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忙於周旋在工作與家庭之間,週末假日即使外出,也局限在住宅區周邊範圍,甚少像現代許多城市人般,喜於在休閒時,四處“搵食",偶爾獲親友相約,踏足一些從來不會在腦際閃過的地方吃飯,竟然吃出“驚嘆"!
開年的第一個週末,來到雪州某新村,赫然發現自己就像身處於另一個國度!也許你會覺得我大驚小怪,但是我之所見,卻是值得思考的一個命題!評論員與老饕的差異之處,其一在於我“搵食"之餘亦慣於觀察食物以外的現象,而老饕目光聚焦於美食,讓都市生活增添姿彩,亦推動了(餐飲)經濟的蓬勃。
當晚我眼所見,其實就是平常我們熟悉的現象――外勞湧入之多。我的住宅區亦常見外勞成群結隊,餐館抹桌捧餐的、家裡幫傭的、工廠操作的,等等,都是他們的身影,沒甚麼大不了。
該新村不同之處是,原本的華人新村,在城市化和工業化下,已經變成外勞大本營,除了那些週末爆滿的家家華人餐館,其他的經濟活動似乎就是圍繞在外勞身上。非華人餐館高朋滿座,坐滿的是外勞,連雜貨店的最大主顧也是這些遠來“賣命"的海外人士。平日白天情況不知如何,週末入夜時分,映入我眼簾的是,夜未央,夜生活與吉隆坡金三角可以一較高下。相信國內類似景象新村不在少數。
在我用餐的餐館隔壁,半間店面是手機店,高掛的一面橫幅大字標示:買手機配套送xx國最新影片;店前方有一攤檔,生意滔滔,賣的是檳榔,賣者手忙不停,買者絡繹不絕。另半間店面是華人的租書店,整晚只見一兩人拎幾本書走出來;滿足口慾的檳榔是外勞們的“精神糧食",書籍在一個小新村的地位從來很難火紅。
是夜我第一次開車入村“冒險",沒有衛星定位系統這“指路明燈",新村就是迷宮,眼睛不停搜索路標路牌,也得注意不會撞及任何在路上兜客,隨時突然停下的大馬版“嘟嘟車"。昏暗的路燈下,宛如掉入幾個鄰國的時空,他們是主人,我們乃是客。
不知生活圍繞在外勞左右的當地村民,感覺又是如何?新村工廠林立,餐館業火紅,人力不靠他們,靠誰?外勞也有人權,將心比心,互不干涉,相安無事。只是此一現象,為國內企業生存發展,和國力的衝刺,帶來重重隱憂,我們不能只滿足於帳面數據的榮耀,而忽視真正競爭能力的日愈式微。週末飽餐之餘,也不能忘思考國家之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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