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土牛點的彈藥辦公室裡面,三條魚忽然對紫微斗數入迷。
直到哲學研究所的時期,又持續鑽研了幾年,
它好像是無聲無息地突然的闖進,
幾年後,又無聲無息地突然的離開,
在我往後至少十五年的生命中,它完全消失無蹤,
「只發生一次的,就等於沒有發生過。」
紫微斗數在我的生命中算不算“發生過”?這只有天曉得。
在我的記憶中,類似的這種狀況並不陌生,
要判定它闖進(或離開)的原因、
以及闖進(或離開)的比較精確的時刻,
只能從發生(或結束)的前後一段時期內,
生命中所有人、事、時、地、物共同匯聚的焦點來研判。
三條魚在那段時期只和四種地方有接觸:
第一,當然就是土牛點的營區,特別是彈藥辦公室,
以及和我經手的業務有關的所有軍事單位,
包括土牛小鎮上的彈藥庫部(“彈藥連”上面的行政單位),
台中市軍功的彈藥連本部,
台中縣新社鄉的十軍團司令部,
台南縣東山鄉白河的彈藥庫,
去所有這些地方“洽公”,交通費都是花自己的錢,
理所當然會把“洽公時間”多寫一些,
繞到台中市區閒逛、在冷飲店輕鬆的看自己的書,
上級主官心知肚明、睜一支眼閉一隻眼,
頂多只是稍微問一下,也不會多講什麼,就在洽公單上蓋了章。
另外,去過幾天南投縣埔里另一個彈藥連,
支援他們的“高裝檢”(高等裝備檢查)。
還有退伍前的一陣子,去過嘉義市,忘了是做什麼。
第二,桃園自己的家裡,
往返的途程大部分都是在豐原火車站轉車,
有時會到台中市搭中興號的巴士、或是在東勢鎮搭統聯巴士。
第三,施寄青那邊,和一些高中同學碰面。
第四,李卓穎那邊,包括他在泉州街的家、
以及台灣大學法學院的台灣研究社,或是幾個朋友租車出去玩。
另外,就只有五股國中的鄭姓女同學,
和她有些電話或書信的聯絡。
學習紫微斗數最有可能的起因,
一個是土牛營區部隊的弟兄或長官,另一個是施寄青和李卓穎。
在這兩個地方,我幫很多人排過命盤、批過命,
遺憾的是我從來不保留那些資料,
以免有人疑神疑鬼、懷疑我會陷害他們,
在土牛營區的時候,大部分的人應該都是好玩吧,
他們無形中傳遞給我的訊息,似乎準確率不高,
別說是土牛小鎮上的彈藥庫部,
就算土牛點本身的主官(我們是分點,最高主官是副連長),
也沒有來找我算過命。
當時三條魚的紫微斗數,如果已經是鐵口神算,
後來就不會發生被庫部主官(相當一般部隊的營長)惡整的情況了,
那些事情屬於服兵役的生命過程,這裡不談。
三條魚幫許多人用紫微斗數論命的“另一個地方”,
就是施寄青和李卓穎週遭的人,
還有就是另一個高中同學王忠裕。
相對於土牛營區是一個固定的地方,
這裡“另一個地方”的用語,顯得恨不恰當,
有在施寄青的興隆國宅的家裡,
有在李卓穎的泉州街的家裡,
更經常是約在外面的速食店或咖啡館。
這部分的論命,絕大多數應該發生在研究所的時期,
理由很簡單,服兵役已經是疲累又乏味的事情,
哪個人會無聊到放假還幫人算紫微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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