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用痛哭 用回憶 用深愛 去想你 去體會什麼是迫不得已 越懂才越有勇氣 誠實地想你。」
電視機裡,傳出一道聲音。
一個新聲音,讓我聽見了我的過去。
抬手,撫上右頰,為什麼還會有淚?
我很想你,眼淚知道。
※
「嘿,妳!」
轉過身,一張俊俏的臉孔,映入眼簾。
眼睛、鼻子、薄唇,完美。
「嘿,妳!」
打量完畢,微挑起眉。不,不完美。
是誰允許,這樣俊俏的臉孔,有著這樣殺的表情?
又是誰允許,這樣好看的博唇,這樣不禮貌的開口?
「我不叫嘿,請你放尊重一點。」拉回神,眼神像上睨之。「先生,禮貌懂不懂?」
「我管妳什麼尊重,什麼禮貌──」眼前男人,不客氣的回應。「妳拿錯外套了!」
外套?
什麼外套?
低頭,看看手中的袋子跟背包,疑惑。
哪來的外套?
只見男人雙手環胸,一臉無奈的道:「妳拿錯袋子了!」
咦?
快速翻開袋子,這、這是男人的外套?!
「對、對不起,我沒注意到。」垂下眼簾,微低頭,實在有點想逃離這般窘境。
「沒關係,那,這是妳的。」遞出手中袋子,男人突然勾起一抹笑。
笑?笑什麼?「怎麼?」
「看不出來,妳身材有這麼好。」語畢,你低頭悶笑。
想起袋中所購買的貼身衣物,雙頰發燙,不自覺的,我使用那曾被我批評為不禮貌的話語。「嘿,你!」
※
嘿,你。
那天起,我習慣了這句話。
這樣的相遇,讓人怎麼也想不到,會是我們的幸福起點。
「霖,其實,我很喜歡你。」低頭,凝視咖啡中旋轉的奶精,這是我們第一百次的見面。
當初,三次的巧遇,讓我們成為了朋友,第十次的見面,我們成為知心好友。
於是,我便決定,第一百次的見面,我要向你表白心意。
「嗯。」靠上椅背,你只回了一個單音。
「只有這樣?」本以為你會作出驚訝反應,但,你卻冷靜的令我尷尬。
「不然呢?」只見你一臉疑惑的望向我。
「嗯,沒事。」其實,我很期望你能夠給我一個回應,對於這樣冷淡的反應,我實在無法不難過。「我先回家了。」起身,我只能離開。
否則,眼淚,會讓兩人難堪,會讓我們連朋友也作不成。
「怎麼了?」你抬頭,又是疑惑的神情。
搖頭。
一句話,我也說不出口,因為害怕淚水決堤。
逃吧,逃離當下。
轉身,逃離尷尬。
奔出店面,眼淚終於忍不住跌落地面。
「嘿,妳!」
一個強勁的力道,拉住我。
一個擁抱,溫暖了我。
緊摟著我,你溫柔的笑著,輕輕的在我耳邊道:「我以為妳懂。」
啜泣,是感動。「我懂了……」我懂了,真的懂了。
※
我以為妳懂。
是我們的愛情的起點,也是終點。
「我以為妳懂。」嘆氣,你說的無辜,說的無奈。
「我懂?我能懂什麼?你從來不說,總是給我一句『我以為妳懂』。請問,我能懂什麼?我沒有讀心術,我什麼都不懂。」對於你的分手,我真的不懂。
或許,我們之間出現了什麼裂痕。
但,我卻什麼也不了解。因為,你總是認為我懂,什麼也不說。
你很好,但是,你卻總是有話不說。
你很溫柔,卻什麼都往肚子裡吞。
今天,感情出現了問題,我不懂,什麼都不懂。
「我不懂,什麼都不懂。從頭到尾,我只聽的懂你第一次的『我以為你懂』。」說著,鼻酸了。我無法不落淚,我無法不難過。「現在,換我說,你什麼都不說,我以為……你懂。」眨眼,淚珠滾滾跌落。
不再多說,離開,就離開吧。
「總之,謝謝你, 司徒霖 。」送上最後一個擁抱,保持最後的風度。
我清楚知道,我們的愛情,已經走到終點。陌生的稱呼,拉開我們的距離。
這次,真的離開。
步出門外,關上門,結束一切。
※
嘿,你。
現在過的好嗎?
嘿,你。
謝謝你給我三年的幸福,三年美好的回憶。
嘿,你……
過了一年,我誠實的想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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