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伍章　【重到覆轍】

被溫暖的雙手輕柔地撫摸著
凝視對方的眼眸，映出了什麼呢？

是那無法溶解的思念傷痕
那一滴一滴的思念不經回想起

初次與妳相遇的溫馨笑容

最終與妳分手的悲愴淚水

聽到妳歡笑的聲音遠遠地從遠方傳來

聽到妳哭泣的聲音死死地從腦中不停重複撥放著

直到今日我才不禁嘆然落淚

與妳共度的快樂時光，依然只能以悲劇收場嗎？

難道，我們之間的愛不能有兩種結局嗎？

難道，我們只能被愚蠢的命運給玩弄嗎？

茫然孤絕的心開始懷疑，愛到底是甚麼？

又來了、又作夢了、又做以前的夢了。「愛到底是甚麼．．．是嗎？」攸魁不情願的睜開睡意濃厚的眼皮，按壓著因發疼而腫大的太陽穴無奈的感嘆著。

「今天．．．有種不好的預．．．」「碰！！！」

攸魁在自言自語時外頭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撞地聲，攸魁無奈的搖頭，快速換下衣物趕緊走向門外，看攸魁的動作如此地迅速就知道他每天都會聽到這一點也不突然的的撞地聲。

打開門，「攸魁！嘿嘿！早安！」一位看似荳蔻年華的少女從地上爬了起來，滿連笑容、精神飽滿的打招呼。

「妳還有力氣嘿嘿？妳喔～到底之不知道妳跟地板玩親親時流鼻血了。」攸魁抱起她嬌小的身軀，拿出手帕輕輕擦拭，「妳真的不知道妳是我們的寶嗎？而且還是我令人憐愛的小花兒？還每天跟地板玩親親，鳶大家會擔心的，我也會嫉妒的。」

在龍宮裡只有鳶能讓攸魁開這種小玩笑或是說出諷刺以外的話，應該說不只是再龍宮裡可能連攸魁離家二十年間也是。

「才．．．才不會呢．．．」鳶被攸魁那輕浮的玩笑以及取笑他的邪惡笑容給迷住了，鳶在心中小小的嘆氣，如果以人間來說她只不過是個六歲小女孩，但因為長期喝龍奶水下使得她快速成長，而且還不只身體上的成長連智慧也．．．。

唉．．．可能在也不能回到從前了吧．．．鳶在心中呢喃著。

「別說了，吃完早膳我帶妳去一個地方，妳一定會喜歡的。」攸魁一邊抱著鳶一邊走向飯廳，「放我下來啦！」鳶因為攸魁的動作而感到非常害羞，我記得這在書上叫作〝調情〞真是的！

「我不要，我說過我絕對不會放開妳了。」

鳶從小一直聽攸魁說一些〝不放開妳〞或是〝一定要在一起〞這類的話，在鳶還不了解所謂的〝愛〞時鳶很喜歡聽攸魁說這類的話，但了解〝愛〞之後．．．就了變調。

「這裡是？」

「花園喔，而且這一區全都是鳶尾花，美吧！」

「嗯！我最喜歡鳶尾花了，攸魁謝謝你。」

鳶興奮地快跑向一大片鳶尾花海，開始唱起歌跳起舞，開開心心地玩耍著。

只要有鳶尾花出現鳶的心情不管多麼悲傷馬上就能被治癒好。

玩耍了一陣子本來想分享喜悅的鳶回頭一看攸魁，沒想到他早就醫靠著樹睡著了，真是的！

鳶只好再自己一個人玩耍，他漸漸地走在較遠的鳶尾花群，但卻看到鳶尾花海枝後就是一片孤廷花海。

「恩．．．這裡是龍山跑太遠應該還是很安全吧。」鳶受不了好奇心的誘惑躡手躡腳的走向孤廷花。

「孤廷花也很美呢！」鳶發自內心的感嘆，但絕對略輸鳶尾花一成。

「喔？難得有人欣賞我們孤廷花的人呢，真是稀客。」突然在鳶的後放傳出聲音，一婉後看沒想到是一位宛如仙女般的女子。

「妳是？」

「孤廷花，別人通稱我們一族是花妖。」

「那我們做朋友吧，妳好我叫鳶」鳶開心地伸出手來，好開心地依次看見龍之外的神。

「鳶啊，那不就是醜樂的鳶尾花嗎？放肆低賤的人類，妳知道妳早就掉入我的陷阱中嗎？真是愚蠢，還想叫我跟妳做朋友，別笑掉大牙了。」

「鳶尾花還有別的花語喔～那就是～絕望的愛喔，妳們的愛呀根本不受到半個人祝福，哈哈哈！可悲呀可悲妳永遠不可能是戀愛使者妳只配的上絕望這兩字。」

花妖不停地在鳶耳旁重複著「絕望的愛。」一邊還用著嘲諷的笑聲說著。

這是的我．．．

宛轉的笑聲真好聽，妳的名子就要Iris〝鳶〞，妳好我叫攸魁。

鳶以後請多指教了。

鳶，我終於等到妳了。

我令人憐愛的小花兒

我不要，我說過我絕對不會放開妳了。

前世的我．．．

鳶，我只會愛妳一個人。

妳是我唯一的女人。

我會打破那愚蠢至極德命運。

相信我，也請等我。

請妳別再為我流淚悲傷了。

回憶如潮水般大量湧進鳶的腦中。

「為甚麼？．．．為甚麼？妳要讓我前世記憶恢復？為甚麼！」為甚麼我不能無知的過完我的一生呢？為甚麼一再有人阻擋著我們，為甚麼？

「為甚麼？！妳還有臉說！要是妳沒出現！現在我早就是王妃了！妳一個人霸佔他的心三千多年還不夠嗎，而且這一世妳跟不配他，妳只是低賤的人類憑甚麼跟我尊貴的身分平起平坐，我只是要他這一世的人生與我結為夫妻而已，哪像某人整整三千年如此霸道！」

