。這並沒有被操刀為「政治說教」,反而透過劇情、畫面讓觀眾穿越回50年代,從電影細節浮現確實存在的歷史。
(9/21發佈、9/29更新)
兩大暴力之差異:二二八與白色恐怖
談起50年代的台灣,社會上曾刺痛不已的傷口重新被揭開,其中不可忽略漫長的「白色恐怖時期」,這也正是《返校》所定位的故事背景。
有人可能會混淆台灣現代史上重要的「白色恐怖」與「二二八事件」,事實上兩者存在差異,緣由與時間點也不同。
「二二八事件」發生於1947年,起源於當時專賣局人員在大稻埕天馬茶房查緝私菸時,過度執法下造成民眾傷亡。全台民怨因而四起,積累多時對國民政府的不滿激化為強烈省籍衝突,是樸實的民眾反抗,亦是對政權最直接、生猛的反抗。
而從1949年起始,長達數十年的「白色恐怖」則是由官方主導設定、無省籍差異,以法律和大型體制作為思想控制媒介,國家機器伸手政治異見者。各式殘酷刑求讓社會籠罩不安、惶恐氛圍,從《返校》陰暗壓抑的走向便能略知一二。
學號密碼裡的致意
若仔細觀察,會發現電影《返校》埋藏著種種歷史的數字秘密。
電玩玩家可能會注意到遊戲中主角方芮欣的學號原是5350126,到了電影卻變為493856。這並不是隨意的更動,是導演徐漢強以「台灣戒嚴起始年1949年」與「戒嚴時間總長38年56天」組合成的特意安排。
而角色魏仲庭的學號501014則暗示「光明報事件」(編註1),因此案而被判刑入獄的鍾浩東,他被槍決的日子正是1950年10月14日。
編註1:光明報為台灣曾流傳的地下刊物,基隆中學校長鍾浩東在二二八事件後,以此刊物鼓勵民眾起身推翻當時政權。
集體社會規訓
或許你在進到戲院前期待的是一部典型恐怖片,但《返校》給的驚悚並非無來由的驚嚇或恐懼,而是以真實史實為底,營造出心理壓迫性、思想控制性。從齊步單一的學生排隊,到所有人被麻布袋矇住頭,都在暗喻思想審查制度之下,每人的想法都得符合標準、無歧異。
在鏡頭視角下,有時觀眾彷彿站在全知觀點居高臨下、有時又身處於過度期整的隊伍中。導演欲藉此傳達人人自危的年代,彷彿無時無刻都有人正在觀察你的一言一行,隨時可以舉發告密。另,由國家軍方乃至學校教官的全方位管控,也彷如英國哲學家邊沁所提出的「環形監獄」(編註2),全景敞視的權力運行機制再現。
編註2:一種特殊設計的監獄,使囚犯們不知道自己是否正在被監視,進而無時無刻強迫自己符合規範。
《返校》裡翠華中學的師生私底下組織了讀書會,用以悄悄讀禁書,試圖在高壓的校園場域中呼吸到一絲自由的空氣。如今難以想像的戒嚴時期,許多出版品都曾被列為禁書,一旦被認定後,便被搜集且當眾在市政府焚燒。讀禁書就是玩命行為。
禁書如何被定義?任何含有左派思想、日文相關、批判時事、妨害風化等都被明定為禁止。藉著電影中出現的幾本禁書背後所被羅織的種種「罪名」,回首那一不小心就與主角們落入深淵的時代。
「埋在地下的樹根/使樹枝產生果實/卻並不要求什麼報酬」、「樹葉有愛時/便化成花朵/花朵敬拜/結出果實」這兩首在讀書會時朗誦到的詩,皆出自印度詩豪泰戈爾的《飄鳥集》(時名為《飛鳥集》)。
此書遭禁,不只因為譯者中國文學家鄭振鐸被國民政府認定有「附匪」行為;原作者泰戈爾更是倡議(初期的)印度獨立運動、支持民族解放,這聽起來在戒嚴時期可是超級政治不正確!
CE
而俄國小說家屠格涅夫的《父與子》,則因內容描繪俄國新興平民知識份子的思想,這被視為違背「反共抗俄之基本國策」。
最後,在電影尾端有著關鍵角色的廚川白村著作 《苦悶的象徵》,因為出自日本作家,相當然爾不被接受。但另一主因實為此書之某一譯本,為中國現代文學家魯迅擔任譯者。魯迅反封建、反傳統的思想,深受日、俄文學影響的特殊文風,再加上明確左傾立場,使得凡與他沾上邊的作品一律被消失。
被噤聲的歌曲
電玩中曾藏在收音機謎題的四首歌曲「四月望雨」分別為:《四季紅》、《月夜愁》、《望春風》、《雨夜花》,都出自「台灣歌謠之父」鄧雨賢之手,後在白色恐怖時期列為禁歌,在詭譎氣氛裡回想起才華如何被蹂躪。
以《四季紅》為例,除了臺語不符合當時政策,歌名與歌詞中過多的「紅」字也被與「為匪宣傳」劃上等號。
其他幾首則因在日治時期皇民化運動中,曾被迫改編成日本軍歌,到了戒嚴時期被冠上莫須有的「日本情懷」便被查禁。在1952年一則公文上便可清晰看見政府當時的態度:「本省第二次新兵入營,高雄車站歡送時,竟吹奏日本軍艦進行曲,聽後似有日閥捲土重來、又在台灣徵兵之感。」
而電影版的《返校》選擇聚焦在最廣為人知的《雨夜花》,不僅傳達主角方芮欣與張明輝的悲劇戀情,也藉由方芮欣的哼唱,暗示其實她也做了不可告人之事。「雨夜花雨夜花,受風雨吹落地……」彷彿勾勒當時人民觸及的處境。
知識份子一夜消失
電影中帶領讀書會的兩名教師——張明暉和殷翠涵——都是海歸派知識份子,因對教育有其他的想像而涉險偷渡並導讀禁書。然而,這樣的知識份子一旦與政府有了不同路徑,便極為危險。
在真實歷史中,許多懷抱理想的知識份子就是在審查制度下,一夜之間再也沒有回家,著名例子是學者陳文成和作家江南。
生長於台灣、台大畢業後負笈美國的陳文成,任職美國卡內基美隆大學的教授,長年關注台灣民主運動,甚以金錢支持黨外運動的《美麗島》雜誌。1981年,時任卡內基美隆大學助理教授的陳文成返台探親,竟被警備總部約談,隔日卻陳屍於台大研究生圖書館旁。
警備總部表示他是「畏罪自殺」;家屬則認為「滿身刑求傷痕」的陳文成絕不可能自殺。
而華裔美籍作家劉宜良(筆名江南),則是在美國加州被國防部情報局指使的竹聯幫黑道暗殺。引來殺機的原因眾說紛紜,大多推斷和他所撰寫的《蔣經國傳》及計畫撰寫的《吳國楨傳》有關,因為內容影響政治人物的形象,成為震驚一時的「江南案」。
這些曾經想用思想、知識撐起台灣社會的志士,卻始終沒能走過被「白色恐怖」籠罩的黑夜。
「後白色恐怖」延續
解嚴後是否一切就恢復正常了呢?1987年戒嚴令解除,彷彿天空即將迎來曙光。
但兩年後,1989年的4月7日,一把火熊熊燒起。時事評論者鄭南榕選擇自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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