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或不雅不是問題
2016/09/16 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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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或不雅不是問題
從小因為個性內向羞怯,在聚餐、宴會或是其他需要較長時間的團體活動,若是需要上洗手間的時候,我總覺得很不好意思,難以啟齒,好像是要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初中時代,廁所接連女生班,位於建築的盡頭。那時同班的小男生們,在下課休息時間,要去尿尿,總是呼朋引伴,三五成群的一起前往,才會覺得自在些。偶爾找不到伴,一個人走經幾個女生班,便會渾身不自在,好像是在詔告天下,「我要去上廁所了」,覺得所有的女同學都在盯著看,亂不好意思的。
那時,對心儀的女生,總覺得她們是純潔得有如天使,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所以她們是不必上廁所去大號和小號的;那時絕不會把她們跟廁所聯想在一起。
逐漸長大了,才發現,其實不僅僅是我,其他男男女女對上廁所這種大事,也是避諱不談,不願觸及的。這種事,對女性似乎更是感到羞怯沒法啟口,所以看到一些報導,說許多女性上班、旅行或者集會時,因為彆尿,造成尿道炎,因為彆著不上大號,造成慢性便秘或其他病變。
曾聽聞學校的女老師,在上洗手間的時候,因為常有頑皮的學生會躲在廁所附近聆聽動靜,為了減少尿尿發出的聲音,便在馬桶上和水面上放一些衛生紙,避免從廁所出來時,被頑皮學生盯著瞧的尷尬。
我年輕時曾讀過一篇文章,說在十八、九世紀的歐洲,貴婦在庭園的廁所出來,會若無其事的隨手折幾朵玫瑰花或其他花朵,放在鼻尖聞香,減少看到的人對她上廁所的聯想,即使是在自己小孩之前,也是如此。我不知那篇文章所寫的,有多少真實性,不過古今中外,男男女女,對上廁所這件事,似乎都是相當忌諱不願觸及的事情。
年輕時搭機,我喜歡坐在靠窗的位置,因為可以欣賞起飛和降落的情景,以及空中的雲朵或是山巒與海洋的美景。漸漸的,年歲增長,需要上洗手間的次數加多了。若是從東京飛到台灣,或是從我住處飛到芝加哥,只需三數個鐘頭,那還不算什麼,要是要從芝加哥飛到東京,或是從舊金山飛到台灣,需要十二、三個小時,若坐在靠窗(或夾在中間的位置),需要上洗手間的時候,就要旁邊的人起身讓我通過,實在很麻煩。萬一旁邊的人正閉目睡覺,那就更是為難了。是要搖醒那睡覺的人呢,還是自己苦忍?苦忍往往不是辦法,因為不知要忍多久,旁邊睡覺的人才會醒來,而且飛機上的廁所並不是隨時空著的,有時排了長龍,再忍下去,到時可能就彆不住了;上了年紀的人,真是一急就不能多等啊(這是年輕時代完全沒法了解的事情)!基於這些考量,我若需長途飛行,總是早早訂票,而且訂下靠走道的座位,這樣一來,我想上洗手間的時候就去上洗手間,不會干擾到任何人。
上次我搭機從舊金山回台灣時,坐在我旁邊的,是一位年輕的華人婦女和她可能才剛上小學的女孩。我坐定後,女士問我說,是否可以和她坐在後面一排靠窗座位的丈夫互換座位?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拒絕了,因為若是換到了靠窗的座位,就要苦了我自己了。而且我心想,既然一家三口出遊,為何不購買三張同一排的位置呢?是太遲才買機票嗎?飛機快飛抵台灣時,我看到坐在旁邊的年輕婦人好像身體有些不適(或是暈機),倒使我有點不安起來。飛機降落後,她看起來又恢復正常了。我幫她把放在行李架裡的隨身行李包拿下來,算是補償了一下沒有跟她丈夫換座位的不安。
