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正要投向周公的懷抱,耳際響起蚊子聲。
我右手一揮,什麼也沒抓著,身子反射性地彈起,左手扭亮床頭燈,將枕頭抖一抖,希望抖出什麼來。
等了幾分鐘,不見動靜,我躺了下來,「哈--!」打了個大哈欠,鐘面的指針已重疊在十二的位置。
「嗡嗡…嗡…嗡……」又來了!掠食者好像停在右臉頰上?事不宜遲,我狠狠刮了自己一記耳光!以防萬一,也順便賞了左臉一巴掌!
沒打中,我起身開大燈,戴上眼鏡,拿起地板上的一隻拖鞋;此刻,角色互換,我成了獵人,小心翼翼尋找獵物。
啊!看到了!「誰說打蚊子是殺生?」
「可惡!」「啪!」我恨恨地將武器對準床頭上的獵物壓下。
趕緊翻過鞋底,「咦?沒有?」好失望!再度四處審視,拍拍棉被,搖搖窗簾……沒有,還是沒有。
「也許被打下床縫了。」自我安慰,關燈躺下,睡意消了一半;臉上癢癢的,隨手抓抓,掠食者已毫不客氣地留下印記。
突然想到另一項戰術,我倏地翻身下床,將孤立牆角久未使用的捕蚊燈移到床沿,食指一按,刺眼的藍光陷井在黑暗中閃鑠,吸引獵物上門,我滿懷希望地倒回床舖,期待那「啪答」的美妙殺蚊聲傳出。
「嗡……」不到五分鐘,催魂般的聲音又繞耳不已。
「好狡猾的獵物!一厘米的身軀居然掌握了我今夜的人生?」我猛然坐起,踢掉蓋被。
但是,非得強迫自己搶點眠不可,我只有又起身開燈,認命地在一室通明中闔眼假寐,我又重回被掠食的地位。
獵物和獵人一樣怕光,我生氣地拉起被子蓋住頭;可又悶得難過,於是掀開被角,留一個通氣口,活像個躲刑警的逃犯。
翻來覆去、哈欠連連中,天光不知何時已穿過帷幔,耳邊傳來晨鳥的啁啾;我再次張大嘴巴,「哈--哈--!」連打了二個大哈欠,眼角隨之滲出幾滴淚水……。
- 2樓. 言無忌2010/04/27 08:57氣炸了
蚊子之可惡
就是那個『嗡嗡…』不絕於耳
真是十大酷刑呀
如妳所言,最後只得生氣地拉上棉被…
「真是十大酷刑呀」,說得是。
為此,我上網查滅蚊之道,其中的「用空的台灣啤酒瓶(棕色玻璃瓶那種),裝約 10 c.c. 的糖水輕搖幾下,放在桌下或室內蚊子較多處,蚊子聞到甜水味,就會往瓶裡飛鑽,一碰到糖水牠就會被黏住,難以飛出瓶外」,似乎頗為簡單,值得試試。
秋裡( ~賞花思故人 ) 於 2010/04/27 12:55回覆

- 1樓. 若無2010/04/26 10:42我也常這樣被騷擾
蚊子之可惡
甚於一切昆蟲

他不是不愛女人,只是他更愛自由。
她不是不愛男人,只是她更愛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