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鳥媽媽發現,粉圓變了。
其實在我們團裡,很多人都變了。
有些人變得多,有些人變得少。
我自己也變了。從一開始創團到現在,我可能是變化最大的一個。
變化需要等待,也需要安全的環境,更需要一個可以接納的團體,大家一起分享這個歷程。
也許並不是真正被改變,而只是我們某個部份的內在顯露了出來。
無論如何,都值得我們歡喜地迎接改變的到來。
我們在玩playback時,總是開開心心的。
但是有時會反思,只靠開心,夠嗎?
那些我們不足夠的部份,是要靠別人來指導,或者我們有可能透過觀摩、學習和反思來發覺?
想要成長和改變是難得的,如果是自發性地想要改變,就更加難得。
我們正在尋找一種新的可能。
以前劇團常常人來人往。
創團的幾位夥伴有一些默契,新加入的夥伴至少要學過初階工作坊,如此一來就知道playback是什麼,也知道自己喜不喜歡playback。
剩下來的就只是能不能和劇團共同創造美好的回憶。
別的劇團有別的作法,而我們有我們的風格。
曾為了是否要像一一擬爾一樣徵求新團員而傷腦筋,回顧劇團至今的歷程,決定嘗試著繼續原來的道路。我們會有開放團練,我們也會邀請有興趣一起學習的夥伴參加我們的團練,但,我們需要給彼此一個空間,或許這會是個好方法--至少,我不再為此事費神。
也許有些人來一陣子就會離開,但是相聚的回憶可以美好;
也許有些人以自己的立場來參與,但是我們依然可以決定我們的方向;
也許有些人想要的卻得不到,離開這兒到別處去尋覓吧!
你說我演是個花圃,裡面充滿了寶藏,每一位夥伴都是值得學習的對象,能不能由別人身上看到優點,要靠自己的本事。
那天松柏問我,你說我演的團長是怎麼決定的。
我說,因為要登記所以需要團長,而我自願跳出來當團長。
在我們團裡,有能力把事情處理好的人很多,只是此時此刻我覺得"It's my turn"(現在輪到我)。但,即興劇場是不斷地施與受的過程。總會有一天,需要大家接下我傳出來的球,戲才演得下去。我想因緣到時,接球的人很自在,傳球的人無掛礙,而其他的人也會準備好,讓這顆球持續傳下去。
我和小魚說,我們團會更強的。除非我們畫地自限,我想這事沒有人會反對。為什麼要更強?因為我們能夠更快樂的相聚,一起學習,一起演出,一起服務。
一月五日的演出,是我第一次不參與的演出,但我相信演出會順利進行。因為我有一群這麼棒的夥伴。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強項弱項,我們不必變成阿坤型主持人或是阿強牌樂師,要找到自己的可能,找到內在呼應那靈魂深處的悸動。劉紹爐老師說,此事一旦確立了,藝術風格也就確立了。無論年紀多大,能夠找到這一與生命底層的連結,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粉圓曾問我,當我看到別人做得好的事情時,我並不會想要變成那樣,而只是站在一個欣賞的角度。Why?
老子云:「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知足者富,強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壽。」
那天我和別人介紹團裡的夥伴,我說:「某甲再經過開發之後,就會發光發亮。」於是他們覺得我只是樂在實驗。我承認。我學過很多引導方法,也學過許多組織和管理的理論,對於團隊,對於方案,對於演出,我都抱著極大的興趣去嘗試和接受。
因為沒有什麼好失去的,所以拿到的都算賺到。
身為團長,為團長之名,總會有點壓力。
如果大家都是很好的執行者,我就得成為很好的管理者;
如果大家都是很好的管理者,我就得成為很好的領導者;
如果大家都是很好的領導者,我就得成為很好的僕人;
如果大家都是很好的僕人,我就什麼事也不用做;
如果大家什麼事也不做,我只好成為很好的執行者。
如果團裡有很好的執行者、管理者、領導和僕人,
如果大家輪流承擔團裡的相關事務,
到那時,我們每一個人都是這個團的團長。
群龍無首。
你說我演有今天的發展和能量,是難能可貴的。我們知道,缺了我們任何一人,都可能無法來到今天的位置。而我們還會快快樂樂地走下去。
Yes! We c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