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永久紀念某些人某些事,會選擇立碑,刻石為證,認為金石之類的質地會比人的壽命更久,有時人算不如天算,日治時期在花崗山立有表忠碑,臺灣光復後將上面的字磨平,重新刻字,成為臺灣革命先烈紀念碑,之後又被磨平,鑲入一片敘述美崙國中創校經過的大理石板,這塊花蓮縣立美崙國中創校沿革紀念碑從花崗山移到美崙國中校園,碑歷三代,地遷二處,原石不變,紀念得滄桑。
本文記錄的是記事的碑文,不包含紀念人的碑文,看看大費周章刻到石頭上想保存的歷史片段,到底還剩下什麼。
北路里程碑
清同治13年(1874)羅大春勒立,詳記蘇澳至花蓮港的里程,現存於蘇澳鎮蘇北里晉安宮廟埕碑亭。
碑文為:「自蘇澳至東澳二十里,自東澳至大南澳三十里,自大南澳至大濁水三十里,自大濁水至大清水二十五里,自大清水至新城四十五里,自新城至花蓮港北岸五十里。以上自蘇澳至花蓮港北岸計程二百里。同治十三年陽月,福建陸路提督黔中羅大春勒石。」
大南澳抵達碑
同治13年(1874)福建陸路提督羅大春受命開闢自蘇澳以迄花蓮的後山北路,同年8月,兵抵大南澳,勒碑以誌朝廷威福與將士用命及篳路藍縷的艱辛。現碑立於蘇澳鎮南澳路震安宮廟左碑亭。
碑文為:「大清同治十三年夏六月丙戌,福建陸路提督黔中羅大春欽奉諭旨,巡防臺朔,開禁撫番。秋七月癸丑,師次蘇澳;八月辛未,達大南澳。初臺澎道江右夏獻綸以千人伐木通道,自蘇澳及東澳;七月戊午,還郡。東澳以往萬山茸然,恆古未薙;兇番伏戎,大為民害。大春徵募濟師斧之、斤之,階之、級之,碉之、堡之;又從而以番說番,招撫之。於戰!軍士縋幽鑿險、宿瘴食雱,疫癘不侵、道路以闢。朝廷威福也,將校用命也,不可不紀。囑幕次三衢范應祥撰文,三山應道本書丹,龍眼方宗亮、齊安高士俊選石,勒諸大南澳道左,黔中馮安國監造。」
臺灣省東西橫貫公路宜蘭工區刻石
置放於思源埡口的涼亭裡,正面為碑文,背面是當時的臺灣省主席周至柔民國50年(1961)所題的「飲水思源」四字。碑文如下:
臺灣省東西橫貫公路宜蘭工區刻石
沂水劉孝推撰 東海丁治磐書
臺灣省東西橫貫公路梨山至宜蘭之線,興工於民國四十四年十一月,至四十八年三月告成,起自中部,達於蘭陽,南北一百一十一公里之間,新機涵育,庶物咸亨,殫多士之賢勞,承廟謨之喜起,開闢邁五丁之跡,人定勝天,權輿樹同軌之聲,功能縮地,夷蠶叢以為砥,鑿鳥道而通津,蔚此奧區媲於天府,杞梓挺干霄之狀,梗枬森隆棟之姿,斧斤之縱以時,材木不可勝用,金無留鑛,電有來源,以畋以漁,通海山而興利藪,維䕷維芑,薙榛莽而殖良田,德政速於傳郵,頌聲訏其載路,雕題俯仰,舞素羽之傞傞,黃髮趨蹌,歌卿雲而皞皞,壯猷有截,天載無聲,豈惟一代之鉅工,抑亦千䆋之大業,爰做頌曰:
濁水溪濱,太平山麓,周道有蕩,地維是劚,秩秩飈輪,殷殷雷轂,
行遠自邇,如往而復,險阻既啔,寶藏乃興,千章蔽日,萬彙作朋,
電流奔㴬,金氣軒騰,富源無盡,利藪足稱,惠我生民,大哉元首,
乾德高明,坤符悠久,人溥三台,光輝九有,億世垂銘,聖功不朽。
中華民國四十九年五月 穀旦
臺灣省公路局東西橫貫公路工程總處四季工程處建立
北迴鐵路殉職員工紀念碑
原立於民國68年(1979)12月,後因北迴鐵路雙線施工和平站場擴建需要,民國90年(2001)12月遷建於和平車站前,上有當時省政府主席林洋港「功垂北迴」的題字,碑文署名為臺灣省政府交通處長常撫生。碑文為:
臺灣東部夙稱形勝,山海毗連,平野稀疏,蘇花兩方,蜀道相通,往往山崩路斷,商旅不行,居民輒有進退兩難之嘆。蔣總統經國先生素以衽席斯民為念,爰命臺灣省政府成立北迴鐵路工程處主其事,由行政院國軍退除役官兵輔導委員會榮民工程事業管理處負責施工,鳩工庀材籌建鐵路,並列為國家十項建設之一。經於民國六十二年七月二十五日興工,歷時六載,方告竣事,路長八十一公里七百公尺,共費新台幣七十三億元。施工期間,措設維艱,穿山鑿道,憑險作固,公私機構員工犧牲生命者達廿五人,他若輕重傷尚難計數耳。今地縮虹貫,人慶安然,不惟有裨於經濟之開發、文化之交流,且於東西聯絡、軍實轉輸,尤臻便捷。履斯路者,於游觀風物之餘,當思罹難諸君捨身勤事之精神,益抒其忠愛之悃,以自奮於利群富國之途,斯乃撫生奉職交通所深致企盼者也,至殉職芳名則別有詳錄,於茲不贅之。
