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前興致一來，開始做堆肥，很「厚工」地將菜葉切細，蛋殻捏碎，在花盆底先鋪一層土，再放上這些廚餘，最後撒上米糠酵粉。每天一層一層堆疊上去。

但我一向不按牌理出牌，米糠用完了，就用咖啡渣代替，落葉隨手掃掃也順便丟進去，堆滿了，黑色塑膠帶一蓋麻繩一綁，就算完成。

網路上說，堆肥要不時翻攪一下。記得第一次想驗收成果， 遠看它毫無動靜，靠近它才解開麻繩，堆肥盆就開始無聲地騷動，會飛的會爬的，統統竄了出來，揭開黑色塑膠帶，哇！萬頭鑽動。

後來就不太想理它，有一天終於忍不住再打開這個潘朵拉盆，發現堆肥表面布滿咖啡色、不曉得是卵還是蛹的東西，原來他們不停在進化。上網查了蟲蟲的圖片，安慰自己：「這不是蒼蠅…這不是蟑螂…這不是蜈蚣…」

前幾天想做個了結，發現這些不曉得是卵是蛹的東西已變成乾癟的空殼，裡頭旺盛又驚悚的生命力，飛竄到這個城市的哪個角落？

堆肥任務完全轉型，變成蟲蟲大軍培育中心，這浩盪的軍力，去「攻城略地」了吧！

我抖戰著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