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的眼睛雪亮著,都在看!
那年十五歲,我從虎尾糖廠邊的番薯庄做了奔向鳳山的七一四高地的決定,同時也狹路相逢了自己的人生。十七歲本是青春的小鳥,白天在料羅灣堅硬的花崗石上鑽洞、放藥包、炸坑道。夜裡從大通舖摸出坑道小解,炮宣彈在頭上呼嘯而過!當著中士副班長有沒有明天其實不太敢去想,蒼天可憐,一紙陸軍官校報到的命令讓我暫時離開了金門。
「蓬生麻中不扶自直 白沙入泥與之俱黑」當座右,我努力於被磨練,四年後官校畢業。從基隆港航跡指向遙遠的海上孤島,一個需要挑水、點燭的西犬島。一個小小的中尉白天聽老兵說水鬼摸哨,晚上獨自睡在懸崖旁的排長室。除夕夜,老共的機帆船團團包圍,領著全副武裝的弟兄下著水餃,槍和鋼盔伸手可取,心情如油燈下陰暗的臉龐。另一次圍島我已調任副連長,經防衛司令官下令全島防護射擊實施驅離,隆隆槍砲聲和曳光彈劃破夜空點亮出猙獰的璀燦。不久被徵調到南竿帶特遣隊,得聞虎威據點來了許多機漁船,因為大霧籠罩近到連船上講話都聽得到,全排緊急進入陣地還開打了五零機槍;冒著生命危險也做犧牲的打算當著全國最小的官,軍令一紙如山取消慰勞假,戍守馬祖兩年未返台,女友兵變我心腸鐵硬堅守崗位。那段看海的日子,臉經常朝向台灣。
台灣海峽浪頭滔天,顛波的中字號坦克艙裡瀰漫著作嘔的油味,腸胃翻騰到一股腦想跳海的心都有。坑道濕濕潮潮的霉爬向肩頭長成了三條槓,金門五龍山的空氣飄盪著共軍哇啦哇啦有聲無語的喊話,魔音穿腦逼著你從七孔吸進去,逼出藍瘦香菇來。林正義叛逃的馬山就在旁邊,四十年後他功成名就在對岸喊話:「我要回台祭祖」,我怎能答應。
孤高的太武山望不斷思鄉的情愁,勿忘在莒的石碑在中校營長任內換新,舊的要送到國軍歷史文物館,親自督工就怕損壞了這方古蹟文物。軍人魂有誰知!每回巡視途經太武山公墓,我總是舉手禮致敬。金馬幾番進出,闖出行伍剩半身,脫去上校軍裝一衣未留是對過去無悔的祭奠;那時的軍人有殉國的豪情,如今政府藉年改之名鬥爭的同時,國防部長要軍人含笑犧牲成了大笑話,換是俇熱的三島由紀夫也不幹那憂國切腹。
老共慶祝九十周年建軍在朱日和的沙場閱兵,習近平面對「我們的英雄部隊」三分鐘講話不看稿,沒有中文說不好,領袖魅力就有了!來了!相較「我是國軍最大靠山」老英的無能,文青嫌惡的難看有了!離心離德來了!人民的眼睛雪亮著,都在看萬惡民進黨帶頭作亂把台灣推向無國深淵!
這篇控訴讓我的子孫知道祖輩無愧,也讓他們看著民進黨錯亂、腐敗、分崩解體! 寫給小宜軍人無愧 2017/7/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