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獄寺為第一視角

*苑‧曼珠沙華妳給我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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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霧朦朧，霧的來源卻不是水氣清靈的凝結，而是廢棄建築物的熊熊烈火。

　　十代首領派給我們的任務，進行到了最後階段。

　　湮滅證據。

　　「隼人，處理的差不多了。」清亮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閉上眼，不想看到沾染血腥的她。

　　苑‧曼珠沙華，實力幾乎和death並駕齊驅的殺手。這些任務雖然對她來說不成問題，但是誰想看到自己愛的人墮落血海之中？

　　沒有吧。

　　「隼人？怎麼了？」

　　我回頭對她笑笑「沒事……我們走吧，和十代首領報告一下……」

　　沒有注意到的是，在轉身的那一剎那，我身後跑過的黑影。

　　“碰──”響亮的槍響。我該慶幸槍口對準的不是我們嗎？

　　猛一回頭，原本應裝飾華麗精美的梁柱紋上了火龍，不偏不倚的往我的方向倒下。斷裂的柱子旁，火龍纏上了另一個物體。

──大概是剛剛拚了命開槍的那個人吧。

　　一時之間，我竟然忘了該如何反應，平時敏捷的身手就像被按了暫停鍵……

　　「隼人！」

　　忽然撞進懷裡的溫暖喚回了我停止運作的神經，映進眼裡的是和我碧綠色眸子不相襯的血紅……

　　「……獄寺隼人……你這笨蛋……發什麼呆呀……」苑混雜著氣音的聲調，是我這輩子最不願再聽到的聲音。

　　「苑……苑！現在不准昏過去！張開眼睛聽見沒有！」我慌了，在看到苑被本來應要壓在我身上的柱子打到之後，慌了。

　　「……白癡……你好樣的……敢命令我啊……」

　　苑紫色的眼睛，失去了焦距，絮語般的低喃。

　　後來，怎麼回到總部的，我忘了。八成是追過來的部屬帶我們回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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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木板門被敲擊的聲音喚回了我的意識，十代首領端著托盤，憂心的看著我。

　　「獄寺君，吃點東西吧。從回來到現在，你連水都沒碰過……」

　　「十代首領……謝謝您的關心，不過我不餓。」

　　十代首領沉默了一段時間，低著頭的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不過我想應該是很擔心的吧。真是抱歉啊……又讓您操心了……

　　「獄寺君，我知道你很擔心，但總不能不吃不喝的啊。苑需要你照顧，你也要照顧你自己呀。」

　　苑……已經昏迷兩天了。雖然我很相信雲雀恭寧的醫療技術，但是一顆懸著的心是不會這麼容易就放下的。

　　「獄寺哥！獄寺哥！」小寒的聲音急急忙忙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獄寺哥！曼珠沙華醒了！但……獄寺哥！」

　　她的話還沒說完，我就奪門而出。沒有什麼事情比苑醒了還重要的。

　　但或許，我該聽她把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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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認得我了。雲雀恭寧說，她的記憶，停留在她進彭哥列之前。

　　而且，她，對我保持距離。

　　我不懂為什麼，但那種距離感，隨著時間的過去，有增無減。

　　與其說是陌生，倒不如說是憎惡。

　　她對我感到憎惡。

　　「……獄寺哥，曼珠沙華不是故意疏遠你。她只是覺得你對她那麼重要，她不該忘記你，所以……」

　　「別說了。」我自己的命令語氣，冷的刺骨。

　　「……綱……」

　　「……讓獄寺君冷靜一下吧。」

　　“叩”關門的聲音，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下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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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獄寺隼人。」同樣清亮的聲音，卻陌生的痛心。

　　吻上她纏著繃帶的額「我知道妳要我走，但是至少，別拒絕我。」語氣裡的無助，是我從來不曾有的脆弱。

　　她沒有回應，但是迴避我視線的雙眼，告訴我再怎麼付出都無濟於事。

　　我想我該要看到，迴避我的眼瞳，為的是要掩護即將奪眶而出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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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次踏進病房，是小寒告訴我她最近奇怪的行徑。

　　她手上閃著冷光的刀鋒，猛然劃下。對準的不是會危及性命的血管，而是像想在自己的生命刻畫下什麼似的，怵目驚心的傷。

一次又一次，傷口不只一道。

　　手握住刀鋒，不讓她再繼續傷害自己。

　　「你幹什麼！」

　　「小寒都告訴我了……」自己手心流出的鮮血，和她手臂上的豔紅交溶在一起。凝固的和未凝固的，鮮血交繪出一幅詭麗的畫，美的弔詭。

　　「我寧願妳忘記我，也不要妳用這種方法記得我。我沒有那麼有價值，值得妳傷害自己來想起我。苑‧曼珠沙華，或許我在妳的過去消失了，但在妳的未來，就算妳不想見到我，我也會出現在妳面前。」

　　「獄寺隼人……」眼淚再也藏不住，奪眶而出「我不想忘記你呀……」

　　「一點也不想……你知道嗎……」

　　「你知不知道你對我的好我一直看在眼裡？」

　　「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一直要翎述說關於你的所有？」

　　「你知不知道忘了你我有多愧疚？」

　　「你知不知道為了想起你我有多難過多痛苦？」

　　「你知不知道我就算忘了你還是已經深深愛上你無可自拔？」

　　她突然抱住我，從回來之後就從來沒有過的碰觸。

　　「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就算想忘也忘不了……」

　　「笨蛋……你害我全都想起來了啦！沒事講得那麼感動幹嘛啦！」

　　我傻了，她說她……想起來了？

　　「屬於自己的故事，就該自己創造。」六道翎，緩緩道出。

　　「愛情故事，並不是所有的女主角都是公主、男主角也並非都是王子，更不可能有幸福快樂毫無波折的結局。」小寒……小孩的想法還是很童話啊。

　　「只要能記得深刻，每一段故事，都是能傳誦的佳話啊。」雲雀恭寧……

　　喂，妳們套好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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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大人墮落了.....

by  小鬼 2010.05.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