師次新城碑
清同治13年(1874)後山北路開至新城,羅大春「立師次新城碑」,原碑已不存,民國82年(1993)花蓮縣政府復刻碑文,趙翠榕書,置於花蓮縣文化局圖書館旁,碑文開頭為「新城面海負山,居東荒之極北」,據民國72年(1983)出版的花蓮縣志卷二第6頁所載碑文為「新城面海負山,居東鄉之極東」,李瑞宗蘇花道今昔(2003)第152頁則記為「新城面海負山,居東方之極北」,各家所言稍有不同。
碑文為:「新城面海負山,居東鄉之極東,民番雜處,解耕種,通人理,尚甘喁然有內附心,自大南澳遵海而南,踰大濁水,大小清水,天作高山,我軍荒之,波阻深谿,我軍梁之,十月十三日壬子,師次城東,大春喜聲教之已通,而輿情咸慰也,於是乎書。大清同治十三年歲在甲戌小春之月。福建陸路提督功加一等黔中羅大春記參將玉屏李傳陞勒石。」
臺灣省橫貫公路紀念碑
現立於太魯閣閣口附近,望海亭前,為民國45年(1956)7月7日橫貫公路東部開工典禮舉行的地點,典禮由行政院長俞鴻鈞及美國駐華大使藍欽(K. L. Rankin)共同主持,輔導會主任委員蔣經國、省府主席嚴家淦、美國安全分署署長卜蘭德(J. L. Brent)共同主持破土儀式。碑文為劉孝推撰,程滄波書,背面為于右任所書之「橫貫公路頌」。
碑文為:「臺灣省橫貫公路紀念碑 沂水劉孝推撰 武進程滄波書。建設難,開創尤難,惟聖哲在上,有其位兼有其德,乃克舉之,及其舉之,則人皆樂其樂而利其利,不賞而勸,不令而行,同心匡濟,以成不世之功,若夫成功之美,自本省有史以來,未有過於橫貫公路者也。臺灣之地多山,綿亘南北而東極於海,東西相距一百四十餘公里,羣峰復沓,殆難縷指,又有大甲、立霧、濁水諸溪,奔流交錯於其間,徒行往來,橫越險阻,必經旬而後達,雖有無盡之資源,皆棄於地,弗能取也。公路迴繞於南北,遵海濱而行,其迂已甚,民咸病之,日人據臺之際,曾有興建之議,未竟而廢,我總統蔣公撫臨斯土,順察輿情,明垂睿斷,知自然之可以人力爭也,乃定修建橫貫公路之謀,以自助致外援,前臺灣省政府主席嚴公家淦經其始,今主席周公至柔董其成,使國軍退除役官兵就業輔導委員會督其事,以力任修築之役者,則榮民也。方事之殷,總統親臨問勞,指示方略,至於再四,勤民之仁,至矣大矣蔑矣加矣。工程勘測始於民國卅九年五月,至四十五年七月興工,主綫西起自東勢,東達於太魯閣,與蘇花公路相接,另闢支線,自梨山分道,東北行迄於宜蘭,凡三百有六公里,技術員工及退除役官兵參與其事者逾萬人,皆裹餱糧,荷畚鍤、出入於深山窮谷之中,死事者二百一十三人,而眾志益震,其進益力,山之險者夷之,巖之危者削之,道之迂者捷之,隘者廣之,閱時三年又九月而卒底於成,時四十九年四月也。固國防、利民行、開資源、盡地力,一舉而善無不備,此元首之明也,百工之勞也,非惟本省實利賴之,即國家亦永蒙其庥,豈不盛哉,豈不偉哉,爰為之頌,以揚鴻烈。其辭曰:巍巍聖功大無外兮,百工作孚熙天載兮,康衢是履,時行邁兮,膏澤下民,廣哉沛兮,同軌周流,億以為世兮。中華民國四十九年五月穀旦。臺灣省公路局東西橫貫公路工程總處立。」
臺灣省東西橫貫公路太魯閣工區刻石
長春橋往長春祠入口石壁。
碑文為:「九洲無外,大哉表海之風,三載有成,偉矣勝天之業。負大行而走,愚公不愚;闢劍閣而行,力士竭力。播頌聲于岣嶁,摛翰藻於宣房,振古如茲,於今尤盛焉!論臺灣之地勢,寔中國之巖疆,雖山川之蘊無窮,而開鑿之謀有待,遂使渾金樸玉委棄于泥沙,虎口羊腸回迂其軌徹。我總統蔣公以民行之不利為己憂,乃建橫貫公路於臺中花蓮之間,以東勢及太魯閣為其兩端,凡一百九十四公里有奇。穿大隧、築長堤,利軍國之均輸,聯東西為一貫。畏途既鐉,庶績迺熙;往謇來連,昔日之艱難可想;朝發夕至,如今乃馬驟而行。殖嘉樹於林坰,揀精金于砂磧,山花蕃艸,並沾煦育之仁;野老邨童,齊誦開成之慶。銘豐功于樂土,視此貞珉;隆郅治於清時,垂之汗簡。其辭曰:倬爾台員,海外天府;玉步東移,乃啟土宇。經昭制宜,自助人助;多士宣勞,大勳斯舉。馳道橫貫,我車既攻;蓽路藍縷,開闢鴻濛。履視所及,同軌同風;險峨可踰,否塞亦通。山澤之寔,生生不息;可寶非寶,乘時在德。岣嶁作頌,劍門勒石;光彼四表,億世為則。中華民國四十九年五月穀旦,臺灣省公路局東西橫貫公路工程總處合流工程處建立,沂水劉孝推撰,上虞丁念先書。」
