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離開前好好確認過嗎?」導師問,一臉平和。
若欹點頭:「電扇和窗戶一再確認,門把也轉了兩次。」
「鑰匙呢?」
「按照老師吩咐放在您的抽屜。」
「分尺寸過程中有沒有誰幫妳?或是誰曾進來過?」
「沒有,從開始到結束都只有我一個人。」
「傷腦筋!」導師揉揉額頭,露出一絲苦笑:「沒關係,這事我來處理。妳回去先不要聲張,也不用擔心。」
「老師~」
「去吧!」
若欹呆呆瞪著陷入思考的導師,她一直以為老師不喜歡她,對她有偏見,看來她錯了。
「沒事,快回去吧!」
「謝謝老師。」
回到班上,對於鍾日逸和江雁辰的詢問她都只是搖搖頭,見她面色凝重,兩人也不再逼問,逕自回座。
默默想了一會可能賠償的金額,她嘆口氣,抽出下一堂課的課本。一翻開,一張普通信箋夾在裡面。
【我知道妳的秘密!我知道妳的汙點!我知道妳不是妳!】
她動也不能動,時間彷彿靜止了,怔怔地盯著字不斷在眼前放大、縮小、重新排列。
「怎麼了?」鍾日逸問:「不舒服嗎?」
「可能太熱了,有點想吐,」她將課本揣在胸前,摸出手機:「我去~我去健康中心躺一下。」
她在鍾日逸緊跟的目光中逃進健康中心,反鎖屋內。
秘密是?汙點又是?她擰眉。
真要說是祕密又是汙點的那件事只有國中導師知道,這所高中是全新環境,她一個人都不認識,吳老師也不可能透露她的隱私,寫這信箋的人到底想說什麼,還是真的知道她曾犯的錯?
「老師,」她按下手機訊息:「媽媽要我拿謝禮給您,週六方便嗎?」
【好。順便一起吃晚飯吧!】
回覆來得極快,若欹臉上愁容未退,反而更加憂慮。
「林若欹!妳還好嗎?幹嘛鎖門啊?」
鍾日逸門敲得急,她忙將信箋插回書中:「我沒事,讓我靜一靜。」
「妳開門讓我看一下我就走。」
她開門,一個華麗白眼,鍾日逸笑了。
「怕什麼,有我呢!誰敢整妳,我一定幫妳到底!」
「謝謝。」臉色一緩,她誠心:「我相信老師會查出真相。」
「最後一定是學校解決,但這是最糟糕的!」他附耳:「真相在這學校,妳記清楚,要靠自己扮柯南回敬對手,不這麼做就會有下一次,久了妳就會成為被霸凌的人。相信我,我國中就在這混了!」
「那怎麼辦?」
「我會找幾個人問問,讓我幫妳,我不會讓人欺負妳。」
「我想平和的解決,不想再惹事,我想過安靜低調的高中生活。」她低聲。
「我知道。交給我吧!」
她猶豫著要不要把信箋的事一併告訴鍾日逸,可想了一會,她最終沒說出口,決定先跟吳老師談談。
一整天惶惶不安,放學前導師叫她去辦公室。
「制服這件事,校長說學校會處理,沒事了,以後做事更要謹慎小心。」
「是,給老師添麻煩了。」
鍾日逸說得對,不能示弱,不能再有下一次。
【晚上別聚餐了,去我那吧!】鍾日逸傳來簡訊【這次絕對是拿手菜。】
【老師說學校會處理,這次就先這樣吧!我沒事。】她回【明天再說吧!】
【好。制服的事我再暗中打聽,有結果馬上告訴妳。】
她謹慎地離開學校,迂迴繞路,回家換上便服,轉往三人約定的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