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完班,是六點了。沒有多累,但是覺得工作很煩。業務的工作實在不是我想要的!
一回到家,見到阿公也正好騎著腳踏車回到家了。我把機車停好後,阿媽聽到了機車聲,也知道我回來了。因此阿媽從房子裡喊說:「你們兩個都回來囉(台語)」?
我那時候其實肚子沒有很餓,但,阿媽在房子裡跟我阿公說叫我去吃粽子。「喔!好啦!」把包包丟到樓上後,我就又下樓,走進阿公那一棟樓,進到客廳,阿媽拿出在電鍋中保溫的粽子,剝了粽葉,因此我吃起了粽子。
我住家裡,但我媽目前跟我爸分居中,我爸自己愛喝酒,從來沒在管他要吃啥東西,加上現在家裡就只有我一個小孩在,因此,我阿媽會弄晚餐給我吃。理論上這應該是很棒的事,因為可以省錢,加上又是家人煮的。但,很不開心的是,我阿媽真是發揮了台灣人節儉的特性,常常東西都留了好久好久,能冰就冰,不然就是快要壞掉了才要給我們吃。,冰箱東西快要冰不下去,又愛去到處亂包東西回來存放。那怕是去醫院做身體檢查給的愛心麵包也要給人家多拿一個,好似不拿對不起老天爺一樣。
今天,一聽到要吃粽子,其實我就沒很想吃了,因為就是不想要吃粽子,但我還是說好,畢竟有得吃就好。阿媽說,吃完粽子還有米粉,乍聽之下還挺不錯,因為難得有米粉可以吃,但她又說,是她去廟裡包回來的,這句話說完,我就有點火了,為什麼每次我都要吃那種隔天或是不知道是哪天的東西?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真的很煩。我不是豬,就算我想要在你面前當個好孩子,但,我實在很不能接受吃隔天或是不知道啥時的東西。我每次只要想到我都會稍微提一下,要他不要存放那樣多東西,因為真的吃不完,然後到最後都是我要消化掉。為什麼我就要這樣?我寧可自己去外面吃。
好,我自己知道這米粉是昨天阿媽去廟裡拜拜包回來的,隔一天而已,沒關係。我吃。但,她又突然提,你爸回來了ㄟ,「是喔?」,因為我沒有聽到機車聲。「我看到機車停在那裡了!那不然這個米粉拿去給你爸吃好了?」,「他不會吃的啦(我有點沒耐心了)」,因為我爸只要知道那是素食的料理,他就不會管好不好吃,都說不。「你又知道了,你就端上去,他就吃了啊!」。「他不會吃的啦,那是素食的!」。「不然你去問問看他要不要吃,不要跟他說是素食的就好!」。心裡想著,『哼,在你兒子真需要幫助時當沒這兒子,只會唸他愛喝酒不會賺錢,只有這種小事情才會關心,並沒有啥用吧?你這樣做,你兒子也不會對你比較好。』,但,我還是有點煩的跑上了樓,問了我爸,他竟然沒有說不要吃。因此,我阿媽開心的溫熱著那個米粉,然後撿著等一下要煮的蕃薯葉。
我邊看著我的報紙,她又說了,「不然你上去,拿一個端午節包的粽子來熱一下好了,給你爸吃。反正,我現在也在熱你等一下要吃的粽子,順便。」「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不會吃的啦,要吃他早就吃了。」然後她又是同樣的理由說不要跟他說那是素食的,拿上去一起給他吃他就吃掉了。「他都沒吃過,怎麼會知道我們包得這麼好吃,別人吃過都說我們包得很好吃,爭相要搶,你就去拿一個來就對了啦!」。我火大了,丟下一句「很煩ㄟ!」「是有啥好煩的?」。我懶得跟她說,我還是上樓拿了粽子下來,丟在電鍋裡就又上樓了。反正阿媽還沒用好。我也不想要看報紙了。沒心情了!