去年我從芝加哥飛到日本成田機場時,我依舊是坐在靠走道的座位。坐在我旁邊的,是一對很年輕的日本夫妻(或是情侶)。飛機起飛後,他們埋頭就睡。我也習慣如此,因為我發現長途飛行,在機上閉目休息(即使無法熟睡),是抵達目的地後,恢復疲勞及減少時差的最好辦法。
途中我會起來上洗手間,尤其是在用餐及大量喝水及其他飲料之後。過去搭機,坐在我旁邊或靠窗的旅客,時常會趁我起身去洗手間的時候,他(她)們也跟着起身去上廁所,這樣就不會干擾到我。有時在我閉目養神之時,也會有拍拍我的肩膀,要我起身,讓他(她)們通過,好去上廁所的乘客。
非常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這對日本夫妻(或是情侶)從上機一直到飛抵日本,不曾去上過一次廁所。想想看,從芝加哥到日本的飛行時間是十二、三個小時,加上排隊登機和等候起飛的時間,總共可能有十四、五個小時之久。這是我見過最久沒去上廁所的人,我心想,哇,這對年輕的日本人有超級強壯的腎功能!希望的確是這樣。不過,我倒是怕他們是因為不好意思干擾到我,而在彆尿,真怕他們會彆出病來呢!
為什麼上廁所、大便、小便,是人們避諱或是不喜歡的名詞?人們總覺得,提到這些事情是很不雅的。為何是不雅的?也許是因為會讓人聯想到排泄、廢物、污穢、骯髒、臭味之類的詞彙?
然而,身而為人(以及所有動物),必須進食以獲得身體所需的養份,也必須排泄以排除體內的渣滓。不論是男女,帝王將相,聖人或是平凡老百姓,明星美女或是家庭主婦,全都不能避免這些準則。倘若飲食出了問題(例如厭食症、極端的偏食、營養失衡等等),或是排泄出了問題(例如長期便秘、便血、血尿等等),身體健康就會堪憂。如果長期便秘,廢物和毒素沒法及時排出體外,累積在體內,便容易產生例如癌症之類的病變。
所以說,如果三餐能夠順利進食,每天可以順利排便和尿尿,是很幸運,很幸福,值得慶幸和高興的事情。
在社會上,到處看到人們高談美食,在部落格、臉書和其他 social media 上,到處是美食的介紹照片,這是在進食方面所受到人們的重視。可是,沒有人願意談到排泄的問題,覺得那是很不雅,很尷尬,很難啟齒,很忌諱的話題。
當然,我無意宣稱,既然一道道美食都拍照分享了,那麼排泄應該也獲得同等的待遇。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除非是在醫療方面(我看過),刊出各種不同顏色與形狀的便便,提醒人們每張照片代表什麼疾病或是體內什麼器官可能出了什麼問題,否則刊出便便的照片,是沒有什麼意義的,因為對我而言,那的確是沒有什麼美感的(我曾經看過報導,說有前衛藝術家在美術館的展覽廳放了一陀大便,說那是藝術品,這點我也很不能苟同)。
我只是想強調,排泄是生理上很自然,必須做的一件事,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毋需覺得不好意思,因為順著生理的呼喚去執行「任務」,身體才能維持健康,不必避諱,不必強忍硬彆來虐待身體,造成病變!
到了我現在的年紀,在聚會或團體活動的時候,如果我需要上廁所,我已不再像年輕時那麼羞怯,不好意思開口或是強忍了。我能夠很坦然的說:「對不起,我需要去洗手間一下。」也許我的臉皮比年輕時厚些了吧?
雅或不雅,其實不是問題;若是排洩不順暢,那才是大問題!