臺灣省東西橫貫公路長春祠碑記
刻於長春祠前步道山壁。
碑文為:「蓋聞為公益死,雖死猶生,與自然爭,其爭者大,忘身勤事,人懷霖雨之心;崇德報功,禮有蒸嘗之享;此長春祠所為立也。粵自璿衡迴斡,玉燭重調,乃利民行,以張國步,始築橫貫之路。丕奠中興之基,時逾三年,地垂千里,美禹功之命子,元首明良,履周道以考工,同心輔翼,於是斲輪大匠、解甲老兵,賈餘勇而力征,賦無衣而偕作,長驅馬坂、冞入羊腸,舉鍫則創痛若除,揮鍤則衰殘皆起。然而禍機潛伏,塵劫難迴,或躓垤而長埋、或墜崖而莫救,覆車瓦解,隕石星飛,肝腦糜於岡巒,肢軀填於溝壑,山川變色,猿鳥驚心;痛壯士之不還,悼良工之長往,儀型可仰,禋祀宜崇,聿建新祠,別開勝境,制宮牆之壯麗,顯廟像之威神,童叟駿奔,蘋蘩時薦,羽翿應節,逢逢傳石鼓之音;風雨清塵,冉冉下桂旂之影,比於松柏,亙萬古而長春,獻以愨誠,賡九歌而作頌,其辭曰:濟濟多士,國之良輔;膂力方剛,用作霖雨。闢此康莊,夷彼險阻;從事賢勞,大造斯土。山岳傾頹,閬風折馭;魂無不之,死得其所。俎豆馨香,威靈布護;儼然廟貌,悠悠千古。中華民國四十九年五月穀旦,臺灣省公路局局長林則彬立碑。瑯琊劉孝推撰文,琴川宋一韓敬書。」
溪畔水壩建壩誌文殘碑
臺電公司所立,位於溪畔壩後的調整池,刻碑的巨石倒臥水中,只能隱約看到殘存碑文的痕跡:
立霧溪源於中央山脈之北,合歡山經太魯閣入海,太魯○○○環○擅山川之勝,而溪流蜿蜒,尤富水○。溪畔壩建於民國三十年,歷四年竣工,甫四月即○○水沖毀,三十四年由臺灣電力公司鳩工重建,四十一年修復發電。而因工業進步,需電日增,臺電公司乃於五十二年著手○建,將壩高自十四公尺提高為三十公尺,壩設閘門七座,以○○○發電,五十四年十二月廿五日成,易石為立○○,廿載經營,從知人定可以勝天也,員工夙興夜寐,功不可泯,爰述始末,以誌其實。中華民國五十四年十二月廿五日
太魯閣族戰役紀念碑
因太魯閣國家公園管理處未同意其設置於天祥,故暫時設置於秀林鄉富世村交通部公路總局第四區養護工程處太魯閣工務段旁。
碑文為:「太魯閣族與大自然間是建立在土地是血、山林是家的關係上,祖先自TRUWAN遷來此後,恪遵祖訓,共耕、共獵、共祭祖靈,代代守護山林的家園。日本領台後,1896年進入東台灣,也逐步進逼我族傳統領域,致爆發新城、威里、三棧、加灣戰役等嚴重衝突。1914年5月31日,史上最大規模的太魯閣抗日戰爭展開,日方挾精銳武器及萬餘軍警民夫,圍攻立霧溪上游各部落,當時全部落族人人口約九千人,青壯雖僅三千人,但仍英勇抵抗,血染山林,奮戰至同年8月23日才告落幕。今年時值太魯閣族抗日戰爭一百一十八周年,為緬懷先祖保家衛土的英勇史蹟,並祈慰在山林間犧牲的先祖英靈安息,同時也期勉我族祖孫,喚起族人集體歷史記憶,並永遠守護祖先傳下來的家園。謹立碑以誌。秀林鄉公所103年10月15日。」
新城鄉噶瑪蘭沿革
鐫刻於新城鄉北埔村溪畔公園大石上。
碑文為:「據傳:噶瑪蘭的祖先叫阿蚊(AVON),原是從東方海外的馬瑞利願坐船到臺灣北部登陸,然後才到蘭陽平原,後因漢人開墾進逼,開始往南方的奇萊平原遷移。花蓮縣志記載一八五三年噶瑪蘭人在花蓮最早建立的加禮宛、竹林、武暖、瑤歌、七結、談秉等六社在現今的新城鄉嘉里一帶建立聚落致力開山墾荒,最多時人口達六千人左右,成為奇萊開發史上的農業先鋒,後因加禮宛事件遭流放到縱谷的馬佛(光復西富村)、建平(光復大全村)、打馬燕(瑞穗瑞北村);東海岸的磯崎、新社、姑律(立德)、石梯等地,加禮宛六社的壯大族勢從此瓦解。噶瑪蘭,信仰中充滿著祖靈的民族。如同臺灣其他原住民族一樣,傳統文化正在一點一滴地凋零,希望噶瑪蘭族群的文化傳統能持續傳承,並爭取成為臺灣真正第十一大原住民族。新城鄉長何禮臺題。中華民國九十一年十二月二十六日。」
