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攝影/文:于桑
她說想要一個孩子。
女孩。
對著神祇說,磕著一個又一個響頭,在註生娘娘面前。
可是,這不是神決定的事,也不是人可以一廂情願。
總而言之,在一次來潮的夜晚,她又哭了。
身旁的那個人,緊緊的抱著她,沒說話。
只是擁得更緊,彷彿體溫可以讓她不哭。
「為什麼要一個孩子?」
「為什麼要一個 女孩?」
單身的姊妹淘問著。
她沒說話,只是攪弄著眼前的漂浮冰咖啡。
「我只是想要個伴。」她吞下了這句話,連著冰塊一起吞進肚裡。
像她這樣美麗的女人,為什麼會想要一個孩子?
還是未婚生子?
姊妹們一個一個都不懂。
只知道她愛著他,那個已經結婚的初戀情人,她甘心當他的地下情人,日復一日,年又一年。
這是八點檔嗎?
「去他的八點檔!」姊妹們曾經吼著,卻也阻止不了這戲碼演出。
「我們是小時候的青梅竹馬,我是紡織廠老闆的女兒,他是紡織廠女工的兒子,我們受到環境的限制不能在一起,被迫分離。我離開台灣去日本時,十八歲。」
「我爸跟他說,我是出嫁到日本的,要他死了心。」
「然後呢?」
她忽然轉身離開教堂,丟下神父在告解室的那一端。
走上清涼樹蔭的人行道,她忽然覺得一切的答案都不是那重要,名份或地位?
40歲的女人,生個孩子,是最後的幸福。
粉紅色的幸福。
雖然她的男人已經有了妻子,那又何妨?
像她這樣不搶名份的第三者,只是要個孩子,還算是有一點道德。
道德?
但生死關頭前,何必說道德?
一顆瘤在五年前發現的,就是這顆瘤讓她告別了日本的獨居生活,回到台灣,尋找那個一直等她到40歲才結婚的他。
算算他也48歲了。
也該有孩子了吧。
她想著在這個未爆彈發作前生個孩子,給他做伴。
最好是女孩,長得像她,好償還他這些年的等待。
六姨說呀,結婚的男人不值得同情呀,哪怕是被迫的,終究上了別人的床呀。
她卻說,那不是別人的 床,是他太太的。
她才是「別人」。
抽屜裡的存摺是這些年的存款,足夠讓那孩子在富裕的生活中長大。
她要一個孩子,強烈的。
一個 粉紅色的女娃。
繼續向註生娘娘那乞求著,只要一次就好。
每每來潮的傍晚,她就會走進咖啡店喝下一杯漂浮冰咖啡。
冷靜自己。
到底?是怎麼了?
婦產科王大夫說自己的身體還很好啊!足夠孕育一個新生命,只要腦瘤乖乖聽話。
「百合?為什麼哭?可以告訴我嗎?」
男人溫柔的哄著,一如往常,這重逢的兩年,他們在這郊區的小屋,像新婚夫妻一樣甜蜜的過著周休二日,沒人知道他們真實的身份。
「沒什麼啦?想家而已。」
「對不起,我不能保護妳。」
「你愛你的妻子嗎?」
男人沒有回答,但他擁得更緊,他以為她這些日子的哭泣是因為想要一個名份。
他太不了解她的心了。
「百合,我,其實,跟她在一起只是一種責任。」
「是嗎?」
「這是你們沒有小孩的原因嗎?」
「我......我在妳去日本後,以為妳嫁去日本了,就一直鬱鬱寡歡,後來,在35歲那年出了一場車禍,後來,我就......我就被迫結紮了。」
她的胃痙攣了好大一下,結紮?
難怪,註生娘娘一直給她笑爻。
原來是,一開始她沒搞清楚。
翻個身,她忽然笑了。
女人呀!真是一廂情願。
「你過來,我要告訴你一個笑話......」
或許,失去一個小孩,也不是一件壞事。
漂浮冰咖啡,無法預測的漂浮人生。

資料來源:http://vlog.xuite.net/vlog/guest/basic.php?media_id=Y1NOaVlzLTE1ODIzODYuZmx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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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最苦澀的等待 讓我歡喜又害怕未來
你最愛說你是一顆塵埃 偶而會惡作劇的飄進我眼裡
寧願我哭泣 不讓我愛你 你就真的像塵埃消失在風裡
你是我最痛苦的抉擇 為何你從不放棄漂泊
海對你是那麼難分難捨 你總是帶回滿口袋的沙給我
難得來看我 卻又離開我 讓那手中瀉落的沙像淚水流
風吹來的沙落在悲傷的眼裡 誰都看出我在等你
風吹來的沙堆積在心裡 是誰也擦不去的痕跡
風吹來的沙 穿過所有的記憶 誰都知道我在想你
風吹來的沙 冥冥在哭泣 難道早就預言了分離
唱/黃鶯鶯
1樓. 咪2008/12/21 13:55我也想要一個小孩
我想要一個 他給我的小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