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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e-Josée Croze「飾演」美麗的語言治療師,為大家示範那套字母表寫作法。美麗當然也是演技的一部份,即使是念字母表,也可以讓人心曠神怡。和她一同出場的是本片導演的太座Olatz Lopez Garmendia,她是物理治療師,指導癱瘓的病人如何使用肌肉給她一個吻。Anne Consigny是寫作助理,有耐心、溫柔、善解人意,一種文學式的美。
不同類型的美女擺在一起是有加乘效果的,視覺會自動搜尋各自美的部位,使原本普通的部分突出,較差的部分有了特色。因為男主角只剩一隻眼睛可以看人,這部電影充滿了美女臉部的大特寫,她們並不都那麼青春正盛,魚尾紋、眼袋紋、抬頭紋,還有法國人特有嘴唇周圍的細紋,可是那並不影響她們詮釋美。美是一種氣質,也是電影安排的觀看角度,那些皺紋反而增加了閱讀的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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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le Blue Eyes也出現在這部電影的配樂裡,省略了詞,只用了電吉他的獨奏,搭配一段搖曳的海上航行。主角癱瘓前是ELLE的總編輯,癱瘓後僅留下視力、聽力、記憶和想像力,他想像自己被困在笨重的潛水裝裡頭,只有透過文字能讓心靈翩翩起舞。
一個癱瘓在床上的人,看的最多的大概是窗簾,窗簾比電視有生命力多了,會隨風擺動、有光影變化、有白天黑夜、還有同樣的孤獨。一般人不太知道該怎樣探視他們,因為沒有應對孤獨的互動方式,如果沒有意外,那就是在等待奇蹟或死亡。對於久病厭世的人來說,賴活不如好死,至少還可以對另一個世界有期待。
活著的意義是什麼呢?就是繼續活著,如果被慾望控制了就順從,如果很無聊就把時間打發掉。可是也只有人類會無聊,動物把時間用在覓食和清潔身體,然後隨時保持警覺,避免死亡,但不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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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角無福消受的兩個女人,一是一起生了三個小孩的前妻,一是始終沒來探望的女友,同時也是介入他們婚姻的第三者。有天女友打了電話到病房來,是前妻接的電話,很殘忍的,他透過前妻告訴女友,他每天都想著她。
愛情也是屬於繼續活著的一部份,順從慾望和避免無聊,即使攤在病床上,他仍回憶也夢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