吉野拓地開村記念碑
明治43年(1910)臺灣總督府殖產局設立「荳蘭移民指導所」,昭和8年(1933)重建拓地開村記念碑,該碑立在吉安鄉慶豐市場後方,正面有第十六任臺灣總督中川健藏題字「拓地開村」。
碑文為:「明治四十三年二月臺灣總督府ト花蓮港廳下荳蘭地設置移民指導所,招致內地移民六十一戶,使之居住所現宮前部落,是本移民村濫觴,為本島官營移民嚆矢,明治四十四年因德島縣吉野川沿岸移民最多,稱吉野村,爾來年年歲歲移民增加,現戶數三百餘戶,宮前清水草分三部落成,此地元來蕃民蟠踞,土地荒蕪,開拓困難,民庶疫癘異境慘苛頻,或據官府保護督勵,或竢民人一貫砥礪,當今移民,慣風土,熟衛生,益加諸事改良,民心日惇,愛鄉土著成風多年翹望,吉野圳改修竣工,而事業進捗寔盛世餘澤也,村民日夜戮力協心,躬鼓厲期萬一報效,以樹邦家南瀛發展基,嗚呼,木瓜溪水清不盡,奇萊山靈儼萬古存,是建碑讚民黎苦,即仰官府至仁永纘吉野村繁榮焉。昭和八年二月花蓮港廳長正六位勳六等金井昌治撰並書。」
吉野神社鎮座紀念碑
吉野神社明治45年(1912)6月8日舉行鎮座式。
立在吉安鄉慶豐市場後方紀念碑的正面為「鎮座紀念」,背面書寫鎮座的日期「明治四拾五年六月八日」。
七腳川事件紀念碑
為紀念發生於明治41年(1908)的七腳川事件,立碑於吉安七腳川社區七腳川溪旁,位在傳統七腳川部落北門不遠處,南側350公頃是傳統七腳川部落領域,西邊是七腳川族人於事件後逃難的路線,日光步道和七腳川隘勇線。
碑文為:「七腳川事件發生於民國前四年(西元1908年)12月13日,日本殖民政府設立隘勇線並徵用南勢阿美族人防範太魯閣人,七腳川社隘勇19人因勞役不公和薪資問題,逃避勞役潛入山區,日人藉口七腳川社、巴托蘭(Btulan)社和木瓜群(Vaguan)有抗日企圖,發動大批軍警圍剿,引發七腳川社人恐慌性逃亡,部分社人因此長期盤據山區與之對抗。此事件一直至民國三年(西元1914年),族人因生活困頓下山歸順日本政府才告平息。過程中,奇萊平原上最強大且具四百多年悠久歷史之七腳川社遭到滅社,所有住民被迫遷移流散各處,而其故社鄰近耕地則開闢為日本官營移民村—吉野村。七腳川事件對東部開發具有決定性的影響,日本殖民政府遂行臺灣東部的開發計畫和移民事業,全依憑掠奪七腳川社人傳統領域得以開展。今立此碑紀念族社起源之地,藉此強化七腳川社之歷史和族群意識,使分散各處之族人能永懷故土,不忘本源。中華民國一百年十一月。」
橫斷道路開鑿記念碑
紀念大正6年(1917)至大正7年(1918)間開闢橫斷道路東段(初音至奇萊山)完工,於大正7年在東段出口處設立「橫斷道路開鑿紀念碑」與「殉職者之碑」。
碑文為:「大正六年九月起工,大正7年1月峻工,自初音至奇萊主山,里程拾三里,工費四萬二千圓,警備員八千五百人,職工一萬四千人,人夫三萬六千人。」
木瓜溪水力發電工程竣工紀念碑
立於龍澗發電廠大門前的龍澗橋橋頭,碑文為:「木瓜溪層峯聳翠,山徑清幽,河床陡峭,饒水力之利,原有由龍澗而至銅門、清水、榕樹、初英各廠,裝置容量凡八萬一千瓩 ,其中龍澗落差高達八百九十二公尺,為遠東之最。第以木瓜溪主流含沙量大,不僅影響銅門發電廠之維護運轉,亦無法於豐水期增加發電效益,為改善並增加電源計,本公司於民國六十六年元月起進行木瓜溪水力計畫,工程項目包括奇萊引水、龍澗水力發電擴充,以及水簾、龍溪、清流等三處水力發電之開發,各廠前後銜接,前者之尾水為後者之源頭,本計畫增加裝置容量六萬七千瓩,民國七十四年十二月全部竣工,本流域之開發,遂告完成,匪特發電量增大,且澄清源頭,對原有各廠之運轉維護裨益尤巨。本工程工區遼闊,山勢險峻,尤以奇萊工程地質錯綜複雜,其中施工時常遭惡劣地質所困,先後死事者達三十六人,計臺電同仁三名、榮工處員工六名及包商人員二十七名。緬懷前人歷險彌堅,其成功不自我之精神尤深欽仰,爰砌石為銘,以紀有功,而昭忠藎。銘曰:束水以導湍流,蓄勢而生電力。功參造化,集眾志以成城,澤被群黎,應永垂於不朽。臺灣電力公司董事長傅次韓撰 高等顧問朱書麟書 中華民國七十四年十二月 榖旦」
