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氣球飛越美國上空的歷史性意義

一、高空氣球具有中美博弈歷史改變意義

   2023 年 2 月 1 日，一個高空氣球漂浮在蒙大拿州比林斯上空被發現，該氣球已在美國領空滯留許多天並掀起軒然大波，美國各大媒體爭相報導並認為侵犯美國主權，大肆煽動反華言論。該氣球據稱有三輛公共汽車那麼大。現任和前任美國政客都呼籲擊落氣球，但五角大樓說氣球不構成威脅，如果擊落可能會對地面上的人造成傷害，其實美空軍是怕無法擊落出糗。該高空氣球飛行高度60,000 英尺，高於商業空域，中國已承認是他們的氣球但否認是間諜氣球。中國稱氣球用於“研究氣象目的”。“受西風帶影響，飛艇自航能力有限，飛艇偏離預定航向較遠。中方對飛艇因不可抗力意外進入美國領空表示遺憾。中方將繼續同美方溝通，妥善處理這一不可抗力造成的突發情況。”，氣象專家告訴美聯社，中國有關氣球偏離航線的說法是合理可行的，而五角大樓說這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氣球飛越美國，其實美國才是高空間諜氣球使用的鼻祖。美國國務卿布林肯表示中國在美國上空飛行一個間諜氣球是“不可接受和不負責任的”，並突然取消了北京之行。中國表示遺憾稱這是一艘氣象飛艇，誤入美國領空。美國國務院官員堅持氣球被用於監視評估，該氣球從新疆出發，飛越阿拉斯加和加拿大，然後出現在美國蒙大拿州，該州擁有許多敏感的核導彈基地。但五角大樓認為氣球並沒有比中國偵察衛星收集到的信息多。高空氣球事件雖然增添了中美兩國間的不快和敵視，但軍事上的意義很小，政治上的意義卻很大，而且是具代表的歷史意義。

   大家都知道，美國是霸權國家，向來都是美國欺凌別國，利用長臂管轄動不動就制裁別國，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從沒有一個國家敢在美國太歲上動土，此次中國氣球飛越美國鬧得舉世皆知，不管事實真相是否為間諜氣球都不重要，中國已在世界揚威敢在老虎上拔鬍鬚，這是歷史上的大事，也是中國成為頂天立地超級大國的證據。美國經常幹一些雙重標準的壞事讓中國氣得癢癢卻又莫可奈何，例如派航母及偵察機騷擾中國南海及邊境，派政客絡繹不絕訪問台灣。尤其是美國說一套做一套，一方面假意要改善中美關係，一方面在國務卿布林肯將訪華前加大對中國的打壓力道。中國官媒指出，24小時內，美國在經貿、高科技領域對中國策動至少三次大行動，其密集和嚴重程度都是自美推行遏華戰略以來罕見，讓人懷疑美方根本不是要和解。美方針對中國的第一個行動是，1月31日，美國和印度國家安全顧問啟動「關鍵與新興技術倡議」（iCET），國際輿論皆指美印此舉意在針對中國展開競爭，美國想通過「友岸外包」讓印度取代中國「世界工廠」地位。第二個行動是，1月31日，美國國會參眾兩院提出2023年版本的「中國貿易關係法案」，要求廢除中國的永久正常貿易關係（PNTR）地位，即撤銷中國的永久最惠國待遇，恢復到2001年以前的狀態。第三項行動是，美國貿易代表辦公室1月31日公布「2022年假冒和盜版惡名市場評估」，把微信的電子商務系統確定為「最大的假冒商品平台之一」，阿里巴巴的全球速賣通和淘寶網以及百度網盤等多家在線平台也都榜上有名，又徹底切斷華為與美國供應商關係。美國向菲律賓施壓多爭取到五個軍事基地以利攻擊中共南海及台海作戰。拜登總統和日本首相岸田文雄誓言共同努力，將日本變為軍事強國以利制衡中國。所有的這些反華措施都是美方主動出招，中國毫無反擊力道，陰錯陽差，這次氣球事件打到美國非常解氣所以是歷史大事。

