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清德總統（左）接受三立節目主持人鄭弘儀（右）專訪。圖／總統府提供

中華民國憲政秩序正陷入空前混亂，執政者高喊「更大民主」，實際卻摧毀民主；高喊「守護憲法」，實際卻踐踏憲法。五個大法官在不足法定人數下，違法宣告《憲法訴訟法》修正條文違憲，形同剝奪國會立法權。原本作為公正終端仲裁機制的憲法法庭，如今被政治力挾持。「五人法庭」成為憲政權力失衡的關鍵破口；賴清德總統的意志貫穿其中，中華民國宛如「『德』意志」共和國。

迄今整個毀憲鬧劇的每一幕轉折，幾乎都可看到賴總統似有若無的身影。例如，行政院長卓榮泰把副署義務當武器，一手打臉總統，一手否決國會立法，甚至宣布不副署法案三原則；雖然滿嘴權力分立和民主程序，其實完全沒有憲法依據。卓榮泰唯一的憑藉，就是賴清德先前召集黨籍立委便當會，定調不副署或副署不執行都合憲。

又如，五位大法官自行宣告《憲訴法》違憲，另外三位大法官蔡宗珍、楊惠欽、朱富美直指該評議和判決都不合法，自始無效。憲法法庭大分裂，大法官相互否定，「一部憲法，各自解讀」，不僅是司法內戰，更是當前政治對立的縮影。但媒體爆出府院曾請黨政高層「溝通」蔡宗珍，如果屬實，不啻證明府院黑手早已伸進憲法法庭。難怪外界質疑，政治力在背後操縱行政、司法體系。

諷刺的是，中華民國行憲紀念日，沒有憲政機關紀念行憲，只有賴總統拿著行憲紀念日痛批在野黨，無法如期審查總預算，還有什麼資格再談憲政？但行政院拒絕依法編列軍人加薪、警消退休保障等預算，又反對停砍公教年金，卻怪立法院不通過總預算；行政院不依法行政，卻指責在野黨沒資格談憲政。賴清德以顛覆性的政治邏輯為自己開脫，把憲政崩壞的責任推給在野黨。

憲法法庭的爭議，也展現同樣顛覆性的政治邏輯：賴清德不願提名朝野都能接受的中立適格大法官人選，卻責怪在野黨癱瘓憲法法庭。其實立法院三讀修正《憲訴法》，提高憲法法庭評議決議門檻，規定大法官缺額補提名期限，立法目的在確保憲法裁判的正當性與高度共識。問題是，大法官懸缺，總統補提人選皆因專業或立場爭議遭立院否決，連民進黨團都曾封殺總統人選；憲法法庭停擺，責任源頭終究在總統，解鈴還需繫鈴人。

「五人判決」既已表忠，賴清德正在翻轉朝小野大劣勢，立法院三讀通過的法案，「五人法庭」都可推翻。過去是「贏者全拿」，民進黨如今「輸了也要拿」，未來只剩高強度的政治對抗，執政黨不副署、不執行、宣布違憲，在野黨就彈劾、公投、上街頭。朝野火車對撞，國家治理停擺。

網路社群最近廣傳陳水扁過去名言：「大法官不是萬能的上帝，不要每件事都要請大法官出來做公親，很多政治攻防、朝野攻防，大法官最好不要再捲入，不然連大法官的威信都蕩然無存，也不要利用大法官，陷其於不義。」這正是賴清德和「五人法庭」的寫照。

從拒進市議會到拒認雙少數，反映賴清德執拗的政治性格；從行政擴權到沒收立法權，表現賴清德顛覆的政治邏輯；從不副署合憲到批評「在野獨裁」，說明賴清德的憲政常識近乎空白；把憲法義務當成憲政武器，更顯示賴清德的憲政認知徹底扭曲。賴清德曾說「中華民國憲法是災難」，如今證明賴清德才是中華民國憲法與憲政的災難。

社會氛圍悄然轉變，「二○一八討厭民進黨」恐變為「二○二六討厭賴清德」，民意反撲已在醞釀之中。歷史會記住是誰讓憲政走到這一步。（系列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