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祺，〈試論思想史的歷史研究〉：

這種哲學體系傳統的綿衍與展現未必為邏輯上的必然因果關係。
由儒家思想的大纛中，朱陸可以有完全不同的面目，孟荀可以有相反的假定，
而顧炎武的踏實卻又異於王陽明的談心、談性；
這些歸屬於同一思想源頭的異說都有它們存在的理由和發展的根本動機；
若但從邏輯嚴格的要求去解釋它們便會使哲學史的處理成了不可能。

有的哲學家便把這種「生存的基本困窘」，
歸給於經驗事實與觀念間的「二律相悖」，
認為經驗世界的事實永遠不可能完全符合觀念上的要求，
因此使哲學運思無窮無盡地搜求答案，綿延不已，永不止息。

但形成哲學體系的無止息的發展實有甚於此者，
文得班（Wilhelm Windelband）便指出這個說法只是原因之一，
依文氏的看法，哲學史的發展還受文明歷史，文化狀態以及哲學家個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