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工節,獨自搭車出去走走,
竟然到了一個找不到中國餐館、處處都是法國風味的小區域。
走進這家灑落著滿滿耀眼晨光的小館,心中只想喝點湯。
就點一個「法式洋蔥湯」吧!
那位帶著濃重西班牙腔的服務生小哥和藹又親切地對我說:
對不起,Mama,我們的午餐時間未到,現在還不能點French Onion;我介紹你一個牛肉蘑菇湯,保證好味道!
我雖還不至於那麼興奮聽見人家喊我媽媽,但此時此刻也就算了,就認老吧,再說,那牛肉蘑菇湯被他說得也確實有滋有味兒。
「好,就牛肉蘑菇湯!」
過了好一陣兒,湯終於來了!
我滿心驚詫。
天哪,這是啥牛肉湯?明明是餵嬰兒的食物嘛!
那小哥,敢情不只是把我當成媽媽,還把我當成阿嬤了?
難不成他小兄以為我已經老到沒牙了?
真想告訴他說,你可要知道,本人放在桌上的那副眼鏡、並不是老花眼鏡喔,而是本人用了十年、度數從未增加的近視眼鏡喔!
好了,言歸正傳。
話說我拿起湯匙,嚐了一口;不大挑食的我,這下子差點哭出來。
看官請聽明白,真的不是我老人家挑剔;說實話,這湯若僅僅是具有嬰兒食物的口感,我沒問題、吃得下去。
問題是,不是口感的問題,而是味道的問題啊!
這些年來,我連豬肝都已經不大習慣,更何況是牛肝,而且還是打成像嬰兒食物一般的黏呼呼的牛肝湯!
說實話,第一張照片中的那瓶白水,都比這碗湯好喝!
(抱歉,我還真不忍心給那碗深褐色的東西照張相。)
這時我也慢慢意識到,法國餐館有些東西確實是我不吃的,例如蚯蚓、蝸牛、青蜆、(牛蛙?)....
而此刻,那位好心的服務生可能在不遠處觀察到這位老嫗的慘狀,只見他一個箭步過來,暖心地問我:
「夫人,您還好嗎?要不,來杯咖啡?」
好的,我說。
咖啡來了,喝了兩口,還是不能除淨我嘴中的腥味兒。
怪怪,這時小哥又突然又出現在我面前:
「夫人,要不要來一塊咖啡蛋糕(coffee cake)?」
好的!我說。
蛋糕來了,稍稍解除了我口中的異味兒,但此刻我已胃口全無;再說,這咖啡蛋糕哪能跟我兒媳烘焙的相比!
於是,僅僅嚐了兩口,其餘打包。
小哥望著那碗沒怎麼動過的湯,問我要不要把它也裝盒打包?
我說不用了,帶著微笑,免得他尷尬。
好不容易回程的路上遇見一家餃子館。
這下子總該讓我的胃舒服一下吧!
叫了一碗鮮美的〈蝦仁雞蛋西葫蘆〉餡兒的湯餃。
但以後我不會再點蝦仁的,因為這家的蝦仁餡兒挺腥。
好在先鑑定了一下,等我小學摯友九月中旬來訪時,可以帶她來吃白菜豬肉餡兒的。
順便,有點懷念我學生孫友台,因為他原先計畫帶我和大孫女兒來這小館吃牛肉麵;結果,計畫趕不上變化!
下次吧,友台!下次把其他同學一起帶來!
回到家,吃藥,睡個大覺。