在樓上上了一下網,爸也洗完澡,我想說應該差不多了,就下樓,但阿媽還在撿菜葉,我就說,米粉不是熱好了嗎?我先端上去給我爸。阿媽就從微波爐上拿起鍋子,將米粉以湯匙非常仔細乾淨地刮進了碗公裡,一點點都沒有殘留在鍋子裡。拿著碗公,我說,我順便把粽子拿上去,所以她就趕緊張羅,把粽葉撥開,把粽子倒進另一個碗內。我拿了上去。
又下樓,我想說我也該吃了吧,因此,我拿著剛剛那個吃完粽子的碗,想說先吃另一顆粽子好了。但,阿媽就說,「你是在趕什麼?你等一下再吃啦,你阿公都還在等我弄給他吃,你是沒看到我在忙喔?你這小孩子怎麼這樣啊?」什麼跟什麼嗎?我真的非常火大了,我照著你說的跑來跑去,天天要忍受吃些不知道放多少天的東西,現在我只是想要自己拿粽子先撥來吃,你是在不滿我啥啊?還念我,我這個孫子哪裡當不好了?我懶的再說啥,就丟下一句「不吃了!」,碗拿走,放在客廳內。她馬上跟了來說「拿去吃啦!」,怒火正燒,我沒說啥就掉頭走了。
上樓去,重重地關上門。我爸就說,這粽子要給誰的啊?我就說是他的,他就說「我才不要吃素食的勒!」我就知道,果然,到頭來又是我要吃了。因此我也跟我爸火,「管你的勒,阿媽要給你吃的,不吃的話,你自己拿下去給她。」
拿了鑰匙,我打算自己出去吃,「你要去哪裡?」「去彰化吃飯啦!不爽啦!」「跑那遠幹嘛?這邊吃一吃就好了啦!」沒想理他。但,我接受了他的提議,丟下鑰匙,拿了錢包手機,我就下樓去了,騎著單車,我就出門了。
在家附近的小吃攤,隨便吃個滷肉飯,20元。其實心很很酸,我真的必須省點錢,因為上禮拜才開始上班,現在等於沒啥錢。但,老闆端來滷肉飯後,我拿起筷子就趕緊吃了,還是很生氣中,接著,老闆又端上了一碗湯來。我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連個不認識我的商人都懂得要取悅我,為什麼一個在一起生活那個久的人就讓我這樣生氣呢?」「親情真是沈重的負擔啊!」
越想越煩,因此,這就是為什麼我騎著單車出來的原因了,我打算騎到彰化市去,不想要那樣快回家,因為真的很煩。煩死了!就當作逃離家裡加上運動吧。
果然,到了彰化,去晃了下後,就沒有想那樣多了。至少在我不管沒啥錢還是刷卡買了兩張CD的當時,我是完全忘記剛剛的不愉快。騎著單車回家,帶著CD,衝刺著,流汗的同時,感覺也很棒。
好死不死,回家的時候,阿媽在門口,跟另一個跟她很好的鄰居太太在講話,我沒想很多,從她身邊騎了過去,沒理她,就上樓了。進了門,果然,我爸把那個粽子留在那裡,我心想,我才不管哩,你要嘛就是自己拿下去,不然就是阿媽自己上來拿走。我不想管了!
心裡即使很矛盾,這樣真的很不孝,但,我又覺得,我懶得每次跟我阿媽這樣吵來吵去了。但,我真的沒有辦法做到她那理想中的乖孫子。又要能賺大錢,又要孝順,又要省錢吃不知道哪裡包來放很多天的東西,不然就是隔餐人家吃不完的便當剩菜。我沒有辦法,我在怎樣省錢,我不會想要這樣虐待我自己的胃跟心裡的感受。
抱歉,阿嗎,我打算,明天開始,我自己出門吃飯。少跟你接觸,是比較好的。即使,我現在沒跟你說,但你從我明天回家看到我,我說「我在外面吃飽了」,你就會知道了。
現在的我,還是這樣想的。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至少現在是這樣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