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願回憶]
十五歲女孩艾琪娜的媽媽在海嘯中喪生,來到卡內基葛拉瑪難民營醫療站時,她依然抖動雙手哭泣,甚至無法回憶海嘯發生當時的情景。蔡盧浚醫師說,這是典型的失憶症患者。
2006年十二月二十六日的晚上不平靜,恆春百年來的地震驚動了南台灣民眾。正在北部上班的我也充分感受到兩次有感地震的搖晃。也立即聯想到怎的那麼湊巧,兩年前的南亞海嘯地震也是在這個時候,時間點也都差不多,讓人不禁回憶起兩年前受到災難的世人,如今可好........
志工身為醫療救援第一線的執行者,對於災民的遭遇是最能感同身受的,在受創嚴 重、衛生不佳的災區,志工朋友穿梭於災民之間,傾聽、幫助。有許多的志工與災民成為朋友,回到台灣後仍長期地關注當地人民情況,持續從事人道醫療救援。
回憶兩年前,長期在斯里蘭卡義診的路竹會,在2004年大地震發生後的第一時間,就 接獲斯里蘭卡當地獅子會發出的求救信。獅子會人員說,他們初步估計,在他們居住的城鎮,死亡人數已超過五千人以上,全國更有數十萬人無家可歸。路竹會希望外界能發揮愛心,我在地震發生後,立即敲電話給人在美國洛杉磯睡夢中的會長劉啟群,隨後,劉醫師兼程返國,救災行動於是展開........
非政府組織乃社會公民經由理念傳達和實際行動組成的團體,除了整合群眾訴求、型塑公民社會的重要意義外,同時也肩負督促政府的重要角色。因此在近代亞洲的公民社會形成及民主化進程中,非政府組織均扮演著極其重要的角色。
人道救援的世界裡,不應該有國家、團體等人為藩籬的區分,大家的共同關切是每個人的生命及尊嚴。國際上的醫療救援不僅需具有人道奉獻的精神,更須具備與災區當地國際組織健立合作管道的能力,台灣對tsunami(海嘯)的援助,因政府無法有效整合國內的NGO組織,而事倍功半,大筆的金錢也因政府的介入而不能有效率地利用。就算如此,台灣仍有許多的NGO及其志工,投身亞洲醫療救援行動。
當面臨國際危機時,應如何有效整合公民力量以訴求國際和平議題;當社會發生重大事故與急難時,非政府組織該如何形成整合與分工的機制,有效因應危機處理與災後重建工作。這不止考驗著各國政府危機處理的應變能力,也突顯出第三部門已然成為關懷社會、濟弱扶傾的第一道防線。
謹記錄走過的痕跡,惕勵自己在這一條路有新的視野。(2006-12-29)
| 斯里蘭卡難民營環境衛生不佳 將成疾病溫床 | |
|---|---|
|

所謂的難民營,就是集中在學校教室或帳棚中收容。
冰冷的地板、課桌椅或泥土就是床。入夜後,一家人蜷曲在一起席地而眠,沒有燈光的教室,偶一抬頭,仍可見到破瓦外的星空,空氣中仍瀰漫著霉味。在海水退去後,搶救出來的衣物與家當,成了唯一的財產。天氣好的時候,廣場的地板曝曬著五顏六色的衣物。

天災,可不分種族與政治。重創的東海岸巴地卡羅(BATTICALLOA)地區,以及安帕拉(AMPARA)地區,是爭取獨立的塔米爾人居住。可是,災後救援及重建的
,卻是不分種族的塔米爾人、辛哈利人,及國際的人道組織。
救災,打破了歧見的藩籬。無論是首都可倫坡,或佛教政教中心的坎迪KANDY)山城,還是偏遠的東海岸阿卡拉帕圖鎮(AKKARAIPPATTU),這些辛哈利族與塔米爾族人居住地,都可以見到懸掛國殤白旗悼念。
[我將再起]
被摧毀的道路已經著手要修復了。路過的民眾面對新運來的砂土,侃侃而談這場世紀災難當時的驚恐,不過,在她們堅毅的眼神中,也露出重建家園的曙光,只是,更需要外界的扶持。
[雪上加霜]
台灣路竹會醫療團前進斯里蘭卡受災最嚴重的安帕拉(AMPARA)地區,及東部巴地卡羅地區(BATTICALLOA)。這裡距離首都可倫坡東方約三百五十公里。災民可以說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路竹會一月五日到達時,至少有十五座難民營遭洪水侵襲,三萬名在海嘯中倖存的災民,被迫撤離收容所。
破碎家園 等待重建
深夜後,斯里蘭卡海嘯災民一家人守在在屋簷下入睡,兩個女兒安詳的擠在爸爸旁邊,奶瓶仍有殘餘牛奶。小孩的世界可能還不曉得大人才經歷過一場世紀大災難,
昏黃燈光的畫面,讓人心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