二、為什麼中國要放大型平流層氣球？

   埃里克·伯傑(Eric Berger)是Ars Technica網站的高級太空編輯，也是一名經過認證的氣象學家，涉獵知識涵蓋天文學及美國航空暨太空總署(NASA)各方面，也是Space X崛起一書的作者。埃里克對於中國氣球飛越美國做了一些客觀的描述，平流層氣象氣球每天都會被釋放，中國的氣球可能更大、更複雜。一些媒體報導中國氣球約有“三輛校車”那麼大，顯然是一個非常大的氣球，比通常用於收集氣象數據的氣球要大得多。據五角大樓稱，氣球高度約為 60,000 英尺是在較低的平流層，但高於商業客機的受保護空域。根據中國外交部發言人的聲明，氣球在美國上空飛行是一次意外：“這是一艘民用飛艇，用於研究，主要是氣象研究。受西風帶影響，飛艇自航能力有限，飛艇偏離預定航向較遠。中方對飛艇因不可抗力意外進入美國領空表示遺憾，”。氣球的真正目的目前尚不清楚，但考慮到它的大尺寸，氣球很可能沒有被用來收集氣象數據，有可能是美國所謂的間諜活動。事實上，中國和美國都有近地軌道上的間諜衛星不需氣球蒐集情報。然而，平流層氣球有一些關鍵優勢。通過在大氣中升高和降低自身，平流層氣球可以在一個區域上空保持其位置數小時、數天甚至數週，這可以低成本獲取更高分辨率的圖像，具有衛星無法比擬的持久性。但中國人發射這個氣球不一定是為了監視美國，因為向美國腹地發射一個明顯可見的氣球是一種挑釁不智的行為，中國不太可能故意這樣做。最有可能的情況是，用於在預期飛行時間結束時將氣球降落的終止機制發生故障，這可以解釋為什麼數日前在中國發射的氣球最終會飄到美國，平流層中的主流氣流似乎支持中國政府失去控制的漂流氣球說法。若出於間諜目的，放飛這種氣球的時間應該是在夏季。這是因為在冬季，整個平流層的風在北半球要均勻得多，這意味著氣球缺乏轉向能力。照片顯示中國氣球裝有大型太陽能電池板可能用來提供機載儀器動力及升降氣球的機制。

   美國蒙大拿州有一些具有核武器投射能力的空軍設施，但這個氣球沒有比衛星能收集到更多的信息。美國軍方官員認為，中國用氣球進行觀測沒有任何戰略優勢，因此使人們更加相信它是意外偏離航線的觀點，這可能是由於氣球終止系統失敗造成的。其實美軍很早就幹過用高空氣球、U2高空偵察機及無人機侵入他國領空蒐集情報或暗殺的事情，美國當然有在平流層執行軍事行動的能力。美國軍方與 World View 和 Aerostar 等公司合作，資助開發所謂的 平流層中的情報、監視和偵察能力(ISR)。安東尼奧說，Urban Sky 沒有此類服務的軍事合同。本次氣球事件意味著中美兩個太空大國近年來加劇了航太軍事化的競爭，因此在平流層中看到這種活動並不足為奇，平流層位於對流層之上，延伸至地球表面上方數十公里是一廣大可活動空間。

三、高空間諜氣球早就被美國當作秘密武器 

   二戰結束後，美國憑藉空軍優勢向他國大搞軍事偵察，派出大量高空偵察裝置，據後來美國軍事檔案解密，在1955年到1956年短短一年時間內美國就生產了3500個間諜氣球，用於偵查前蘇聯和中國。這些氣球直徑39米，高度有20層樓，下邊懸掛400公斤的吊籃裝著最先進的攝像機。間諜氣球漂浮在上萬米的高空上，攝像機能清晰地拍攝出地面上的景物。1973年，美軍對“間諜氣球”進行技術改進，與U-2高空偵察機相比，間諜氣球的優點是無人駕駛且有一定程度的遙控能力，升空高度可達4萬米以上，缺點是易受強氣流影響。1974年，美國向中國及蘇聯施放了一個間諜氣球。氣球進入河北上空，高度降到1.5萬米，以當時解放軍的空中戰力很難將其擊落。36歲的董培以命相搏，在距離間諜氣球不到600米處將其擊落。在前些年美軍組織的“雷雲”演習中，8套特殊的高空氣球現身，這些高空氣球系統可攜帶太陽能電池和相關偵察、監視、通信設備，在數万米高空長時間駐留，充當“超低軌道衛星”的角色。近年來，除了在偵察、監視、通信、中繼、運輸等方面繼續研發高空氣球潛力外，軍用氣球用於火箭發射、無人機群投送等方面的研究也在進行之中。美軍“雷雲”演習中所用氣球，它的升空高度很大。俄羅斯的繫留浮空氣球“美洲豹”能在空中停留一個月，可晝夜執行偵察和監視任務。 

   如今，科技的進步給氣球的運用又打開了新大門，新材料技術的運用使高空氣球可以直達平流層，避開防空武器的威脅；導航系統與人工智能的應用，使氣球能藉力改變高度和方向，到達目標空域；系留氣球的出現，使它能夠在一個空域長期堅守，執行監視偵察任務，可瞞過雷達偵測，可見軍用氣球仍然會長時間地生存在戰場夾縫中。美國新的遠程武器可從一千英里或更遠的地方擊中導彈基地和防空雷達等戰術目標，目前美國軍方一直使用隱形無人機作為間諜，但現在平流層氣球正在成為替代品，不會被敵方防空系統發現。氣球結合了遠程能力和隱身能力，可以執行其他飛機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平流層氣球等近太空飛行器潛伏在 60,000 到 80,000 英尺之間的任何地方，遠遠高於正常的飛機飛行路徑。使用低成本高空氣球平台可連續數天監視一個區域將提高情報收集能力。World View Enterprises 是一家為五角大樓和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開發近太空技術的私人公司，將他們的氣球稱為 Stratollites。這些巨大的南瓜形飛機的體積高達 800,000 立方英尺。他們的吊艙可以容納日光和熱像儀、雷達、射頻傳感器和太陽能電池板。借助新開發的可以測量風型的傳感器，以及可以根據這些讀數有效執行飛行更改的設計，Stratollite 可以改變高度、捕捉風並在指定目標的 12 英里範圍內保持位置四天。美國五角大樓實施平流層的努力始於機密計劃 COLD STAR，這是一種可以潛伏在敵方領空而不被發現的氣球。高空氣球技術正在迅速投入實際應用，無論是在隱身用例還是戰鬥中。

