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大仁見了也開心,於是大聲的說道:「上路了!」
聽到總鏢頭叫出發,所有的鏢師、趟子手都大喝發聲,振作起精神,趕車前行.
江川和羅門兩名鏢師依照慣例先行上路,在前方向可能遭遇的黑白兩道,事先作些打點,在鑣局來說這是最重要的工作,這兩個人除了武功要好,沿途打發一些不起眼的毛賊,還必須頭腦機靈,嘴巴要會說之外,人面也要廣,才能確保路上一些山賊路霸不來動歪腦筋.
江、羅倆人跟著路大仁走鏢多年,辦起這種事情來,一直都很讓他放心,而且這條路走了許多遍了,沿途沒甚麼了不起的人物,他們倆個大可以應付了,四天!路大仁心想,只要四天就到地頭交貨了,希望一切平平安安的.
整個車隊共三輛馬車,除了正中那輛放著此次的主貨之外,其餘都是一些錙重吃食等等物品,鏢師和趟子手騎著馬來來回回的觀望著,深怕有一點閃失.
連著走了三天,一路平安無事,眾人原來擔著的心也稍稍放鬆了些,辛不棄每日利用時間運功打坐,大概是前些日子在鑣局時,根本沒有調息內力,所以這幾天,不管他再怎麼努力,也總是無法將受傷的功力凝聚在丹田,可是原本就個性剛毅的他,仍然毫不氣餒,每天一有空閒,車隊路旁停頓或是休息時,他立刻照著本門心法,從頭開始練氣,遇到駕車趕路無法運氣,就在腦海之中將整套的迴風擺柳劍法複習一遍,經過上次和萬馬堂的丁、趙二人博命廝殺,無形中對這套劍法有了新一層的體認,只是苦於他手上的傷勢一直沒好,以致無法拿起劍來,一招一式的試演一番,但他仍是空手比畫,以求將招式融會貫通,尤其是柳絮式,當初嫌它慢吞吞的,所以沒用心思去學,現在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只苦於現在這情況無人可以請教.
而每當他這麼做時,小興和二狗子也胡亂跟著嘻嘻哈哈瞎比劃,玩得不亦樂乎,宇伯則是在一旁看著,似乎另有深意的樣子,可是宇伯不說,辛不棄也不知如何問.
眼看著目的地勃陽鎮就快到了,所有人的心情都漸漸輕鬆了起來,路大仁在心中盤算著,只剩下短短的一段路程了,估計大約明天下午即可到達,現在還不能太早讓大夥鬆懈下來,越快要到達就越是要注意.
前方不遠處就是燕霞坡,此地一面臨山,一面形勢開闊,鏢車在這裡紮營過夜,一邊背著山比較容易守,第二天可以一口氣趕完剩餘的路途,現在眼看天色漸暗,他隨吩咐眾人加緊腳程,等趕到燕霞坡後就可生火煮食,紮營過夜.
人手多好辦事,沒一會就做好了,幾位鏢師圍著火堆,趟子手有的餵食馬兒,有的仍不敢歇息,在附近繞繞巡視一番,只有路大仁一個人站在路旁望著前方道路喃喃自語,辛不棄和宇伯倆正在準備食物,看路總鏢頭不安的樣子,辛輕聲的問:「宇伯,怎麼回事?」
宇伯看了看四周也小聲的回答:「通常這時候,在前方探路的江、羅鏢師應該在這與我們會合,一向都是這樣的,可是現在沒見到人,總鏢頭是在擔心他們.」
時間越晚,總鏢頭也越不安,他派出兩名機靈的鏢師往前查看,他們一直搜尋了兩個時辰,但就是沒見到羅、江兩位鏢師的影子,整個鑣局的人都開始緊張了,人不會憑空不見,一定是遇見了甚麼事情,而這很顯然也和他們所保的鏢有關!
路大仁吩咐大夥小心注意,夜裡睡時不更衣不脫鞋,傢伙也不離手,然後將巡查的人手加派一倍,總標頭自己則整夜端坐在中間那輛馬車上,親自看守著貨,以防有任何變化,但所有人一整夜提心吊膽下來,卻甚麼事也沒有發生,可是羅、江兩位鏢師卻也沒見回來,於是有人猜測他們兩個一定是在哪個酒舖飯館多喝了兩杯,回來怕總鑣頭責罵,索性等天亮再行返回,明日車隊走到前方就會看到他們了,路總鑣頭嘴上和大夥說笑稱是,但心裡明白,以他對江、羅兩人的了解,那是絕不可能的,前面一定有事,可是說出來怕眾人驚慌,只能強作鎮定,心中暗暗警惕著.
第二天一早,並沒甚麼睡的路總鑣頭早早帶著眾人上路,車隊走了沒一時辰,果然看到了江、羅兩人,只是情勢卻只是更緊張,因為他們被倒吊在路邊的一顆樹上,似乎昏迷不醒,有趟子手立刻想上前查看,還是路大仁警覺,立刻呼喝制止道:「小心有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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