花妖一次把所有的不滿說了出來。

花妖說的沒錯我很霸道、很自私，一個人霸佔三千多年也不知攸魁是否還是那麼深愛著我，我卻一相情願的黏著他，至少．．．「妳．．．愛他嗎？」墨鳶選擇放棄和成全，漸漸想起某人總是會勸一句話『愛，不是犧牲，也不是佔有。愛，其實是成全。』是啊我現在終於懂了，雖然我想不起告訴我的是誰，但只要我還愛著他就夠了，這樣就夠了我不可以在多奢求甚麼了。

前世的我能遇見你是世上最美的事．．．因為有你在這個世界上變的精采，不論是否有緣能與你結下一段姻緣，我只在心中盼望著我是能帶給你幸福的人．．．那我就很滿足了．．．攸魁。

其實孤廷花並沒有讓鳶的記憶完全恢復，鳶只恢復前世在人間所有的悲傷，但卻沒有讓鳶想起她已癡癡地在冥府等待他三千年，早已用血淚換來能與攸魁結下一段姻緣的紅線。

「孤廷花請妳替我愛著他好嗎？」鳶早已分不清是雨在替她哭泣還是她自己的淚水如雨般的一一滴落。

「．．．妳知道嗎？我根本不是真心的愛他，我愛他的程度絕對不及與妳的萬分之一，但我愛他的地位、我愛他的臉蛋、我更愛他的豐厚財力那都是我最渴望的也是我最愛的。」

「疑？那．．．．．．」

「妳實在太刺眼了，放心我會讓妳好好地忘記悲傷的事，也不會再讓妳能接觸到妳那已潰爛的傷疤，放心相信我。」孤廷花高舉鋒利的小刀，趁著鳶還再悲傷的回憶徘徊著時，用著迅速以及技巧性熟練的刀法貫穿鳶的左胸口。

「啊！．．．攸魁再見了。」已經不會再為悲傷的事心痛了，我的心已經不痛了鳶不痛了所以別再哭泣了，要笑著離開不然會讓別人擔心的，因為妳不會再心痛了。

離愁漸遠漸無窮，迢迢不斷如春水，我對你的相思依舊．．．攸魁，即使死亡。＜註一＞

鳶在心底獨自的呢喃，含笑帶淚的倒在純白的鳶尾花上「抱歉我的血還染髒了你們。」鳶對與她同名的鳶尾花致歉，漸漸地如睡一般濃厚感覺湧了出來，鳶的雙眼緩緩和上，看似休息著般一樣靜靜的沉睡著，如一個仙姿玉色般的娃娃般靜躺在鳶尾花上。

孤廷花拔起小刀往一旁丟去，也漸漸消失的無影無中。

這時，「鳶！！！」攸魁知道他終究晚了一步，對就跟先前的他一樣依舊晚了一步。

其實攸魁被夢饜纏身好不容易掙脫出來，但卻獨然看到鳶尾花開始凋萎，他知道鳶出事了。

攸魁走近看著安祥躺在鳶尾花旁的鳶，鳶與花的景象如畫般的美，攸魁輕輕地抱起眼前的女孩「不是說好不會再放開妳了嗎？不會再．．．」攸魁早已流不出淚來，因為他心中的苦、心中的不捨與難過，早就無法用幾滴眼淚來說明他的心境。

失去才懂得學會珍惜、失去才懂得回味過去所有的快樂時光，我還以為那是人類的專利，原來連神、連龍也是被這定律給弄昏頭了。

為甚麼？我已經失去一次這回又是第二次．．．我不夠珍惜嗎？還是又是命運作祟，這時的攸魁想起昨晚做的夢。

難道，我們之間的愛不能有兩種結局嗎？

難道，我們只能被愚蠢的命運給玩弄嗎？

茫然孤絕的心開始懷疑，愛到底是甚麼？

「哈哈．．．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死．．．」

鳶我不會放棄妳的、妳永遠是我的、愛情對我來說是世上唯一可以自私的事，無法與人分享，即使所有人反對我也會將妳留在我身旁，直到妳心已死絕、淚已乾。

請再等我，鳶。

妳只是累了對吧，只是想休息一下不小心睡著罷了，沒關係我們一起回家。

攸魁抱起女孩，像似飛了魂般行屍走肉地走回家中。

『沒有人能預知彼此的愛是否能有情人終成眷屬，唯一能做的便是珍惜與把握。』

註一：離愁漸遠漸無窮，迢迢不斷如春水。－歐陽修《踏莎行》

角色介紹：孤挺花花語：渴望被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