光華墾區記
吉安鄉光華村華城五街和光城街的路口東邊路上立有一座中式牌樓,建於民國55年(1966)5月,紀念光華農場的開拓,兩邊柱上寫著「發揮戰鬥精神築碮與河海爭地」、「完成開墾任務拓荒使砂礫為田」,趙恆惖書。柱旁水泥做的烏龜背上馱的水泥碑,左邊刻著拓荒圖,右邊碑上刻著一篇民國53年(1964)5月曾戛初所撰,吳睿書寫的「光華墾區記」:「行政院國軍退除役官兵就業輔導委員會為配合國家經濟建設,安置退除役官兵,經擬訂開發東台灣土地計劃,呈奉核准實施。預定在花東兩縣各主要河川兩岸,計五十處築堤防洪,保護新生地,開闢成田,並興修農蹊及引水設施以資灌溉,復次第營建農莊安置退役人員耕殖生產。光華墾區,即木瓜溪北岸河川新生地之總稱,亦為台灣東部土地開發處最先開發地區之一,本墾區開發工作於五十一年五月動工,主堤一二七三公尺。肇其端由警備開發第一總隊擔任施工,因預算成立過遲,時已臨近颱洪季節,必須加緊趕工,故進度控制特別嚴格,久歷戎行之開發隊員對工程行業尤屬初試身手,卒如期完工,洵足稱道。此後五十三年四月續建一二五零公尺,駕輕就熟,功能益見精進,防洪工程至此告一段落。總計築堤二五二三公尺,其受益面積除新墾區外,尚有民田一五零零公頃、公鐵路十餘公里,及南埔一帶村莊均蒙其利。開墾工程係五十一年七月開始,初以執行第一號農墾計畫為試驗,訓練開發隊員技能,效能頗佳。五十二年起水田開墾與公共設施即分立預算個別實施,隊員之作業技術亦與時俱進,今公共設施包括道路橋涵灌溉與排水之幹支分線,以及引水閘、洪水進水口等,敷設面積廣達七八零公頃,土地增值五四二一零零零零元,年產收益一二三一七一二零元。至農莊營建工作根據本區安置人數所需,共造農舍六十二棟,計可安置一千五百人。本墾區自五十一年開工,迄已三載,所有開發工程先後均告完成,往日砂石灘頭今已阡陌縱橫,面目一新,此功此績,點滴莫非開發隊員辛汗,亦可謂有成矣。或以開發健兒之堅毅奮鬥事蹟及其工作成果表現,譽為反共復國之輿型,本此作業精神必可完成光復大陸,振興中華,諒非過譽,光華為蔣主任委員經國先生命名,其本旨或亦在斯歟,是為記。」
吳全城開拓記念碑
明治43年(1910年)賀田組事業由臺東拓殖合資會社接手,大正元年(1912)改為臺東拓殖株式會社,大正3年(1915)與鹽水港製糖株式會社合併成為鹽水港製糖拓殖株式會社。昭和15年(1940)日人在吳全城的鹽水港製糖會社辦公室前廣場,建立開拓紀念碑紀念吳全及賀田金三郎開發吳全城的功績。
碑文為日文:
開拓記念碑
嶮山怒濤ニ阻マレタル花蓮港平野ノ 開拓ヲ企テシ者前ニ呉全後ニ賀田金 三郎ノ兩者アリ而モ蕃害ト瘴癘トニ 難シテ其業成ルニ至ラス乃塩水港製 糖會社之ヲ繼承シ篤農大槻幸之助君 ヲシテ任ニ當ラシム爾來內地人ヲ移 殖シ本島人高砂族ヲ愛撫使役シテ大 ニ農耕ヲ興シ專ラ意ヲ灌漑排水施肥 駆蟲ニ用ヒ最モ蕃害惡疫ノ防衛ニ力 メ遺寶年ト與ニ収ムルテ得テ遂ニ萬 頃ノ蔗葉風ニ薫ルノ今日アルヲ致シ 花蓮港発展ノ基ヲ成ス因テ碑ヲ建テ 創業當時ノ氣魄ヲ稱ヘテ疫ニ罹リ害 ニ遇ヒテ職ニ殉セシ者ノ霊ヲ慰ノ遺 蹟ヲ千古ニ傳フ 昭和十五年九月二十四日建
塩水港製糖株式會社
潘繼道(花蓮地區日治時期慰靈碑遺跡初探,《臺灣文獻》,第61卷第1期)的譯文如下:「企圖拓荒開發被險山怒濤所阻隔的花蓮港平野者,前有吳全,後有賀田金三郎之兩君,然而由於遭受蕃害與瘴癘之難關 (或困難苦境),致其偉業竟未能達成。乃由鹽水港製糖會社繼承此大業,並聘請篤農大槻幸之助君擔任墾荒開拓大業。爾來移殖內地人(指日人),並愛撫使役本島人(日人專指臺灣之漢人)、高砂族(指原住民)等而大規模的興起農耕事業,專心意志的用於灌溉排水、施肥驅蟲,尤其最致力於蕃害、惡疾防衛,從此遺寶(指土地)得逐年而有收穫,終於使萬頃土地之蔗業有薰風吹起波浪之今日,奠定了花蓮港發展之基礎。因此而建立此碑,以稱讚歌頌創業當時之氣魄,以及慰藉罹疫、遇害而殉職者在天之靈,並將其遺績傳留於千古。昭和十五年九月廿四日建立‧鹽水港製糖株式會社。」
