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聽見孩子說的一句話，竟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恐龍機與恐龍卡這個玩意，因為在學校同儕中口耳相傳流行起來。每張卡片圖案不同、「等級」不同，卡片蒐集最重變化與新奇，因此蒐集到某個程度，就會有一段交換期，也就是把手上重複的卡片跟同學做交換。

早上上學前，兒子與我的一段對話──

兒：「媽咪，我想把這張恐龍卡拿去跟同學交換。」

媽：「如果你是開心地想交換，對方也是開心的，卡片是你的，你可以自己決定。」

兒：「那我要今天帶去。」

媽：「今天不是玩具日，可以帶卡片嗎?」

兒：「反正老師又不知道！」

媽：「我問得是：『可以帶卡片嗎?』不是老師會不會知道。」

兒：「應該是不可以啦……」(兒子似乎有些良心發現……)「不過，老師又不會檢查書包，不會被發現的啦！」

這時，我心裡的OS是：「不會被發現，就可以做嗎?」想起一位優秀的網友說過一句話：「給別人看的叫禮貌，給自己看的叫修養。」

校車已在樓下等，當下沒寬裕時間跟兒子解釋。我換了個他容易了解的方式告訴他：「如果你今天帶，總要擔心被老師發現，何不下週一玩具日，大大方方地帶去，不是比較好嗎?」

幸好兒子點點頭，表示認同。

我自問非聖人，有些時候沒人看見，我的確也作過一些違反自我道德良知的小事──亂丟垃圾、撿到銅板收入自己錢包、刻意隱藏不小心毀壞的公物……

是否真的像兒子所言，「沒人知道就可以作?」，這個問題，我現在真的答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