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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創作-沒有對白的告別(二)
2017/10/17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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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小幸!妳今天怎麼會遲到呀?妳不是搭公車?」當女學生到校時第一堂課早開始了,老師見她進門也沒多說什麼,倒是全班都因為開門聲看向她,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一到下課,一個女學生隨即衝到她書桌前詢問她遲到的原因。女學生名為越代真幸。小名小幸。

                                                                                       

    「唉~別提啦!真是倒楣到家了。」真幸把教科書收進書包,緊接著趴在桌面上,瞇著眼看著對方。


  「是大雨嗎?今天一大早天氣本來很好,後來就……」對方睜大眼,立即替她接話,但又立刻被真幸打斷。對方留著一頭短髮,身形比真幸再交小些。她名為原敷菊菜。


    「對!沒錯!」真幸一聽,往桌上一拍,露出凶狠表情,似乎十分不悅。下一秒,她像是想到似的,用微弱的氣音說:「但,其實也挺幸運的。」真幸像是被融化一樣,癱軟在桌面。


    「妳說什麼?」菊菜沒聽清楚她說的話。


    「哎呀!沒有沒有沒有,我要去廁所!」真幸突然變得羞澀,白嫩的臉蛋變得紅潤。她隨便敷衍對方幾句,衝出教室。


    「喂!等等我呀!」菊菜見狀,隨即跟了上去,在走廊上喊著對方的名字:「小幸!等等我呀!」


    「不要大叫啦!丟臉死了~」對方臉蛋變得更紅了,然後他們消失在下一個轉角。


    這時,窗外的霧氣漸漸消散,起初的大雨轉成了毛毛細雨,現在,微弱的陽光穿出雲層,雨停了。


    「埃及的國土橫跨了亞、非兩大洲,但絕大部分土地分布於非洲,而埃及國土上有條與國民生活息息相關的運河,名為……」午睡過後的第一堂課時在另學生們折騰極了,歷史老師說的長篇大論更是替學生助眠。真幸也不例外,安穩得趴在書桌上,在夢鄉裡遊走著。但她今天的運氣大概還是不太好呢!被老師看見了:「越代同學!越代同學!」老師走近真幸,大喊著。


    「欸!小幸!快起來~」後頭的菊菜壓低聲調,不斷用食指戳點著前頭熟睡的真幸。菊菜在班上的成績算前面段次,上課專注是她的讀書宗旨,當然,叫醒前面的真幸也不是少見的事。

                                                     

   「呃⋯」真幸聽到她的呼叫,微睜開眼,一看到向她瞪大眼的老師,馬上從椅子上蹦跳起來:「老師……。」


    「越代同學!很累嗎?」老師話一出,真幸不知所措的左顧右盼,卻才發現全班的目光早在自己的身上了。她默默搖頭。


    「好吧!妳答對這題我就當妳趴在桌上發呆。」老師瞄了眼書本,繼續說:「埃及上有條運河叫什麼?」


    「呃……運河……我記得是……」真幸又左顧右盼起來,但卻發現大家不在看著她了,令她十分無助。突然,她的目光掃過走廊旁的窗戶,是名學生,她仔細一看居然是早上幫助過她的男學生。


    「你!」真幸吃驚一聲。


    「越代同學,你到底會不會?」老師逼問。


    「我……」她低下頭沒幾秒,又看向窗戶,發現對方的嘴巴在動。


    「蘇……伊士?」她說出對方以嘴型表達的話。


    「對,好吧!妳坐吧!」老師嘆了口氣,似乎不認為對方會答對。


    「謝謝老師……」真幸有些在狀況外,坐下來後又看向窗戶,但男學生已不在那了,她顯得相當失落。


    「小幸,妳在看什麼呀?」後頭的菊菜瞧她看得入神,也看向窗戶。


    「沒……沒什麼啦!我下課再跟妳說。」真幸有些結巴,又看了窗口一眼,就轉回自己的書桌了。對方點點頭,將目光放回老師身上。


    下課時,真幸大略地把自己早上的遭遇敘述一遍給好友菊菜聽,而對方在寧聆聽之餘也不忘複習著下一節的考試。


    「大概是這樣,而剛剛我會看向窗外,就是因為那個男生出現在那,而且他還用唇語告訴我答案耶!」真幸口沫橫飛地說著,但見對方看書看得入神,使她不免發怒一番:「小姐,妳是有沒有在聽呀!」她使勁抽走對方手上的英文書,然後瞪著對方。她們此時在中廊旁的木椅上坐著,眼前的操場上滿是運動的學生,有的在水泥地上打籃球,也有田徑社的在跑道上暖身,或許是早上的大雨導致草皮還未乾透,並沒有人在草皮上活動。


    「嗚!」菊菜被嚇了一跳,但又立即低頭說:「有……有啦!繼續繼續~」


    「哼!」真幸嘟著嘴,瞪大眼接著說:「反正我必須快點知道他是哪個班的,不然我到時候不知道怎麼把雨傘和毛巾還他。」


    「這還不簡單,明天搭公車時還他就好啦!」菊菜把雙手放在臀部下,不太專心地回答對方。


    「這我當然也想過呀!」真幸話未說盡,打了對方的左手一下,繼續說:「但這是他第一次在那等車耶,我猜應該是因為某些私人原因才會換站搭吧!明天去等車他八成不來吧!」


    「那我也沒輒囉~就只能碰碰運氣吧!」菊菜甩甩手止痛,然後不太服氣的回應。真幸突然不語,似乎在思考什麼。


    「妳……」菊菜見對方反應不太尋常,彎下腰瞪著對方問:「他……很帥不對?妳是不是心動了?」她咧嘴一笑。


    「我……我哪有!你可別亂說,討……討厭」真幸一聽,臉蛋又變得紅通通的,跳下椅子,頭也不回的往教室走去。


    「喂!好嘛~對不起啦。」菊菜跟了上去,又故意問上一句:「他是幾年級的?」


    「不知道啦!我又沒正臉看他。」對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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