豐田村開村三十周年記念碑
昭和17年(1942)立於豐田神社石碑,紀念移民村開村三十週年。建築體本身原立於碧蓮寺廟前右側,民國60年代圓形石柱遭破壞;民國85年(1996)由寺方重新選地安立於現址。
碑文為:「開村三十周年記念」「臺灣總督長谷川清書」。
中原農場開墾紀念碑
民國60年(1971)4月所立,位在鳳林超高壓變電所北邊的臺9線旁。碑文為:「台灣為產糖之區,蔗田綿亙,糖廠林立,然光復以還,農工業突飛猛晉,土地利用日繁,蔗田面積日蹙,花蓮廠地處偏遠,洪荒未闢,可以資發展,公司乃增其壓榨能量並覓地作糖充農場之用,不僅維糖業之生存,抑亦惜國家之財富也。鳳林鎮中原段者,本于萬里花蓮兩溪之間,廣表千公頃,離廠十公里,雖洪流沖刷表土流損,石礫遍佈,荊棘叢生,然值此寸土必爭之際,如此巨幅面積允為不可多得,若以現代化方法開墾經營,不難化砂礫為綠洲,變瘠土為沃垠。幾經勘察,決定闢為中原農場,於民國四十九年進行第一期工程,投資新台幣貳仟伍佰餘萬元得農場地四百七十二公頃,五十九年進行第二期工程,投資新台幣壹仟伍佰餘萬元,得農場地一百九十二公頃,合共六百六十四公頃,為本公司成立二十五年以還新拓農場中面積最大者…」
興泉圳沿革碑
設於富源廣東路興泉圳綠色隧道,臺灣省花蓮農田水利會所立,碑文為:
本圳於清光緒二十年間,住民共同興建拔仔庄圳,為縱谷興建水利的先驅,民國十五年間為地方發展增產需要,將拔仔庄圳再擴建增加灌溉農田,並更名為白川圳,同時成立白川水利組合管理水圳。日據時代,再由日人重修圳道,引馬蘭鉤溪溪水灌溉,更名為「興泉圳」。民國三十一年三月與「和田水利組合」合併為「鳳林水利組合」,民國三十五年十一月奉政府命令改組為「鳳林農田水利協會」,民國三十七年三月改組為「鳳林水利委員會」,民國四十五年十一月奉令合併花蓮、鳳林、玉里水利委員會,改組為「臺灣省花蓮農田水利會」,管理本水圳至今。近年來政府非常重視圳路之綠美化,以增加農民休閒時之去處,由行政院農業委員會撥款興建此公園,於民國九十一年一月完工,特立此碑,以為紀念。
東線鐵路拓寬殉職人員紀念碑
立於舞鶴車站及自強一號隧道北口間的山邊,為三角柱體,朝鐵路這一面刻「東線鐵路拓寬殉職人員紀念碑落成紀念」,橫刻「功業不朽」,落款為臺灣省政府主席邱創煥。朝南一面刻「東線鐵路拓寬殉職人員紀念碑落成紀念」,橫刻「勛猷共仰」,落款為臺灣省政府交通處處長林思聰,中華民國七十四年。朝北一面刻「臺灣鐵路東線拓寬工程殉職人員紀念碑落成紀念」,「臺鐵東線,濱海傍峰,北起花蓮,南迄台東,路基蜿蜒,河流交錯,景色清幽,建自日據,軌輕距窄,因陋就簡,東西聯運,行旅不便,政府退台,策劃環島,繼北迴後,進行拓寬,工程人員,蓽路藍縷,同車同軌,殫精竭慮,確保安全,提高品質,新奧工法,克服艱鉅,或穿山嶽,或越河床,貫通自強,績著康莊,歷時六載,卒底於成,宵旰從公,竟爾捨身,緬懷勞瘁,每為愴神,爰勒貞怋,以紀忠勤。臺灣鐵路管理局局長卜元禮謹誌,中華民國七十四年七月一日。」
大港口(Cepo’)事件紀念碑
紀念碑建於靜浦國小校園西側,即大港口事件發生地附近。碑文為:「同治13年(1874)牡丹社事件之後,清廷採行開山撫番政策,廢除漢人入後山的禁令,有計畫的移墾漢民。1875年至1876年中路(彰化的林圯埔至璞石閣)開路由臺灣總兵兼後山駐軍統領吳光亮主持,完工後著手開闢水尾至大港口間的道路。開路期間兵員、營房建築、築路等工程,均悉數由阿美族供應或服勞役,因過度壓榨勞力和軍隊屯駐壓縮族人的生活空間,引起族人不滿。光緒3年(1877)7月,清廷練勇前、左兩營陸續駐軍東部,後山中路清兵逐漸擴張,清廷對靜浦(Cepo’)一帶,因其地理位置有駐軍和糧運的需求,發動三次攻打大港口阿美族人,族人誓守家園,前兩次勝了清兵,第三次因柯福鷗主將戰死而敗退。