(2016-09-15)
【附記】
沒想到我會以這個題材寫心情日記。當然,那是因為我早就不是生活在夢幻中的慘綠青少年了。
我向來喜歡吃地瓜葉,又聽說番薯葉是營養豐富而且是抗癌的最佳食品,所以前些日子我打了如意算盤,買了大花盆和花(菜)園土壤,又買了一些美國甜薯(也不知和台灣的番薯是否相同),把其中的兩顆埋在花盆裡,作著自己採收地瓜葉,在家享用有機番薯葉的美夢(有夢最美嘛)。結果久久不見動靜(我不知埋在土壤裡的番薯,有可能爛掉,也可能被動物挖了吃掉),有點失望。
後來有一盆冒出嫩芽了。稍大,我也不敢確定那是不是番薯,所以拍了照片,放在我的心情日記裡,請教網上的朋友們,那是不是番薯?有幾位告訴我,那是番薯,不過番薯有兩種,一種是以吃它的葉為主的,另一種是吃它的球根為主的。我看後,有點傻眼了,因為我不知道還有這種區別。
觀察了一陣子,我幾乎確定我種的薯,應該不會是用來吃葉子的,因為葉子瘦瘦小小的,葉面還有細細的茸毛呢!所以我就不去把藤蔓切成許多小段,埋進土裡。「就把它當作觀賞植物吧!」我任它到處竄爬,跟我的絲瓜藤糾纏在一起。
有一天早晨八點多,我走到陽臺,意外的看到花盆上有一朵藍色的花。乍看之下,還有點像是牽牛花呢!我的高興就不用提啦,因為看了那麼多絲瓜和苦瓜陽光般的金黃花朵,突然就有了有點清涼,有點憂鬱的藍色花兒。
早晨八點多看到的美麗的憂鬱小藍花。
那應該是地瓜開的花吧?我突然想起,馬鈴薯的花好像也是藍色的,因為當年在德州當留學生的時候,曾經買了一些馬鈴薯,沒時間及時全部吃完,結果有幾顆就開花和發臭了。
甜薯的藍花纏繞在絲瓜巨大的葉子和藤蔓下。
早晨不到十點鐘,藍花就開始凋萎了。真是有花堪看就趕快看哪!
我高興的在陽臺東張西望,發現攀爬的地瓜藤和絲瓜及苦瓜藤纏綿著,開了好多朵藍色花兒。那些絲瓜和苦瓜到處開著大大的金黃花朵(苦瓜的花較小較淡,較含蓄),有一些蜜蜂在花上採蜜。我覺得有些迷惑。記憶中,台灣的蜜蜂都是體形秀氣,為何這裡的蜜蜂如此碩大?難道在養育高頭大馬的美國人的地方,養育出來的昆蟲也比較碩大?我想我應該堅持我對 c 這個電腦語言的愛好,因為它高喊的口號是:「Small is beautiful!」
蜜蜂在花間採蜜。
拉近一點看,好大的蜜蜂!
我看到那些金黃的花朵,有一枝獨秀的,有兩朵成雙的,也有三朵擠在一起的。反正我看了,都很高興啦!
兩朵成雙。
三朵擠在一起湊熱鬧。
我上星期買的那盆菊花,含著苞,也躍躍欲試,準備加入美好的陣容呢!
菊花,含著苞,也躍躍欲試,準備加入美好的陣容呢!
這個附記,應該也可以單獨算是另一篇心情日記了。親愛的親友們,買一送一啦!嗯,不對,沒有賣啊。更正,心情不賣,只有贈送。送二成雙。是雙喜臨門,不是禍不單行喔。
大蜜蜂嗡嗡嗡,飛到東飛到西,到處勤做工。
大蜜蜂嗡嗡嗡,飛到東飛到西,到處勤做工。
大蜜蜂嗡嗡嗡,飛到東飛到西,到處勤做工。
大蜜蜂嗡嗡嗡,飛到東飛到西,到處勤做工。
canon in D trio harp flute cello
迴響(1) :
- 1樓. 媺媺2016/09/16 21:24
輕鬆優美的曲子伴讀,心情也跟著悠閒了起來。
很喜歡〈卡農〉這首音樂。
有時悠閒一下,對身心都有益處。生活不必一直緊張忙碌,是吧?
☆耀星☆ 於 2016/09/19 02:26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