四、中國氣球及飛艇的軍事用途

   早在2015年，中國就成功首飛了自主研發的平流層飛艇圓夢號，平流層飛艇也稱為臨近空間飛艇，一般飛行高度在20公里左右，這個高度氣象條件相對穩定，有利於飛行器長時間航行，此外，一般防空導彈和飛機的作戰高度都低於20公里，臨近空間飛艇相對較為安全。臨近空間飛艇對於國防安全有不可替代的功能，憑藉高度上的優勢，除了可以用於早期預警、戰時通信保障和攻擊平台外，還可作為空、天飛行器之間的協作中繼，彌補空天一體化的作戰縫隙。中國的高空飛艇軍事使用案例如下:

(一)使用高科技氣球從西藏監視印度

   印度媒體ThePrint 獲得的獨家衛星圖像顯示，中國在西藏的印度邊境部署了氣球雷達，對新德里構成了新的監視威脅。氣球雷達是一項具有數百年歷史的技術創新，這些平台被稱為繫留式浮空器雷達系統，將雷達和其他氣象儀器放置在氣球上，以提高雷達的視線以獲得額外的射程優勢。中國寶山大天飛艇公司研究一系列浮空器和飛艇，在青海阿拉善部署了一個名為BNST-KT-02的浮空器，長100 m，直徑30 m。它重 13 噸，可攜帶高達 2 噸的有效載荷到 7,000 米的高度。中國在西藏至少有六個確定的浮空器部署地點，其中兩個是部署前的試驗地點（荊門和阿拉善），另外兩個位於印度對面的西藏。林芝觀察到的浮空器長 40 m，直徑近 14 m。這個系留平台已經過測試，最高高度為 6,250 m，即發射台上方約 2,500 m，該位置為任何視距雷達提供了非常清晰的視野，從而大大增加了印度境內的偵測範圍。

(二)中國在南海的飛艇氣球監視

    2019年戰區網報導，衛星圖像顯示一個無人駕駛飛艇漂浮在中國南海一個人造島嶼上空。這種比空氣輕的飛行器可以攜帶傳感器系統如雷達。這些平台的網絡可以幫助提供額外但成本相對較低的預警能力，尤其是針對低空巡航導彈的能力，並提高整個爭議地區的總體態勢感知能力。20年來，中國一直在積極開發軍用浮空器，具有空中和地面搜索以及潛在的獲取和火控能力的雷達。攜帶雷達的浮空器將提供一種功能強大但相對便宜的選擇，用於監測美濟礁周圍的各種活動，以及潛在地提示地對空和反艦導彈以應對潛在威脅。

(三)發射反艦飛彈對復航母

   中共遼寧航母戰鬥群東出西太平洋執行遠洋訓練，編隊中的055和052D都可以發射鷹擊21高超音速反艦導彈。鷹擊21長約8.2米，射程1000-1500公里，大大超過了F-18E/F的作戰半徑，可在火力圈外安全的對“尼米茲”號發動飽和攻擊。但1000公里已超出了遼寧艦編隊傳感器的探測範圍，需要依靠無偵8無人機掌握尼米茲號航母的動態，並負責鷹擊21的中繼制導。無偵8飛行速度可達6馬赫，最大飛行高度50公里，但無偵8滯空時間卻有限，在相關海域的活動時間不長，這就使其很難適應航母對峙中的反艦作戰。艦載鷹擊21需要的是一種能隨時提供航母定位和中繼服務的平台，中國用圓夢號平流層飛艇作為平台，圓夢號的飛行時間是以月為單位的，其最大滯空時間長達半年之久。

(四)中國高空氣球飄過台灣

   去年在俄烏發生軍事衝突的敏感時刻，媒體報導中國解放軍72集團軍遠程火箭旅從福建往台灣方向施放高空氣球，國防部證實發現4波高空氣球飄過我領空，國防部發言人史順文表示目前研判是作為氣象或科研的用途，問題是汽球是解放軍施放的而非氣象局施放的，當然是軍事用途。根據解放軍報報導，軍用氣球是飄在戰場夾縫中的武器，氣球圓潤的外形、塑料材質、緩慢的移動速度和無熱輻射等特點，能躲過雷達偵測，最重要的是氣球成本低、釋放方便、滯空時間長且性價比高是極具軍用價值的。美國其實是高空間諜氣球的大玩家，中國也有巨大的進展，台灣應密切注意防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