此後,清廷因應情勢採懷柔政策,不再開戰,經協商清軍在納納社西邊(現靜浦國小操場西邊)興建營房,阿美族協助清兵所需勞役。後來臺灣總兵吳光亮囑咐頭目馬耀珥炳派一百六十五名青年再赴臺東成功鎮小港(Folalacay)搬運米糧或彈藥等補給物資。光緒4年(1878)1月27日,納納社青年們返回靜浦營區交差,清軍饗以酒宴,族人不疑有他,清兵趁阿美族青年宴飲休憩之際,關閉營房將之全部射殺,根據族人口述僅1人負傷倖存,趁黑夜逃跑並告知族人此事,族人老弱婦孺驚惶悲憤下逃離,當地稱為Cepo’事件,亦即大港口事件。大港口事件是東部阿美族人與國家勢力遭逢而發生的慘痛事件,影響所及原本世居此處的阿美族各氏族Cilangasan、Pacidal、Sadipogan、Monari、Cikatopay、Ciwidian、Foladan等,因此事件逃亡遷移各處。近年適值中央原住民族委員會積極推動還原原住民重大歷史事件的政策,爰協請花蓮縣政府、豐濱鄉公所及Cepo’族人共商建碑紀念,並撰文鐫刻,紀念族人及其氏族起源地,緬懷部落族長捍衛家園奮勇作戰之精神,藉以提醒後世子孫不忘本源,惕勵族人精進不懈,以延續本族命脈和文化。原住民族委員會 花蓮縣政府 豐濱鄉公所 Cepo’部落謹誌 中華民國103年8月8日」。
八通關越道路開鑿紀念碑
大正10年(1921)八通關越橫貫道路全線完工時,在玉里神社旁立八通關越道路開鑿記念碑,碑高193公分,寬93公分,厚18公分,一度被當作水圳的溝蓋使用,民國77年(1988)楊南郡於卓樂調查時發現,目前放在玉山國家公園南安遊客中心前。
碑文為:「起工 大正八年六月十日。完成 大正十年一月二十二日。里程 自玉里至大水窟 二十一里十二町十七間。經費 十七萬四千八百四十六圓。隊員延總計五萬四千四百七十人(按人次)。職工人夫 仝 十一萬三千九百二十一人(按人次)。第一期自大正八年六月十日至仝九年三月二十七日隊長警部梅沢柾。第二期自仝九年五月十日至仝仝年九月十六日隊長警視伊關喜一。殘工事自仝年十月十五日至仝十年一月二十二日隊長警部補向後新藏。殉職者二十六名,負傷者四十九名。最高道路標高一萬一千尺。大正十年一月二十二日建之。」
學田村拓墾紀念碑
明治37年(1904)公埔及大庄公學校因經費不足而難以維持,遂由兩地庄民向官方申請開墾原野地,以開墾荒山的收成補助興辦教育,當年「青山枝茂、野禽滿山、生番殺人、交通艱險」的荒山,即為學田村。民國37年(1948)為紀念學田村拓墾之難、開發之苦、興學之力而勒石,撰文述其始末。碑刻二面,碑陽中書「紀念碑」三字,上款作「民國三十七年十月十日竣工」,下款作「富里鄉鄉民一同建立」,碑陰銘記。
碑文為:「維念我學田村於民前八年時,此地青山枝茂、野禽滿山耀武揚威,而且生番殺人,首級磊積如山,交通艱險。斯時,閔念公埔及大庄兩校經費不足,難以維持,然地方志士磋商結果,計畫開墾此地生產,以為補充兩校永遠之基本財產。幸蒙先覺者總理林克生、尤山豬、周源興、李來金及學務委員洪進興、潘老虎、陳把煙、林桂枝等,此八位先生提議開墾此地,費盡心血莫大,己經投世。然得後援者潘清安、李龜仔盛、卓清文、黎阿良、賴阿來等,此五位先生亦極力推行;中受染勞力過度,以至去世矣!以後即使大庄、公埔兩邊總動人員出行開墾,並派壯丁團長卓枝六引率壯丁廿外名保護墾民,協力開墾。中間遭遇兇番,被暗殺者潘漢生、陳發仔、潘南生、賴校仔、戴福、潘柏仔、潘春釵、二位女士共七名,被出草生蕃慘殺,由經我鄉民痛念,咸謂:精衛含冤莫白,嗟呼!自民前八年至民國三年,此十年間,全賴先民之功,受盡厄霜屢矣;今日沾感墾成此地一百六十外甲,與後人紀念。惜哉!犧牲者以上廿名,功績如山,皆人所知,且潘林壽、卓枝六兩先生尚在,有可證之。故我鄉民一同誠意建碑,以為後人永遠紀念,以表敬之。」
初來事件抗日英雄紀念碑
設在初來以東,關山圳公園裡。碑文為:
「初來事件抗日英雄紀念碑 鄉長 余夢蝶題
