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玲姊姊的娃娃音
◎沈政男

今天11月29日是台灣藝人林志玲的四十歲生日。林志玲或許因為出道時已將近三十歲，年紀比較大，常被喚做志玲姊姊，然而她除了身高過人以外，似乎沒有其他特質可以跟姊姊二字做聯想。

林志玲最不像姊姊之處，是她那一口招牌娃娃音。娃娃音指的是嗓音偏高偏細，像小女孩；娃娃音裡頭的幼稚成分多寡，決定了娃娃音的幾個種類。娃娃音一點點的時候，如果加上尾音上揚，聽起來會嗲聲嗲氣，有些嬌媚性感，像劉真、璩美鳳、周玉蔻都是；娃娃音一點點，但尾音沒有拉長上揚，則是清純少女，比如郭采潔、郭書瑤；而娃娃音若非常明顯，開始變薄變扁，尾音又婉轉曲折，會讓人起雞皮疙瘩，帶來不合年齡的做作感，比如林美照、蝴蝶姊姊；至於娃娃音誇張到了極點，像是壓著嗓子講話，就會變成蔡閨。

林志玲的娃娃音，很可惜地，介於郭采潔與蝴蝶姊姊之間，一些清純許多幼稚，幾乎沒有性感魅力，跟她的外表並不一致。幾年前曾有大陸網站翻出林志玲成名前的受訪影片，證明她那時講話並未如此嬌聲嗲氣，顯見後來的娃娃音可能是裝出來的，然而如果她的娃娃音並非天生，何以這幾年演出嚴肅電影，不適合那樣的童音，卻還是無法變回原聲？

其實娃娃音的形成，有生理性的聲帶因素，比如幼兒聲帶又短又薄，只能發出高高尖尖的響聲；但也有習慣養成因素，跟嘴型、共鳴腔的使用，還有音調轉折、情緒灌注多寡都有關聯。一個人講話的發聲方式，跟步態與筆跡一樣，有一個固定的模式，你可以刻意改變，剛開始有意識地選擇那麼做，但久了習慣成自然，就會變成個人特質的一部分。娃娃音形成以後，等於穿了無形的澎澎裙，頭上紮了兩條辮子，很容易融化別人的敵意與冷漠，如果當事人喜歡隨之而來的人際互動方式，就會定型下來。

娃娃音不管是天生抑或無意間養成，都可以透過發聲練習來修飾或改變，就好像講話娃娃音的人，唱起歌來未必還是娃娃音。林志玲曾多次為了電影演出想要抹除娃娃音，但似乎都不成功。講話是一個演員的基本表演工具，從這點也可以看出，她對於掌握自己的肢體動作、表情，成績也不會太好。

林志玲並非一位出色的演員，幾乎已是定論，然而因為她的外型實在優異，又有超高知名度，電影業者似乎還是願意找她擔綱。幾位名模出身的藝人都有類似問題，雖有出色外表，卻無法掌握自己的口條與表情，演藝生涯受到侷限。

林志玲在2003年，為瘦身公司拍了電視廣告，那張幾近完美的細緻清秀小臉，還有高挑玲瓏的身材，一下子讓人眼睛一亮，從此開始走紅。林志玲之前的美女教主是蕭薔，但林志玲可說在臉蛋與身材方面都明顯壓倒了對方。只有一項不如：小腿。林志玲有些小蘿蔔，不像蕭薔修長瘦削。

林志玲的形象，十幾年看下來，就是甜美、親切、小女孩，表演格局非常有限。基本上她做得還可以的，大概就只有走秀，至於其他領域的嘗試，都被亮麗的外表與清純的特質，還有招牌娃娃音，暈染了一層粉紅氛圍，看似樣樣都不會太差，但細究就沒什麼深度了。

林志玲雖然這麼美麗，但她的生涯發展曲折跌宕，並非一開始就想進軍演藝界。她十五歲時就被星探相中，當過模特兒，但後來到加拿大念書，中斷了演藝之路。回國後找工作不順利，又出國念了第二次書，一直到2000年，26歲了，才成為專職模特兒。如果林志玲早點選定演藝之路，受更多表演訓練，或許成就更大。

林志玲雖然是台灣第一美女，也拍過許多清涼照片，但其實她呈現的整體形象，與性感兩字有一段距離。性感的最重要元素是性格，臉蛋與身材只是輔助，林志玲最大的演藝致命傷，就是欠缺個性，永遠只有娃娃音一種聲腔。

林志玲傳過幾段戀情，最著名的是與言承旭。以言承旭的年紀與個人特質，在外人看起來，似乎不像林志玲會喜歡的類型，但這樣的選擇，正好說明了她心中或許真的住著一個娃娃音女孩。

（圖片來源：http://miiee.taobao.com/detail/c/20140901/223256.htm?banner=nvren_2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