滿清末年,由於政治腐敗,國勢積弱不振。列強紛紛入侵,以瓜分我國,謀取非法利益為能事。光緒二十年六月,中日甲午戰爭爆發,清廷戰敗,被迫簽訂馬關條約,將台灣、澎湖割讓給日本帝國,喪權辱國,莫此為甚。
光緒二十二年五月,日軍登陸台東,隨即展開殘無人道之鎮壓與屠殺。本縣關山沿線布農族山胞,秉性忠良,深明大義,為保鄉衛國,毅然成立義勇軍,不計生死,奮勇抗暴,以傳統簡陋武器,予敵迎頭痛擊,其間,不乏壯烈成仁,可歌可泣之英勇事蹟,長留青史。
日軍據台後,抗暴事件仍層出不窮,此起彼落,造成日本統治史上最大之困擾。民國十二年,關山支廳警部榕樹日警派出所一名警察遠山次郎,遭布農族勇士瑪給利(makili)及二位青年所擊斃,連首級亦遭移走,有日人建碑為憑,碑之基座尚存。
日警為防止新武呂溪流域沿線再度起義,乃成立搜索隊探勘地形,在薩古薩古山上建築炮台,配有三英寸宿射炮一門,重機關槍一鋌,七珊山炮及十二珊山炮各一門,居高臨下,虎視眈眈,藉以控制沿溪附近山胞部落之動向。」
逢阪事件紀念碑
設在新武東方南橫公路196公里處,為紀念海端鄉日治時期三大事件:霧鹿事件、大關山事件和逢坂事件中的逢坂事件,民國85年(1996)設立。碑文為:
「逢阪事件紀念碑文
日據時代,新武呂溪附近山區,散居布農族聚落,日人為利統治管理,強制布農族人下山定居,若不從,即放火燒屋或用大砲轟擊聚落做威脅,同時大肆搜刮布農族人賴以維生的槍枝、彈藥,遂引起布農族人未族群命脈之延續,發起有組織之抗日行動。
民國二十二年,下馬對岸之布農族聚落青年李永和、蘇巴利等十人突襲新武附近之逢阪派出所,擊斃兩名日警及其眷屬五名,由於布農族人已先將電話線截斷,故關山廳派日警前進往搜捕時,李永和等人已安然翻山至清水山區躲藏,也因布農族群永不屈服的習性,不時突擊日警派出所,造成日人極大的困擾,因此加強策劃緝捕抗日之布農族人之行動。迨民國二十三年,逮捕了抗日英雄拉瑪他星星,因其寧死不屈而壯烈成仁。
此後,日人為維護關山警備道路之暢通,將其勢力延伸至各山地部落,沿線設置派出所十六處、瞭望台二處、兵營及砲台三處,可見日人乃因懼怕而採高壓防備,亦彰顯布農族群為生存而戰,堅忍不移之鬥志,特立碑為紀。」
拉瑪他星星紀念碑
拉瑪他星星紀念碑,民國87年(1998)9 月設立,原設置在南橫東端初來大橋橋頭,後移至海端鄉治的海端布農文物館,碑文為:
「日據期間,布農族人散居山林;以狩獵為主,種粟米為輔,樂天知命,無固定居所,逐獵場而居,長年生活於崇山峻嶺間,故體格強健,生性剽悍。
日人為消弭時常發生之抗日事件,實行理蕃政策,強迫布農族群下山定居,以便集中管理。若有不從者,則以大砲轟擊聚落要脅,迫令就範。雖然在日人高壓統治下,眾人噤若寒蟬,但尚有少數人為族群尊嚴、命脈延續而寧死不屈,因而激起了抗暴行動,其中代表性人物當屬拉瑪他星星。
拉瑪他星星不願生活在日人之欺壓下,遂帶著妻子(布尼)及三子(長子名無馬斯,餘二子名字不詳)至高雄縣界「依酷酷努勒」藏身。高山峻嶺、森林鬱蔽,不易為日人發覺。為替族人爭一口氣,經常下山反擊日人,族人視其為「民族英雄」。日人恨之入骨,亟思除之而後快。嗣因拉瑪他星星妻子得重病,請巫師 Vilian- Lainkav 施法醫治,雙方約定以槍枝乙支為酬,唯其妻病情加重,以致不治,拉瑪他星星遂要回槍枝,引起巫師不滿而懷恨在心。
民國二十三年(日本昭和十二年)拉瑪他星星至 I-Mahalivan 探親時,巫師旋即密告日警,於通事鄭江水嚮導下,將其本人、三個兒子及另一位抗日英雄打羅姆的三個弟弟一併逮捕,經多日嚴刑拷打,拉瑪他星星等人寧死不屈,後被押解至臺東里龍廳槍決,壯烈成仁。
拉瑪他星星是布農族-伊斯坦他氏族,日據時期曾策動大關山抗日事件,是臺灣最後一位抗日英雄,在原住民歷史及臺灣抗日史上均舉足輕重,足為典範。特勒石紀念。中華民國八十七年六月 日竣工」
記得是最好的紀念,刻碑未必能讓人記得,時間過去了,字跡模糊了,當事人走了,碑或存或改或廢,記得的是什麼,已經沒人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